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多嘴多,俺不和你们掰扯,大丈夫有本事酒杯里边见真章。”
程咬金说着,拍开一坛封好的酒。
“一人一坛,喝不下的别说话!来,这坛是楚王的。”
程咬金的脾气,有仇当场就要报,才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年龄。
楚王今天可是狠狠坑了他一把,他要是一点都不还回去,今晚指定憋屈得睡不着觉。
程咬金说着,把刚拍开的一坛酒甩到李宽面前。
李世民忙道:“宽儿还小,不宜饮酒。”
“怕啥,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偷喝了俺爹不少酒。”
酒坛子在李宽跟前的桌子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李宽的酒瘾也被勾了起来。
他前世可是夜夜笙歌,无酒不欢的纨绔子弟。
之所以会魂穿到李宽身上,也是因为醉酒驾车出事,没抢救下来的结果。
“陛下无妨,这点酒我还是喝得下的,就怕这酒度数不够,喝着没劲。”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俩人......
程咬金是个作死的,没想到楚王也这么刚。
他说这话程咬金能乐意?
程咬金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这熊孩子,真是欠收拾。
“这酒可是沉江十年的竹叶清,不但烈,而且因为沉在江中,丝毫没有土味,可算是酒中极品。”
“你们要不是沾了陛下的光,平时来连它的味儿都别想闻着。”
李宽又凑过去闻了闻。
“酒香和酒色确实都是极品没错,但度数嘛,确实低了点,不够烈,没意思。”
程咬金怒目圆睁道:“楚王要是还有比这更好的酒尽管拿出来!要是能比俺这还烈,以后俺就听楚王的,要是拿不出来,楚王得发誓以后再也不阴俺了。”
开玩笑。
他这酒就算跟宫里那些贡酒比,也丝毫不逊色。
要不是李世民第一次到自己店里来,这种好酒他压根就不可能拿出来喝。
李宽嘿嘿笑道:“程将军此话当真?”
看着李宽的表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刚刚才着过这熊孩子的道,看他这么笑,心里总感觉有点发毛。
当下改口道:“俺是说现在,现在楚王要是能拿出比俺这个更好的酒,俺以后就听楚王的。”
他虽然对自己这酒有绝对的自信,但难保宫里没有能与它相媲美的。
就算耍赖也好,可不敢再给这熊孩子机会坑害自己了。
他就不信,这么个小屁孩,还能随身携带着什么好酒。
李宽笑而不语,拿起桌上的手机。
“大家都听见了,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哦。”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道:“程将军此话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程将军要是当真,我们俩可就当公证人咯。”
李渊知道其中的奥秘,更是催促着李宽赶紧办他。
程咬金虽然有点心虚,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继续嘴犟王者。
“说了就有,俺老程就不带怕的。”
直播间:“哈哈哈,小王爷快去整两瓶茅子,让程咬金这混世魔王也尝尝被社会毒打的滋味。”
“虽然小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程咬金这属实太嚣张了,这是看不起咱多传承了几千年的酒文化呢,小王爷,办他。”
程咬金就算再混,既然在李世民和这么多人的见证下,答应了这个赌约,以肯定也不好意思反悔。
这混世魔王要是真能听自己的话,自己以后在长安城得少多少糟心事啊。
尤其是面对魏征那个动不动就要参人一本的二五仔。
整个朝堂,除了程咬金,就没人敢跟他对骂了。
要是就这么着就能收服程咬金,花几万块请他们喝茅子这买卖可太划算了。
李宽笑呵呵的点进了一个卖茅子的直播间。
少顷。
一箱茅子年份酒便出现在桌下。
李宽笑呵呵:“程将军,就劳烦你了,把我脚边这箱台子给大家分一下。”
程咬金闻言,眉毛一阵狂跳。
不会吧,这小子不会真随身带着比俺这竹叶清还好的酒吧?
此时的餐桌旁,李渊笑呵呵。
他可太知道手机里有多少奇奇怪怪的酒和水了。
宽儿前天给他整那强爽鸡尾酒,喝着明明是甜的,一点都不烈。
结果他喝了五瓶,硬是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笑呵呵。
刚才看李宽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见他对着那个叫手机的仙器说话,他们就知道程咬金得惨。
不过这家伙确实平时太闹心了,确实挺欠收拾的。
他们也乐见其成,就笑呵呵看着程咬金上套。
看着他们的样子,程咬金彻底慌了。
卧槽,今天这局,不会是专门针对他的吧?
这些人怎么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楚王这熊孩子,难道今天真和自己杆上了。
他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婆和李二。
要是以后多加了一个八岁的楚王,他的一世英名,哦不,混名就没了。
他以后可怎么横行长安啊!
“啥台茅子?那是啥玩意?”
“你过来开一瓶不就知道了。”
李宽依旧笑眯眯。
直播间:“哈哈哈,这直播间没有最狗,只有更狗的作风,果然是从主播这里开始的。”
“突然有点同情程咬金,就这么暗戳戳的被设计了。”
程咬金平时可没少明着阴别人。
对于这种阳谋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气氛,绝壁有问题。
不过他现在骑虎难下,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等看清李宽脚边的东西后。
“咦?这是何物?红红绿绿的好像纸张,但是又不太像。”
李宽继续笑呵呵。
“这叫纸箱,是专门用来装酒的。”
程咬金闻言,暂时忘记了忐忑,好奇的蹲下身来。
“嘿,酒居然还能用纸装,楚王你可别诓俺没读过书,就你这纸装的酒也能喝?”
接着笑呵呵的冲众人摆了摆手:“你们也别看笑话了,今天这局绝对是俺赢了。”
“不过不知道为啥,知道楚王以后不能再要挟俺以后,俺居然长出了一口气,顿时心安了。”
“楚王,你小小年纪,到底是怎么做到无形中给俺施加这么大压力的?”
听说酒居然拿纸装着,李渊和房谋杜断也耐不住好奇,纷纷走过来蹲在程咬金旁边。
房玄龄:“咦,居然真的是纸,楚王你不会是故意逗程将军玩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