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没有东张西望的去瞧新鲜。
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不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娄家的佣人,给何雨柱送了杯茶水,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不好意思,何同志,让你久等了。”楼梯上娄晓娥父亲一边下楼,一边朝何雨柱打着招呼。
何雨柱赶紧站起身,客气的说道:“伯父您客气了,我也刚到一会。”
娄父走到何雨柱的身前,细细打量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实在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说出那番危言耸听的话。
何雨柱平淡的迎视着娄父的目光,没有丝毫露出胆怯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的互相看着对方,要不是年龄有差距,还真怕他们会擦出爱的火花。
这时,娄母和娄小娥挽着胳膊,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小何,早就听晓娥提起过你,一直想见见你这位大厨,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中午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比不得你的,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何雨柱知晓娄母的身份,但还是明知故问的说道:“伯母,您也懂厨艺?”
娄母说道:“家传的手艺,也不知道这些年手艺还在不在,今天中午还请小何给我点评点评。”
何雨柱欠了欠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点评,我还不够格!您是前辈,这么说起来,是我失礼了!”
“哈哈,”娄母被拍的心情大好,目光再看向何雨柱时,都变得柔和了许多,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娄晓娥在一旁也察觉到了怪异,不由摇了摇她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妈,您不是说要留何雨柱吃饭吗?那我陪你一起去做菜吧!”
娄父刚刚瞧着他们聊的热闹,一直插不上嘴。
现在见自己闺女有心解围,赶紧把话题往正事上引。
“你们去做饭吧!我和小何去楼上书房下下棋,聊会天。”
“那你们聊,我这就和晓娥去做饭。”
娄母和娄晓娥笑盈盈的走了,只是娄母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一看何雨柱,不时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情。
娄晓娥也不是个笨人,瞧着自己母亲这番神态,也猜出了个大概,顿时就羞红了脸。
何雨柱老老实实的夹着裤裆,他现在也被这一家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愣在原地有点懵逼,一时之间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娄家。
我是谁?我在哪?
我来可是做好事的,为什么有一种新女婿上门的错觉?
娄父瞧着有点发愣的何雨柱,老脸也是腾的一下就红了,心中感叹妇道人家就是不知道分寸,净给自己丢脸。
到底是人老成精,娄父明显比何雨柱先反应过来,提醒道:“何同志,我们去书房坐会吧!”
“啊!”何雨柱这才回过神,赶紧说道:“好的、好的,”
娄父带着何雨柱上了楼,在书房分主客坐下之后,佣人端了两杯茶水。
“何同志,请喝茶。”
“好,”
何雨柱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静静等待娄父开口,倒不是他装清高,而是上杆子的不是买卖。
何雨柱要是舔着脸硬要告诉人家,人家说不定还不稀罕呢!
娄父也是心底微微有些错愕,眼前的年轻人明明平淡无奇,但这身养气功夫好像又十分出彩。
殊不知,此时的何雨柱完全就是在装大尾巴狼!
最后还是娄父自己忍不住,开口问道:“何同志,我家丫头将你的话都带到了,我十分好奇,你是从哪得知这些消息的?”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措辞,所以现在倒是没有丝毫的慌乱,直接开口说道:“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伯父,您也知道我是个厨子,我呢!经常会去一些部委领导家里做饭,也是偶然之间听他们提了一嘴。刚好娄晓娥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也就借花献佛,顺嘴说了一句。”
“嗯,”娄父点点头,这番说辞他倒还能认可,如果何雨柱说是自己判断的,那么他可能会当个笑话听了。
“何雨志,会下棋吗?陪我下两盘。”
“会一点,但手艺不佳,陪您解个闷倒也凑合。”
娄父笑了笑,随即摆开棋盘和何雨柱对弈。
一盘结束之后,娄父心中微微有些吃惊,眼前的年轻人棋风十分老辣,仿佛能算透人心。
“不对,”娄父心中忽然回过了味,暗暗想道:“差点被这小子给骗了,下棋都这么多套路,刚刚说的话,一定是他早就准备的说辞。”
娄父想明白之后,一边下棋、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着何雨柱问道:“何同志,还有一事,我想向你请教一番。”
“伯父,您有事就直接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请教我实在是不敢当。”
“那我就不客气了!”娄父顿了顿,说道:“我记得,你还跟晓娥说过,让我们往东南方向去找熟人,才能避开这个坎。不知道这事,你是从哪知道的?”
“嘶!”何雨柱瞬间有些牙疼,刚刚明明已经搪塞过去了,为什么现在眼前这老头又回过味了!
何雨柱只能舔着脸继续扯道:“不瞒您说,这个事儿,还真的就是我自己瞎猜的。我认为,既然这是一项国策,那么就不可能只刮一片,到时候只怕全国都得掀起风潮。就跟大跃进一样!所以只有广州的那个地方才能避祸。”
娄父点点头,但这老头自从回过味之后,明显变得有些鬼精鬼精的。
他一直听着何雨柱说话的字里行间,现在他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那个地方有熟人。”
“额,”何雨柱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说道:“伯父,这也是我猜的。”
“我猜想您一直做生意,那么朋友肯定是遍布五湖四海。”
何雨柱蹩脚的说辞,还真的就让娄父相信了。
不由得又问道:“何同志,那你觉得我们家是非走不可吗?就不能有回旋的余地吗?”
何雨柱眯了眯眼睛,正色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白了,您只是个旧社会遗留商人,一个小资产阶级。虽说你有钱,但如今的政府和百姓不认这个。要不是在战乱年代,您还做过那么点好事,恐怕也不能安稳到如今。”
“伯父,您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太平本是将军定,不叫将军见太平!!”
娄父脸上丝丝冒着冷汗,目光再看向何雨柱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变得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