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如果这次苏沫出了什么意外,我程婴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我便朝知县府的另一边去,这宅子之前我来过两次,不过只是在周围,我记得宅子的侧边,有一棵大树,树枝直通院墙,如果不出意外,我爬上树就可以顺着下去,进入府邸。
阿彻问我去哪,我没有搭理理他,刚才要不是他阻止,我或许已经把苏沫救出来了。
一路急走到宅子的侧面,找到了那颗树,这树长得还算……好上,够我爬上去。
我撸起袖子,啐了两口唾沫,这恶习是我近期学来的,涨气势用的……
警惕的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敢往树上爬。
我这才爬没多高,下面就又传来一个声音,那么突兀的响在周边,吓了我一跳,害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好在我反应快,抱住了一根树枝,这才避免被摔成渣渣的情形。
我稳住身子,轻呼了口气,再不悦侧头朝下面那人甩了一记眼刀子,“你又要干什么?”
地上那人正是阿彻,他看着我,薄唇动了动,缓缓吐出二字,“危险。”
我瞥他一眼,要你说啊?我也知道危险,但除了这条路,我也没得选。
呃,好吧,其实离这树不远处还有一个狗洞,但我程婴怎么可能会去钻狗洞?很丢身份的好么!
“你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去救你妹妹。”阿彻在后劝慰道。
我没有再看他,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我跟一个智商不在线的二货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只知道救苏沫刻不容缓。
阿彻估计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半天都没有出声,我还以为他就站那不动或者负气离开了,可却在下一刻,我楞了。
那男人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居然找了根竹竿来捅我……
我内心几近崩溃,好家伙,那竹竿他挥在手上一点也不吃力。
被他这么一捅,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双手死死抱住树杆,“你个二傻子又抽什么疯?别耽误我救……”
人字尚未说出口,我整个身子就已经脱离了树杆,成功的往下面坠去。
下坠那一刻,我想,这下老子该是要毁容了。
是的,我此刻头朝下,而树下是细密的沙石,这要是来个亲密接触,不敷上一脸带血的沙石面膜都对不起我从高处摔下来的……初衷。
预想中的疼痛不是没有出现,只是这地怎么软软的?
我抬头一看,只见身下有个人肉垫子,怪不得不疼,原来是阿彻在底下垫着。
如果没有先前他干的那些蠢事,我或许会为他的行为所感动,但是他就干了那些蠢事,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么?
我正欲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听他说了一句,“程婴,你真的好重……”
我登时一肚子气,故意往上压了压,敢说我重,也不瞧瞧就我现在这个小身板,瘦的都能跟竹竿媲美了,他居然还嫌重?
压不死你算我的!
好半响,我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才讪讪收了性子,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的轻咳两声,再是抬脚踹了踹地上的男人,十分不解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弄下来,“你说,你非把我弄下来干什么?”
苏沫此刻可能在府里被那个死胖子欺负,我却一次次的被傻子给阻拦,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阿彻揉了揉被我压过的胸膛,重重咳嗽两声,人依旧躺在地上顺气。
我瞧着模样,微咂了咂舌,有点愧疚,看来真给我压惨了。
“我来是要告诉你……咳咳!我刚才看到苏沫又被人带走了,而且那个胖子没有出来。”
阿彻说着,就要起身,那动作有些虚浮吃力,我见状,上前去搀扶他,之前忘了,他受过重伤,还没好全。
“你说苏沫被带走了?带去哪了?”我扶着阿彻,出声问道。
阿彻瞟了我一眼,那目光好像再看一个傻子,说,“我赶着来告诉你,哪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骤然满脸黑线,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