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四合院整个都寂静了下来,大伙都从白天的兴奋当中抽了出来。
有老婆的,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睡得其乐融融。
而那些有心事的,则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在这些人当中,尤其以易中海最为憋屈。
本来他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家庭,工资的收入在全院,那也是拔尖的。
要说美中不足,也就是没个孩子!!
可偏偏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给他整的有些急头白脸的。
“唉!”
易中海翻箱倒柜,从床底的木箱子当中,抽出了已经多年不见天日的老烟袋。
塞上烟丝划了一根火柴,点燃烟袋锅子,狠狠的吸了两口。
那一股子上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丁点火星照耀出的红光,把他脸上沟痕分明的皮肤,映衬的甚是清晰。
“不行。”易中海越想越觉得憋屈,心中暗自嘀咕道:“我不能就这么认了,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何雨柱从中作梗。”
“老伴和我过了这么些年,感情肯定是有的。”
“只要少了在背后捣鬼的人,他一定会回头。”
忽然,易中海的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许大茂。
俗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虽然他也很不待见,许大茂这个人的人品。
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作为一个在国营厂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这一点他是明白的。
“就这么办!”易中海站起身子,一边朝外走,一边暗自肯定自己的想法:“我这一次,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想害人,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家庭。”
“柱子,你就别怪我了!”
他说完这些话,脸上原本慈祥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许狰狞。
人啊!受到大环境的影响,都是会变的。
坏人变好比较难,但如果说坏人一辈子没做过善事,那是不现实的。
而好人变坏,往往只需要,说通自己内心的那一关就行。
易中海披着纯黑色的大衣,站在许大茂家门口。
呼啸的北风,卷起漫天的雪花,肆意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尽管脸庞被抽的生疼,他都没有丝毫的退却。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之后,房门边上的窗户,爬起来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满身恶臭的许大茂,他将脸贴在窗户上朝外看去:
“一大爷,你怎么来啦?”
“你是不是想来抢我的大粪水?”
“你来晚了!”
“你要是来的早,凭着咱爷俩这关系,怎么着也得匀点给你!”
“可二大爷一家也太霸道,他们把大粪水都抢走了。”
“失心疯还没好!”易中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声音严厉的对着许大茂吼道:“你赶紧的,先把门打开,我有事和你说。”
许大茂如疯子一般,手舞足蹈的说道:“哈哈哈,被我猜到了,你就是想来抢大粪水的。”
“但你进不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就不告诉你,房门是从外面关上的。”
“呃!”
易中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有了许大茂的提醒。
他轻而易举的将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嗯!”易中海皱着眉头,训斥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浑身大粪都不知道洗洗!!”
“你就不觉得臭吗?”
“我不觉得臭,我觉得可香了。”许大茂如受到惊吓的鹌鹑,缩在墙角,目光警惕的看着易中海:“你来干什么?赶紧走!我没有大粪水,你要找大粪水,就去二大爷家。”
易中海被打败了,只能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你说说你,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被整成了这副模样。”
“罢了!就让我来帮你吧!”
话音刚落,他一个健步,冲到了许大茂身边,扬起巴掌重重的呼在了他脸上。
你还别说,这一巴掌,真就把许大茂给打醒了。
他嘶吼着说道:“妈的,你个老不死的敢打我。”
“都以为我好欺负是吧?我和你拼了。”
“放肆!”
易中海随手抄起了一个凳子,做势要打,吓的许大茂连忙后退了两步。
“我告诉你啊,你这属于私闯民宅,到我家打我,我要去派出所,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去啊!”易中海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随手将凳子放下,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你说说你这个完蛋玩意,要不是我帮你打醒,你还自己吵着闹着要喝大粪水呢!”
“哦,对了,刚刚的事,你肯定都记不起来了是吧?”
“但没关系,你闻闻你自己身上那股臭味,就不觉得恶心!”
许大茂被他这么一提醒,顿时抽动了两下鼻子。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何、雨、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瞧着他这副样子,易中海也觉得喉咙一阵翻涌。
他强忍着恶心,站起了身子,捏着鼻子对着许大茂说道:“你赶紧把身上洗干净,然后到我家来,我有事和你商议。”
“我估摸着你还没吃饭吧,刚好我回去整两个菜,咱爷俩喝两蛊。”
撂下这句话,他也不管许大茂听清没有,迈开步子,就出了许大茂家。
骗人儿子的,要不是瞅着这个鳖孙子,还有点用。
就光这屎臭味,肯定就把易中海给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