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听。”昱言不急不躁的添了一把火。
季凌恨的牙痒痒,这小子,说好的兄弟情呢?不但不帮他,还光明正大的火上浇油。
“哪有,哪有。”季凌笑着推脱,可再触及到凤诺冰凉的眼神时,立马立正站好,说正事。
“钱庄和客栈是块硬骨头,我们进不去,有人在背地操纵,饭馆相对来说比较松。”
凤诺沉思片刻,偏头说:“我记得畅通四国的钱庄为名‘天一’,北煊国连锁客栈只有一家‘迎客来’,你查清他们的老板了没?”
季凌摇头,眉头高皱,“所有方法都用过,但查不到。”
“嗯。”凤诺若有所思轻抿一口茶。
一直沉默的昱言灵光一闪,凤诺特意把两个放在一起,难道……
“小姐,你怀疑他们幕后老板是一个人?”昱言定睛看着凤诺。
“不,恰恰相反,是两个。”凤诺小声说出她的思量,“天一的老板既然能把钱庄开遍四国,没道理一家客栈不遍四国。”
她疑惑的是这两家的幕后老板为何同时查不到,里面说不定有什么有趣的联系。
“昱言,明天之后,风月阁的发展全权交给你了,商贾之事,我不大在行。与此同时,别忘了秘密收购饭馆茶楼。”
青楼向来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客栈她插不上手,那饭馆茶楼必须掺一把。
青楼摆在明处,其他藏于暗处。两条线,缺一不可。
昱言有些许犹豫,凤诺的意思是把凤兮全权交于他处理,可仅凭他一个人的能建立起她设想中的偌大的情报系统吗?
凤诺知道他在犹豫,故意用激将法。
“哎呀,叶大将军的儿子也不过尔尔,也罢,我还是另谋良人。”
一直当背景的季凌瞅见有报仇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冷嘲热讽的机会。
“小诺诺,早跟你说过,小屁孩就是胆小,不中用。我这儿有合适的人选,你参考一下。”
两人一唱一和激的昱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拍桌子,霍的站起来,夸下海口。
“我说我不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我两年就能完成!”
计划通!
昱言话刚落音,凤诺立即鼓掌,露出两只小虎牙,“说好了哟,两年,小昱言要加油。”
季凌心疼的看着天真的昱言,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兄弟,希望两年后再见你,你头顶还有头发。”
对付昱言这种傲娇成性的人,激将法是不二的选择。
昱言则懵懂站在原地,想起刚刚夸下的海口,有种想撞死的冲动。
两年,开玩笑,九玄大陆幅员辽阔,给他二十年都不一定能达到凤诺的要求。
另一边。
墨北冥先回皇宫一趟,见了墨北寒一面,直到深夜才回到慕寒夏住的客栈。
果然,她和秋百还在那里等着。
秋百一见他回来,激动的在客栈二楼便朝他招手,“墨哥哥,这边,这边。”
他这一喊,惊动了客栈为数不多的客人,他们纷纷侧目,目光皆集中在他身上,惊艳的盯着他的脸。
其中,有几道带着杀意。
墨北冥淡淡扫视一遍,几个没耐心的杀手已经把手放到身边的武器上。
他心里冷笑,装作没看见,淡然自若的往秋百的方向走。
秋百性子急,墨北冥刚走到楼梯口,他便耐不住,拉着慕寒夏一起去迎他。
“墨哥哥,夏姐姐等的可辛苦了,每天等你等到可晚才熄灯,你不表示表示。”
慕寒夏羞红着脸呵斥秋百,“乱讲!”
眼睛却止不住偷瞄着墨北冥,里面的殷切写的清清楚楚。
墨北冥微微点了一下头,“辛苦你了,下次别再等我。”
语气和态度客气而疏离。
当下,慕寒夏感到视线模糊许多,她强挤出一抹笑容,“墨哥哥说什么胡话,你出去了,寒夏肯定会担心的,自然要等你。”
“就是啊,墨哥哥,你去哪儿了,整整七天都没有回来。”秋百噘着嘴埋怨。
墨北冥没有解释,弹了一下秋百的额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快去睡觉。”
秋百眼神哀怨的看着墨北冥,却不在追问。
墨北冥不准备说的事情,哪怕他撒娇耍泼也问不出来。他只好耷拉着脑袋回自己的房间。
慕寒夏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娇俏美丽,“墨哥哥,秋百是小孩,我可不是,是不是可以告诉我?”
墨北冥目光转向窗外,淡淡道:“时候不早了,夏夏也早点睡吧。”
委婉的告诉她不要多问。
常年在皇宫生活的慕寒夏怎么会不懂墨北冥的话外的意思,只是她心里不甘。
他们十多年的交情,难道比不上一个认识两个月都不到的君凤诺。
“墨哥哥怕是和君小姐一直在一起吧。像我这种人,付出再多也什么也得不到。”
少女委屈的声线在安静氛围下更突显的凄凉。
墨北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慕寒夏却先他一步抹着脸颊的眼泪跑回房间。
“咚!”
关门声格外响亮。
墨北冥浅叹口气,返回自己的房间。
夜半时分。
该来的终于来了,一根管子戳破窗纸,管子里冒出白色的烟雾。
墨北冥只瞅了一眼,翻了个身,阖上眼眸。
哼,毛都拔到老虎头上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行。
少顷,几个人蹑手蹑脚的开门进来,看到床上一动不动的墨北冥,自以为迷药管用了,相视一笑。
其中一个人拿着刀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看着月光下墨北冥俊美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高举起刀,对准脖颈,往下劈。
眼看快到了墨北冥脖子处,可刀却死活按不下去。
他心一惊,刚想退后,脖子一凉,永远倒下了,临死前一点声响都没留下。
他的同伙看到他突然倒下,又看到他手上的刀没有血迹,大喊:“快走。”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墨北冥手一挥,四发冰剑,毫不留情穿透余下同党的心脏。
墨北冥踢了踢倒在床边的人,目光定在他腰间的玉佩,上面刻的几朵云格外晃眼。
呵,容云都失败这么多次了,还不死心。
“啊!救命!墨哥哥救命!”隔壁突然传来慕寒夏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