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使女到!”一袭华贵锦缎着身,眉头间透着一股威严去,是她王晴,慕容太后的心腹。
“妾身参见徐大人,徐老夫人。”王晴大礼跪拜。
徐润上前虚扶起她,他知道王晴此次目的,慕容玥疯癫躺床已久,这次来定不是好事。
王晴一扫众座,唯独不见慕容玥身影,马云烟居然做主位:“徐大人,怎么不见大夫人呢?”
马云烟开口:“大夫人啊,病重在自己的院中躺着休息呢。”
王晴眼神狠厉转向马云烟,指着她冲道:“我与徐大人问大夫人之事,你一个妾回什么话。”
马云烟也是被激怒,起身问道:“我是妾又怎样,倒是你一个朝廷女官到徐府来插手家事让你来指手画脚吗。”
王晴不搭理她走向徐润,徐润也是被王晴的威严吓得出冷汗。
“这就是徐府的规矩吗?当家主母不在却让一个二夫人座主位,看来太后说的没错平日里你们没少欺负大夫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夫人是马大将军妾侍生下的庶女,因家中无女所以成了最得宠的那一个。可惜就可惜在你是庶出,你娘还是青楼琵琶妓能得马大将军喜爱想必费尽心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随了你娘。”王晴一来就是对着马云烟下马威,好一顿嘲讽。这一顿嘲讽气的拍桌子起身骂道:
“我娘是谁关你什么事,你只是个朝廷女官,说难听点你也就只是个奴婢!”
王晴听完后一步一步走到马云烟面前,神情凝重,马云烟发觉了不对略有心慌问:“你看我干什么?”话音刚落,王晴一耳光扇到马云烟面庞。
“你......”
“徐大人,妾身是奉太后之命,可你们的妾居然对妾身无礼!”王晴逼着徐润让她来罚马云烟。
“云烟,快给王使女认错!”徐润对马云烟严辞说道,可马云烟却不想,还撒起了娇:“老爷,明明是她先动手打我的!”
“哟,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玩起青楼姑娘那一套了?还是说你把你娘那一套学的淋漓尽致!”王晴转向她一顿嘲讽,马云烟气的用手指了她:“你……”她被骂的无法还口,她也意识到这王晴是来挑事的狠角色。
“还不认错?”
马云烟无奈走了过去,轻浮地摆弄了一下裙角:“王使女,是我错了。”
“这就是你的道歉?”王晴推开马云烟,对着主座上的徐润道:“徐大人,你们家的家规就这么松吗?看来妾身是要多留些日子了,不把你们这尊敬尊嫡给摆正,那妾身是不会走的。”徐润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点头。
王晴回到马云烟面前,正颜厉色:“马姨娘,可否跟着妾身学一遍怎么道歉?”连二夫人都不叫了,直接称呼马姨娘。
“道歉?方才我已经道过歉了。”
“你那叫道歉?好,来人呐,把马姨娘拉出去木尺打其膝盖跪够五个时辰再起身!”王晴直接越过徐润,她开口先罚。
“你……凭什么罚我?老爷已经说了把后宅徐府大权交给我了!”
王晴反手一巴掌,“凭什么?凭我是太后娘娘下旨来徐府,凭太后允我先斩后奏!交给你大权算什么?妾终究是妾,你娘是低等妓女你身上就有这低等血,还妄想跟大夫人比!”
马云烟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红了眼眶,目光里透着恨意。
“不知徐大人是否同意妾身?”王晴敬道。
徐润默默点头。
“还不动手!”三个嬷嬷过去拉扯马云烟,马云烟跪倒地上哭喊叫徐润救她。可这徐润现在跟个草包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云烟被带了出去,另一个嬷嬷拿着木尺直接往马云烟膝盖打去。那一瞬间,马云烟仿佛膝盖碎了,她跪了下去。
王晴得意洋洋的走到她面前:“马姨娘,望您还是规规矩矩地在这跪够五个时辰,不然你动一下就是一板子。您若不想您的膝盖就此废了,就好好听妾身一言。”
“你们三个在这好好监视着她,她若起来一下一板子下去后再多加一个时辰。”
王晴威风凛凛地离开往秋香院走去。
这马云烟被罚的消息传的跟风一样快,王晴还没走到秋香院,这消息就先传巍烈耳朵里。
巍烈早早的就站在大门口“迎接”,王晴刚好也到见了巍烈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问:“你就是六庶子徐巍烈?”
巍烈毕恭毕敬:“回王姑姑,我是。”
王晴觉得一个十三岁的庶子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对他问:“你才十三岁?就敢打你嫡姐姐?”
巍烈嘴角一弯,毫不掩饰:“回王姑姑,是我打的。”
听他这么回答,王晴变了脸色,语气凝重:“区区庶子就敢打嫡女,还是一等夫人,还不快跪下!”
巍烈照她的话跪了下去,王晴走上前俯视他,王晴的影子把巍烈遮住:“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巍烈摇头不答,王晴又道:“第一错,你打嫡女无视嫡出身份;第二错你打朝廷一等夫人,无视朝廷;第三错,你无视当家主母,给自己嫡母下毒。”
“下毒这句话王姑姑可就言重了。到底是谁在下毒?王姑姑是聪明人,可不要乱下定义!”
“不是你下的毒那还会是谁……我今日……”王晴话说一半巍烈抢道:
“王使女可有证据?别人一句话就说是我给大娘下毒?我连每日靠都靠不近,你怎么不去问问日日侍奉她的身边人呢?还有您居然代表太后,可别学那种冤枉人的本事打太后的脸!”
王晴有些被激怒,冲道:“放肆!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插嘴。”
巍烈未经同意起身,完全不顾她的话语,“王姑姑是奉太后命来徐府。可您别忘了我们才是徐府的东家,王姑姑请便吧。”巍烈转身欲关门。
王晴从没见过哪个庶子敢这么嚣张,更没见过哪个庶子敢这么无视太后懿旨,她上去叫住巍烈:“小小庶子就敢这么嚣张!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身后的两个嬷嬷互看迟疑了片刻,没人敢上去拉扯巍烈,王晴回头,问她俩:“动手!”
两个嬷嬷上去了,巍烈一手抓住衣领把她们俩全推到地上,巍烈不顾任何颜面:“王姑姑,我敬您是宫里的人就给您好言好话的说着,您若还这么执迷不悟那就请恕我之罪了。”
王晴直接自己动起手来,过去抓着巍烈的后衣领,巍烈反手抓住她的手,“王姑姑你可否听过一句话,天罪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马云烟,请王姑姑自重。”说完巍烈松开手。
王晴揉着自己的手腕,她没有在硬拼下去,只觉得一个庶子敢这么目无三尺。
巍烈关了门后,其中一个嬷嬷走到她跟前解释道:“回王……使女……我们这六少爷自从落水后人就性情大变,基本没人敢惹他。”
另一个嬷嬷附和道:“是啊王使女,大夫人病重,这六少爷做事心狠手辣,我们都不敢……”
王晴望了一会,长叹一口气,“去牡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