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新跺脚,我都能猜到他下一句什么台词,“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然后愤甩衣袖,走人。
事实证明,我猜的全中。
九新走了以后,顾昀就凑了上来,他看了看我写的字,忽悠我说:“舞文弄墨是没有出息的,九新武功太差教不得你,爷我就行行好,收你个徒弟。”
闻言,我放下笔墨,侧眸看向他,“比划两招我看看。”
“你不信我?”他似是不悦。
“为什么信你?”马毛的事情我记一辈子!
“也罢,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他挑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跃到院子中间,轻抚衣袖,开始挥舞。
姿势优美,招式利落,神情专注,就是说吧,我看不下去。
“怎么样?想试试吗?”
“没新意。”我还是继续练我的毛笔字好了,武功什么的,等阿彻回来让他给我找两个帅气店的保镖就行。
“……”顾昀见我兴致缺缺的样子,立马沉了脸,说:“你根本就不想习武。”
“我有说要学吗?”
“那你刚才还让爷给你演示,你这不是耍我吗?”他皱眉。
“敢问这位顾大侠,我有逼你吗?”
“……没有。”
我摊摊手,理所当然道:“那不就得了,你是自愿的。”
顾昀黑着一张脸,伸手欲抢我手中的毛笔,我挑眉,与他过招。
开玩笑,我也是练过的好么,就是技不如人。
嗯,没几招我就落了下风,可是我不服啊,憋着一口气我就是硬拼也不能服输!
顾昀武功高强,跟我过招的时候,好几次都可以一招将我打趴在地,可是他就不,抱着跟我闹着玩的态度,看的我更加不爽了!
要么就痛快把我制服,要么就让我把他打趴下,可是他偏偏不如我意。
我气急败坏的学着九新跺脚,然后想趁着他放松警惕之时,再一举拿下,结果……我踩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感觉是鹅软石,脚下一滑,我整个人朝前倒去。
顾昀手疾眼快的接住我,再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让我安全的落入了他的怀抱——公主抱那种。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他双手抱着我,我本能的看着他,只见他眼底里泛着几许爱意,也不住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顾昀他们会对我产生爱意?
我甩了甩头,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你们又在做什么?”
为什么每次我和顾昀有点什么事都能让阿彻碰上?
听得阿彻的声音,我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理了理衣服,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弧,讪讪开口道:“你回来了啊。”
阿彻一把将我拉过抱在怀里,瞪着顾昀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顾昀汗颜,旋即恢复神色,提醒说:“我住在你王府。”
阿彻挑眉,只听顾昀继续说道:“师弟放心,为兄对你娘子那小身板没兴趣,也就是你拿她当宝。”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小身板啊?姐姐我就算再小……也比你强!
顾昀若无其事的瞟了我一眼,说:“乖徒儿,为师下次再教你练武。”
我瞬间风中凌乱。
“你什么时候拜他为师了?”阿彻沉声说着,眸底划过一丝怒意。
“我没有!是他胡说的!”我指着顾昀道。
“乖徒儿,下次再会。”顾昀好像玩上瘾了一样,朝我拋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他不是看不上我这小身板么?
“喂!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阿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天旋地转间我稳稳落与他的怀抱。
“程婴,你倒是有本事啊?”阿彻阴阴阳怪气说着,抬手捏住我的下巴。
我晃了晃头脑,试图摆脱他擒住我下巴的手,结果他使了蛮力,扣的我生疼。
“说!怎么勾引的他?”他厉声斥喝道。
我咽了咽口水,抬眸与他对视,得意问道:“你吃醋了?”
他嘴角抽搐了下,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沉声说:“少贫嘴!快说!”
“说什么?”
“怎么勾引的顾昀?”
“我有勾引他的资本吗?”
“……”
阿彻上下打量我一眼,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于是就不在此事上纠缠。
“对了,凶手有下落了吗?”我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阿彻正端详我的作品——鬼画符的毛笔字。
他啧了一声,接过杯子,“没想到你一个女子也能写出如此龙飞凤舞的……草体。”
我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写的不好,也不必拐着弯来讥讽我吧?还是不是我夫君了?
我抽走他手中的纸张,“快说说,凶手怎么样了?”
他看了看我,也不急着回答,兀自拿了一张全新的纸铺上,提笔写下了我爹的名字。
我疑惑不解,看他,“什么意思?”
“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还需要借助你爹的关系。”他深邃的眸底藏匿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嘴角扬起的弧度意味深长。
“我爹?”我抿唇低念。
阿彻点头,与我解释说来,“幕后之人看中了我父王杀你兄长的事,借此挑起我们两家的仇恨,再趁机杀我父王,嫁祸给丞相,让我误以为丞相就是凶手,为的就是要借我的手除去你爹,而凶手派人的黑衣人也不是真的要杀我,是想要更加让我确信你爹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那陆楚歌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我问。
“无疑是画蛇添足,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此事,我才开始怀疑丞相到底是不是凶手。”阿彻勾了勾嘴角。
我想了想,这么说来,我爹不是凶手,那谁又会这么做呢?
“那你怀疑谁?”
他侧眸看向我,抬手揉了揉我的耳垂,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但也忍着没有问。
他说:“有两个人,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怕我传出去?
阿彻云淡风轻道了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没好气拍开他的手,继而退开他十步之远。
他皱眉不解,问:“离我那么远作甚?”
“你知道的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