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这是你的事情!”
救与不救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答与不答都不能改变什么。
“呵!月儿,你是本王的人,也算是本王的幕僚,以后更会是本王的军师,你就是这么忠心耿耿的?”他的语气微冷,面色有些不善。
闻言!
夙汐月心猛然一沉。
他这是在考验她?
也对,如此费尽心思把她拉入他的阵营,若是不拿出一点有用的点子来,也许他就不会轻易的把亲人死因的线索告诉她吧!
于是,她摆正了态度,严肃的说道:
“往小的说,该救,英雄救美乃是美事一桩,可以让老百姓更加崇敬你,也可以让丞相府欠你一个人情。
往大的说,也该救,丞相手握重权,在朝堂上也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若是有他相助,就算是至尊宝座也是手到擒来。
再说了,夜王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你自身的身理和心理考虑,更应该救,夜王府的王妃之位不是好空闲着吗?柳烟嫣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话音一落。
只见南宫夜卿面色微微一僵,随后有些怒意的挑了挑眉,对着帷幔冷冷的开口:“不救!”
“是!”
闻言!
夙汐月不由得有些愕然,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可以错过?
“为什么?”
“月儿,你以为柳承仕如今爬上了丞相之位,是靠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吗?你以为救了他的女儿他就会甘愿为本王卖命?”
对于南宫夜卿的质问,夙汐月是认同的。
但是……
“话虽如此,但这样的人更好利用,过河后更好拆桥啊!”
“所以,月儿是想让本王因小失大?”
什么?
因小失大?
因什么小失什么大了?
“什么意思?”这话夙汐月竟然听不明白了,难道还有比丞相的协助更对他有帮助的人?
“没什么。”
南宫夜卿撇过脸去,不再看她。
额……
没什么就没什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貌似她说的提议毫无用武之地一样。
呵!
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此时夜王的马车已经绕开了丞相府的马车,直接向前快速驶去。
今日去岷山寺的人很多,马车也很多,柳烟嫣很快就被刚刚赶到的太子殿下、渊王和其他一行人救下了马车。
只是人刚刚救下,马车就已经坠入悬崖了……
因为太子殿下一行人都是男子,为了不影响柳烟嫣的名声,拦下了一辆刚好也是前往岷山寺而且里面坐着是女子的马车。
当看到里面的女子时!
众人面面相窥。
原来被拦下的马车里坐着刚好是夙府的二小姐夙汐柔。
在众人面前都是温婉柔弱的夙汐柔自然很乐意让柳烟嫣与她一同前行,而奇怪的是,明知道太子殿下在场,她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柳烟嫣惊魂未定的感谢大家的救命之恩,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通往岷山寺的那个方向,面色莫名。
马车离去后。
众人不由得对太子南宫景熙投去不解的目光……
南宫景熙也只是冷哼一声,便上了马车。
岷山寺。
这里空气清晰,鸟语花香,四周树木碧绿茂密。
太子南宫景熙一行人来到岷山寺中,岷山寺的主持热情款款的接待他们,还给他们安排住处。
来到厢房前,刚好遇到也在挑选厢房的柳烟嫣和夙汐柔,同时还多了一个宁府的三小姐宁心雨。
“太子殿下!渊王殿下!”
三人同时行了礼。
“三位妹妹房间可选好了?”
南宫景熙关心的问道。
柳烟嫣是皇城难得一见的美人,曾经可是皇城第一美人,但自从皇城中突然名声大噪的月神医出现后,她的第一美人的名号摇摇欲坠了。
而夙汐柔的样貌在皇城中也是出类拔萃的,相对于柳烟嫣来说,她只是稍稍逊色了一点点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夙二小姐和夙三小姐更能得到南宫景熙的喜爱,对于柳烟嫣,南宫景熙对她倒是客客气气的。
至于宁三小姐嘛!
那种一看起来就软软弱弱,长相不是很出众的女子,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西边这两间厢房阔野极好,景致优美,柳姐姐和汐柔姐姐都觉得这里挺好,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住?”宁心雨娇弱的声音细细的说道。
眼前的这些人不是皇子和各位大臣的嫡出公子,无论哪一位都比她之前看上的白世然要好得多。
她当然得给他们一个良好的印象,哪怕是充当柳烟嫣和夙汐柔的绿叶也在所不惜!
“既然三位妹妹喜欢,本太子又怎么会让你们失望呢?”
话音一落。
南宫景熙就已经转过头来,威严的目光看向了主持,高高在上的说道:“这里可有人住?”
“禀太子殿下,已经有人预住了!”主持有些尴尬的回答。
“噢~预住?那就是还没有人住进去,既然这样,不管预住的是谁,本太子命令他们搬去别的厢房,如果不愿意,本太子可以出银票,想要多少都可以。”
岷山寺一般留宿的都不是普通的客人。
毕竟姻缘树名气很大,慕名而来的人很多,一般人是没有资格留宿的。
南宫景熙也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打算以权利和金钱压人,他是堂堂的一国太子,未来的皇帝,谁能不给他几分面子?谁敢得罪他?
“这……”
主持为难了。
预住这里的人他可得罪不起,他宁愿得罪太子殿下,也不愿得罪那尊刹佛啊!
“怎么?本太子还不够面子?”
南宫景熙低喝着,想他堂堂太子居然再次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心中堵着一口气,脸色很不好。
“是啊,主持,是何人有如此大的面子让你如此为难?”
站在南宫景熙左侧的渊王不由得有些好奇,他手里的折扇依旧如往常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自己的手心。
“太子殿下恕罪,渊王恕罪啊!”
主持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全身都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倒还算镇定:“实不相瞒,这里的厢房是夜王早在三天前就预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