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她从海底城带出来的八音盒还藏在岛上,她不可能一走了之。 现在她掌握了船上的操作系统,直接将船开回沉船之海,等我们发现,也来不及阻止了。 “你把油用光了怎么办?向神盾求救,让他们送油来?”
没有油还是其次,我印象里从胜利岛到白玉城挺远的,当时我们被救上船,在船上待了好几天。 可从胜利岛出来,才过去几个小时,怎么就到沉船之海了? “才开了这么一会儿,能用多少油啊,我在节油好嘛,瞎担心什么,我保证能送你们回岸上。”
碧石信誓旦旦地说。 “对啊,为什么这次用时这么短?”
我顺着她的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哼,抄都抄不全,能怪谁?他们复制了系统,但只摸索出部分操作方法。”
“那已经很不错了,值得表扬!”
“抄袭狗。”
“人家是捡的破烂回去自己研究。”
“你是哪伙的?算了,反正他们修好了,也帮了我的忙,这船可以快进,只是他们不会用。”
“啊…这么神奇。”
碧石斜眼看了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就装蒜吧’。 我撇撇嘴,没有解释,甚至在胜利岛发现金棺的事,也不打算告诉她。 船不能直接靠岸,她把船停在近海,然后冲我呶呶嘴。 “什么意思?”
我不明就理。 “这个岗位不能离人,所以……”她得意地笑笑。 “嘶?你想死吗?敢使唤我?”
我撸起袖子,想给她两拳。 “你叫陈教授去也成。”
她勉为其难地说。 “呸~德性,我去。”
这种事,让别人去她肯定不同意,八音盒非同一般,她让我去拿回来,也是想保险些,只是态度特别欠抽。 碧石向我详细描述了她藏宝的地点,我用对讲机联系陈清寒,让他帮我放快艇。 我感觉快艇的操作比较简单,我一个人也成,但陈清寒不同意,他交待领队一声,就跟我一起下了渔船。 找八音盒的事十分顺利,正当我和陈清寒准备返程,远处海平线上的渔船突然一歪。 “出事了。”
陈清寒背上装有八音盒的背包,立刻要往海里冲,但此时渔船上升起一颗照明弹。 陈清寒的脚步停住了,这次下船,我们没有商量过暗号,不过去胜利岛的时候,陈清寒和领队他们商量过出现紧急情况时的暗号。 如果渔船出事,他们不希望我们回去,就发射一枚红色信号弹。 而陈清寒的背包里也有信号枪,如果我们在岛上遇险,需要支援,就发射绿色信号弹。 现在看来,领队他们是叫我们别回去,我们不知道渔船被什么攻击了,明显在下沉。 好在沉的不快,所以要是没有后续进攻,他们还有时间逃生。 “唉~烦哪,又是谁啊,还让不让人歇口气了。”
“可能是神盾。”
“如果是他们的话,来的速度够快的啊。”
“也许本来离的就不远。”
陈清寒说完,摘下背包,“走,把东西放回去。”
要说先见之明,还得陈教授,他把八音盒放回原位,又清理掉我们留在附近的痕迹,全弄完之后,就见一支快艇编队,浩浩荡荡朝岸边驶来。 渔船上可没这么多艘快艇,等他们靠近岸边,我才发现快艇中间还夹着救生筏。 这下可好,八音盒不敢拿出来,回去的船也被击沉了。 不知道被困在船底仓的剥皮水怪怎么样了,如果是有人故意击沉渔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想毁灭证据。 快艇在岸边列队停泊,上面跳下来的人,各个全副武装,那些演地球人对抗外星人的电影,里面的大兵就是这身装束。 只是眼前的这些人,穿的是一身黑,从头黑到脚,面罩捂得那叫一个严实,跟电焊工有得一拼。 当然,他们手里的是步枪,可不是焊枪,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有没有海底人的呲水枪厉害。 先下船的一批人,立刻冲傻站在岸边的我走过来,陈清寒已经先一步躲了起来。 我们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电焊工’用枪对准我,他们好像戴了同声传译的设备,对我说的是汉语,但声音怪怪的,明显不太自然。 他们让我交出武器,我愣了下,掏出匕首丢在地上。 可他们似乎不相信我就带了一只匕首,我天真的认为他们会来搜身,结果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过来揪着我的腿,把我拎起来,大头朝下颠了颠。 多亏我不吃东西,否则隔夜饭都得被颠出来,身上的小玩意儿,纪念品掉了一堆,就是没有能称之为武器的物件。 他们终于放心,大块头把我扔到地上,也不管我是否脸先着地。 我把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重新揣进口袋,幸好珍珠发夹在有拉锁的内兜里,怎么颠都掉不出来。 那口袋很小,没被他们发现,随后我看到领队他们下船往岸上走。 关怀背着丛智博,碧石背着禾苏,卢小刀紧随其后,还有杰克船长和他的船员。 杰克船长本来手痛得就不行,从渔船上下来,又坐救生筏颠簸了一阵,人已经处于虚脱的边缘。 两个船员左右架着他,才不至于直接坐在地上起不来。 看样子袭击渔船的人,没想把船上的人杀死。 只是杰克船长和他的船员,跟我们的待遇一样,这就有意思了。 ‘电焊工’的头头,穿着一身白,在一群黑中间,显得鹤立鸡群,一目了然。 他走到我面前,问我另一个人在哪。 他知道我们是两个人上的岛,我指指身后的丛林,“他去拿东西了,让我留在这放哨。”
“他去多久了?”
“刚进去一会儿,渔船就沉了。”
我假装看看手表,这样说也没错,从我们上岛到渔船遭袭,确实没过多长时间。 当然了,如果八音盒在丛林里的话……进去再出来,没个把小时是不成的。 但白衣头头突然抬手给了我一拳,而且砸在胃部,他的手套上有半圈金属,作用可能是保护握拳时突出的骨节,只是打人的时候,那是相当的痛。 BUT,我想应该是相当痛,痛到直不起腰来的程度,所以我弯下腰,假装直不起来。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芙姐!”
“你——” 关怀和领队特别配合我的表演,而且反应速度奇快,一个‘心痛’、一个愤怒,表情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