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殿之内立即炸开了锅。
赵春秋之死,从最初以为是花尽欢,到现在凶手指认另有幕后黑手。
简直是跌宕起伏。
绑在柱子上的白衣弦,更是睚眦欲裂。
胡说八道!
她才没有下毒!
是花尽欢!
一定是花尽欢指使这人栽赃陷害!
可是她的嘴被堵住,谁也听不到她心中愤怒地呐喊。
所有人只是觉得被揭穿真相,白衣弦恼羞成怒了。
王修士也有些意外,“你可有证据?”
“有!”蒋飞从怀里掏出个瓶子,“这是白衣弦给我,她吩咐我给赵春秋下毒,目的就是嫁祸给花尽欢,她说如果不这么做,就告诉修士我偷药草的事……”
王修士接过瓷瓶,下面果然有个白家的字样。
他又命人搜了下白衣弦的房间,还找到相同的瓷瓶。
“白衣弦,你还有什么话说?”
侍卫把白衣弦嘴里的布拿下来。
“不是我!这是诬陷!”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
“人证可以说谎,物证可以栽赃,都不能算数。”白衣弦冲着花尽欢大喊:“根本就是她让蒋飞污蔑我。不然蒋飞为何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给蒋飞吃了真言丸,所以他才说了实话。”
“不可能!我不信!”
花尽欢拿出药丸,走到白衣弦面前,“你是不是幕后黑手,吃一颗就会老实交代。”
“我不吃!”白衣弦惊恐地叫着,“谁知道是不是真言丸,万一是毒药呢!你滚开。”
“你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说出实话吧。还说自己不是凶手?”花尽欢冷笑。
“……”
一时间,白衣弦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戒心重,绝不相信花尽欢手里的是真言丸。
肯定是什么毒药!
借机想害死她!
她不会让花尽欢得逞的!
“总之不是我!”
桃子啐了口,“这个时候还要狡辩!分明就是你先是下毒栽赃我老大,谁成想我老大救活赵春秋,一计不成你又施一计,用诬陷我来借题发挥来打击她!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
蒋飞没有理由为花尽欢说谎,他们相信应该是真言丸的作用才让他老实交代。
而白衣弦又拒绝吃真言丸,更是不打自招!
王修士见众人都没有再提出异议,问向墨天临,“墨王,此事该如何处置?”
“花花,你说呢?”
“按照院规蒋飞开除,而白衣弦嘛……”
花尽欢略一沉吟,白衣弦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花尽欢!你想怎么样!”
“杀人……自然要偿命!”
“花尽欢!我要杀了你!”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白衣弦是狗急跳墙了,当着他们的面都敢如此赤裸裸地扬言杀了花尽欢!
“放肆!”
墨天临眸光一闪,就有侍卫上前掌白衣弦的嘴。
“你可是墨王,怎么可以动私刑?”
“这里本王说了算!”
花尽欢觉得今日墨天临很是不同。
温润如玉的少年多了丝肃杀的气息。
难道是那个男人又上了他的身?
她压下心中疑惑,就听白衣弦肿着脸喝道:“杀人偿命?哈哈哈!你别忘了赵春秋没死!你们也不可以杀我!”
事到如今,她只求不死。
不提此话还好,一提赵春秋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春秋冲出人群,死死地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春秋见花尽欢没有反对,冷笑道:“哈哈哈……自然是毒药!有本事你也死而复生一次!我就饶过你!”
“我……”
白衣弦说了一个字,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王修士没有制止,他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即日起灵修学院月休三日,你们都散了吧。”
说完,他去扶墨天临,“殿下,您该回府了。”
花尽欢也感觉到墨天临身上的冰寒,她立即想起又到了月圆之日。
众人恭送墨王,花尽欢也跟在身边。
当看到墨王阴冷的目光,没人再敢觊觎花尽欢。
果然是传闻那般,这位花尽欢受墨王宠爱,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墨王妃。
“王修士,那白衣弦她……”有人问。
“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众人随着王修士一道离开,经过白衣弦身边时,全是不屑与鄙夷的目光。
苏牧年最后一个离开。
“……叔……救我。”
“自作自受。”
“……”
白衣弦吐着血,似乎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迷离间,有人松开她身上的绳子。
她听到一声叹息,“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我……”
“你那么弱,还去挑衅比自己强的人,简直愚不可及。”
“不要……再骂……了……”
“你太不听话了!这次就当是教训!”
“……是。”
……
等苏牧年离开学院,身后有影子跟上。
“主子,真是白小姐下毒的吗?”
“呵,谁规定只允许她害人,不许别人害她?她是活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就是这个道理。
白衣弦这次输得彻彻底底!
“属下不懂,花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她比你想象中的更厉害!”
提到花尽欢,苏牧年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主子不打算救白小姐吗?”
“让她赶紧去死,别再我面前碍事!”
影子垂眸暗叹:主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什么刺激呢?
他不敢多嘴,只是道:“主子,她来了,要求见您!”
十五月圆日,刚回府,墨天临又犯病了。
他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耷拉着脑袋如断线的木偶,沉浸在自己无尽的世界里。
花尽欢把圆滚滚塞到墨天临怀里,吸他身上的寒气。
天蚕宝宝圆滚滚已经破茧而出,身上长了十六只肉肉的小脚。
“娘亲,宝宝好想你呀。”
“圆滚滚,你再叫我娘亲,我就把你煮了吃了。”
“呜呜呜……我不好吃的呀!明明是爹地让我这么叫的。”
“也不许叫他爹地。”
圆滚滚吓得在墨天临怀里蹭了蹭,“爹地!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可帮不了你。”
谁知药浴中的墨天临,冷冷开口:“你早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