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已经闹到京城人尽皆知还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命庭尉细查此事。
与此事有关的人均被带到了庭尉,庭尉将净空锁起,净空还有些昏厥不振不知发生了什么。
慕容玥见事无望竟是推脱:“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净空怎么会是太莲教的呢。”
庭尉官忌慕容玥的身世背景和徐润的官职,迁就道:“是,徐夫人定是受了他的蛊惑。”
慕容玥跪倒在庭尉官前,哭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今日这一事我竟会被他迷惑。请庭尉大人降罪。”
徐润扶起慕容玥,庭尉官也是被这一跪下的起身走过去虚扶:“本官信徐夫人的,此事与徐夫人无关。”
此刻站在门外的巍烈听到了这一席话,哭着冲了进去,还被侍卫拦下。
“大娘,我真的是巍烈,请大娘不要再烧死烈儿了,烈儿以后肯定听话。”
巍烈冲破了侍卫的阻拦,抱着慕容玥的群角哭诉:“大娘,烈儿知道你是被人迷惑的,可是紫燕也不无辜啊。”
慕容玥被这话一惊,她本已脱离这个虎口却又被巍烈借紫燕拉了回来。
“去去去,小孩子胡说什么,本官信徐夫人和紫燕是被蛊惑的。”
“庭尉大人,今日之事被京城百姓人人看见,皇上还下令要严查,您若这么说怎么给皇上一个交代,不得让百姓骂皇上底下的官无能吗。”
“巍烈闭嘴!”徐润被激怒了。
庭尉官听完也略有迟疑,毕竟是皇上让他调查这事,若不给个交代皇上定会起疑心。毕竟慕容玥的堂姑母是太后,皇后又是表侄女,现在大权又在慕容氏一族手上。
“庭尉大人,您是想让皇上亲自来查这件事吗?”
“你个小孩子胡说什么?本官认定此事与徐夫人和紫燕无关!你在胡说我就打你板子了!”
巍烈咬牙切齿手掌握成一个拳头,“庭尉大人怎么说这事无关啊?”
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人是厂卫的掌印大太监王箴。
王箴是皇上亲手栽培的太监,皇上事事信赖于他,主要是想借助和厂卫来对付慕容一族。但巍烈还记得自己被贬职也有他的一份。
王箴手拿俩铁球在手中转动,虽说已经快五十却腰背直挺气势逼人。
“王公公你怎么来了。”庭尉官低声下气敬道。
“我若不来,这案子不得被你给审成这样,你怎么向皇上交代还是说想做某人的哈巴狗,让皇上也忌讳?”王箴话中有话讽刺着庭尉官。
王箴注意到巍烈,说道:“哟,这个就是什么妖孩?快别哭了到公公这来。”
巍烈装成一个小孩子唯唯诺诺地走到王箴身前,王箴给他抹了抹泪:“你知道公公是谁吗?”
巍烈摇了摇头,王箴轻轻一笑:“放心,有公公在这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庭尉,方才我在外面听到你要打一个小孩?”
“没有的事,那是本官胡说的。”
慕容玥此刻插嘴道:“王大人,妾身乃诰命夫人,你不信庭尉还不信我吗?”
王箴一把手将铁球扣在桌上,巨大的响声吓得所有人汗毛竖起,不给慕容玥颜面:“本官说话关你一个后宅妇人什么事。”
“王大人,您这话可就过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的亲信,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慕容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箴打了回去:“你也知道你是太后的亲信,你这个诰命是皇上想封的吗?”
王箴话里有话直指慕容玥靠太后所得一切身份荣誉,慕容玥不服还想去反驳,却被一旁的徐润拉住了胳膊让她闭嘴。
王箴示意门外厂卫的人将紫燕带了过来,紫燕还有些昏昏沉沉,对着下午发生的一切都不所知,看见慕容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夫人救救我,我是听从了一个叫阿丹的新婢女说您在后宅等我。我就被人打晕了后来醒来就到净空的身上了。”
慕容玥突然恍然大悟,午后那两个工人所运的泔水桶里的人或许就是紫燕。
王箴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紫燕面前,冷漠恶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紫燕,还时不时转着手中的铁球发出相撞的声音,着实让人怕他。
紫燕不敢抬头望他,王箴说:“一个小丫头都爬上这太莲教副教主的床了,看来你没少给慕容氏做事。”王箴想把一切矛头指向慕容氏。
慕容玥辩解:“王大人,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什么叫给慕容氏做事?大人您这叫查案还是想给我们慕容氏加罪?”
“哦,是啊本官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这看你们逢场作戏的。”王箴清笑两声后又座回原位。
徐润问:“紫燕,到底发生了什么?”
紫燕抹了抹泪,对着徐润哭道:“老爷,夫人。今日下午一个叫阿丹的新婢女说是大夫人叫我去后宅花园,她还拿出了大夫人的腰牌我就信了她跟她一起去后花园。谁知道刚到后花园我就被人打晕了。”
“好了紫燕,你快起来说话,我信你。”慕容玥前去扶起紫燕,发觉自己的人被算计,言语和神情中都带着怜悯。
“谁让你起来了?你可有证据,不能听信她一人所言?赵庭尉你说是不是。”王箴转向庭尉官,那眼神让庭尉官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擦着冷汗符合道:“是......是......”
王箴又转向巍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孩子,你来说。”
“公公,这个紫燕她坏的很。经常为虎作伥的欺负我,那日我给她还拿砖块打晕了头,还不给我吃饭喝水,公公不信你看我的头上还有好大一块包呢。”巍烈装起了可怜,把自己前几日被打的包展示给了王箴看。
王箴看到后嘲讽道:“唉哟哟,这可怜的孩子,竟被嫡母这么对待。”
“报大人,外面有一个人说有什么证据说紫燕和钱孙笑通奸的证据。”
庭尉官转向慕容玥,嘴里念叨着:“这......”慕容玥也是有些惊讶。
还没等庭尉官开口,王箴就先开口“还不快传。”
那个人走了进来,他就是巍禛。慕容玥和徐润都被惊住了。
巍禛走到庭尉官面前跪下:“庭尉大人,父亲,大娘请恕儿子罪。”
“来,你说。”
徐润上前:“王大人,这是我的第四子,他还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让他走吧。”
“我让你会说话了吗?皇上今日必须要一个结果,还不容易有证人你就这么护着慕容氏吗?”
“王大人此话差异,我与夫君共情患难二十载,再怎么说他护着我也是应该的。可有些人天生就没了娶妻生子的命。”
王箴被慕容玥的话所嘲,但王箴并没有多生气与愤怒而是说了一句:“是啊,徐大人终究还是看重你的家世,如果真爱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你终究就是一个帮助他成就一番女人而已,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慕容氏有你这样的女儿不得羞愧难当。”
二人僵持不下,庭尉官打圆场:“王大人,不如先听他的话吧。”
“王大人,因为弟弟只有三日期限如果我不去调查那么弟弟就会死于非命。那日我被人迷魂绑架,迷魂我的人就是净空的人,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在一个暗房里。好在我有些功夫逃了出来,直到我经过一个房里,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紫燕和净空二人相拥,还说会帮大娘除掉巍烈。”
紫燕听到后直指巍禛:“你胡说!”
“紫燕,那你敢说那日你是不是去了雷山寺,从中午待到了第二日清晨。”紫燕不敢回,慕容玥心里也是慌,毕竟是慕容玥让紫燕去做事。
紫燕对着巍禛骂道:“你个贱婢之子,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我好歹......”
王箴将手中铁球扣响在桌上喊道:“让你说话了吗?一个奴婢看你平时也是这么欺辱他们的,来人掌嘴给我打烂为止!”
慕容玥上前阻止:“王大人,您这么做不是再打我的脸吗,她是我的人要罚也该庭尉罚,而不是你私自动刑。”
“今日查案我是带着皇上的意思,我可以先斩后奏,你若不服可以去告诉皇上。况且现在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护着她?”
“你们还不动手!”
一个侍卫上前摁住了紫燕,另一个拿着二尺长的木板往紫燕嘴上打去。
“慢——”
就在这时徐巍铭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徐巍禛走到慕容玥面前,“娘,一切交给儿子。”
慕容玥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徐巍铭上前:“给王大人请安。”
“什么风啊,把驸马爷给吹来了。”
“公公何须对一个丫鬟动怒,方才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切都是紫燕的错与我娘无关。”
王箴淡笑:“哈哈哈,驸马爷那你说怎么办?”
“去把净空带来,听听他的。”
“好吧,给你个面子。”
过了一会一名侍卫通报:“回大人,净空他......死了......”
庭尉官睁大了眼似明白了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会死?”
“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徐巍铭恭敬如常:“王大人,如此就只能证明我娘是无辜的,就是单纯紫燕和净空通奸。况且大人今日还要给皇上复命,不如给个交代就好,可不要惹的太后不阅。”
“驸马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能回去复命了。”王箴起身经过徐巍铭身旁,小声道:“果真身上有慕容氏的血脉,你与慕容蔺渊一样。”
“恭送大人。”
王箴走后,徐巍铭说道:“娘您和爹先回,紫燕的事情我来处理。”
慕容玥和徐润走后,留下庭尉,巍烈,巍禛,紫燕。
紫燕抱着徐巍铭的腿哭喊救救她,徐巍铭对她说:“想要活着就先吃点苦头。来人把她带下去。”
紫燕被带走后徐巍铭看着跪在地上的巍禛说道:
“四弟,平日里谁都不得罪,没想到今日变得这么能言善道为他人作假。”
“大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巍禛平淡如常,跪在原地直视着前方。
“是啊,实话实说,如若今日娘有什么长短,我定让你和徐巍烈生不如死。”
徐巍铭放出了狠话在敲打二人,说完话后不再理会他们俩,带着人离开了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