洛柏静静看着他们三个打打闹闹,舒心的笑了。
小白走后的十天,凤诺一直眉头紧锁,没日没夜不要命的处理暗影的事务,把钟离宸影留下诟病清除,并着手于情报组织的建立,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
人总要往前看,他还是希望她能快点从小白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之后还有一场更大的恶战要打。
“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冲破云霄。
洛柏抬头往季凌那边看,只见季凌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五官缩成一团,牙齿不停的颤抖。
“大小姐,您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季凌瘫坐在地上,哀嚎道。
凤诺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蹲在季凌面前,“抱歉,这一次忘了,下一次吧。”
季凌猛的睁大眼睛,还有下一次吗?
再来一下,很难保证下一次不会进宫侍候皇上,他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同是男人,洛柏看季凌痛的差点满地打滚,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真的……
他拉过来凤诺悄悄问:“小姐,季凌不会真的不举了吧?”
“放心。”凤诺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季凌,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根本没用力气,他是怕我再下脚,装的!”
“哦。”既然是装的,洛柏也不再担心,毫不留恋的移开目光。
司绯夜也离开了季凌,占了他的位置,坐到凤诺身旁。
季凌见人都走了,没有一个人再注意他,急忙控诉:“喂,你们两个还是不是兄弟,怎么能相信那丫头的话,我真的很痛。”
嚎了半天,可没有一个人理他。
季凌吸吸鼻子,抬头遮住刺眼的太阳光,三秒后,翻身起立,撂下脸皮,重新坐回石桌旁,“讨论事情啊,带我一个呗。”
对于他的死皮赖脸,凤诺轻笑,“脸皮比城墙都厚,我觉的你比昱言更适合收集情报。”
“为什么?”
凤诺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调侃道:“你看,当一个人不愿意给你情报的时候,你可以牢牢拽着他的腿,不让他走,直到把情报弄到手。”
季凌不苟同,整理一下衣冠,郑重的问:“我有那么无耻吗?”
司绯夜冷不丁的冒出句大实话,“你比那个更无耻。”
凤诺笑趴在桌子上,果然是好兄弟,兄弟之间字字句句都是大写的实话。
洛柏也被他们闹笑了。
笑够了之后,洛柏轻敲桌子,“好了,小季,刚刚我们在讨论暗影保留原来的名字,新建立的情报组织叫凤兮,你看怎么样?”
当时,洛柏很诧异凤诺会主动提出来保留暗影的名字,她肯定是知道老统领的事情,才会决定保留下来。
不论如何,他还是挺感激凤诺的,暗影可是老统领一生的心血。
季凌板着一张脸,不悦的偏过头,“你们都讨论好了,还来问我干吗?”
他这明显的宝宝很不高兴,快来安慰我的表情,再度让憋笑的凤诺破功。
眼看季凌的脸又黑了一个度,凤诺赶紧捂着嘴,把笑声吞回肚子里。
“我们是很民主的,季大哥觉的什么名字好。”
一声“季大哥”很好的取悦了季凌,他当即大范的摆摆手,“嗯,名字不错,凤兮很好。”
洛柏无奈的摇头,小声嘀咕:“没心没肺。”
“名字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由我也会陪小姐去一趟玉安城。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先走了。”
语罢,不待众人回答,司绯夜先行离去。
洛柏和季凌见惯了他的我行我素,没在意。
倒是凤诺盯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转头问:“你们有没有觉的绯夜有一种贵族气质。”
她这么一说,本来没太在意的洛柏也觉得绯夜很有气质,仔细回想绯夜来的时候的场景,可是时间的太久了,他也记不清了。
“我也记不大清楚了,绯夜加入暗影的时候,我记得老统领好像提了一句家道中落,还是家门不幸什么的。”
凤诺还想问些其他的,可眼角忽然闯进来一个身影,她霍然起立。
“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找猫。”
季凌甚是不解,叼着块桂花糕,含混不清的说:“这么着急干嘛!”
洛柏示意他往后看。
季凌一转头,看到冰山脸墨北冥快步往这边走,嘴里的桂花糕都吓掉了。
他往洛柏这边靠靠,“喂,小诺诺第一次不站而逃,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洛柏瞥了他一眼,果断拒绝,“我不去,你要真想不举可以试试。”
季凌盯着他们两个相继离去的背影好大一会儿,权量良久,觉得还是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比较重要,默默的把脖子缩回去,继续吃他的桂花糕。
凤诺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别院里乱转。
没留神,走进一个死胡同。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引以为豪的智商方向感会带她来一个死胡同。于是,揉揉眼,再睁开,面前还是那堵发白的墙。
凤诺抬脚发泄的跺了一下墙。
再往回返时,墨北冥赫然站在出口。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凤诺反应了两三秒,唇角立即往上拉,“嗨,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庄主阁下。”
一边说,一边往出口移,想着趁其不备,死里逃生。
可墨北冥提前一步看穿了她的想法,长手扶墙,堵住了她的去路,欺身把她困在他的双臂内。
凤诺不自然的低下头,神情慌乱,现在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不想和他同一频道出现。
“为什么要躲我?”墨北冥把凤诺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根本不给凤诺再逃走的机会。
凤诺没料到墨北冥会如此直接的问出来,抓着自己的衣角。
“怎么可能?肯定没有!肯定是你的错觉,我怎么可能躲你,我也没必要躲你,是吧?”
说完,凤诺简直想抽给自己一巴掌。她这老毛病,越是心虚的时候越喜欢多解释两句。
这样过多的解释,听起来像掩饰……
墨北冥抿紧嘴唇,抑制它往上扬,修长的食指抬起凤诺的下巴,被迫她注视他,“如此甚好,晚上来我房间。”
语罢,他施施然的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独留凤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