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小碎步走到了一个被俘虏的魂帝面前,卡鲁鲁笑盈盈的蹲下,强行掰开了这个将领的嘴巴。他得意洋洋的向塔其米笑道:“您看看,多好的牙口,多健壮的肌肉,而且有硬朗面孔!他很值钱,值大价钱!”
用力的搓了搓手,卡鲁鲁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金币,他眯着眼看着塔其米说道:“如果将他卖给邪魂师或者武魂研究者,一个强壮的正当盛年的魂帝,价值三百万金币!他们有着极大的研究价值,那些魂师可以在他死亡之前,在他身上进行数以千计的药剂!”
塔其米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将活人贩卖给邪魂师?让邪魂师在活人身上进行实验?
但是塔其米不缺钱,所以他从没想过做贩卖人口的勾当。
似乎看透了塔其米的心思,卡鲁鲁摊开了双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撕开了那个面色惨白的将领的衣衫,让他强壮的肌肉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么,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卡鲁鲁微笑着看向了塔其米:“有很多隐世的超级豪门,一些豪门贵妇,她们很喜欢身边有几个强壮的男宠。魂圣的实力,而且有一张硬朗的充满男人味的面孔,在地下拍卖会上,这位尊贵的先生会被拍卖出天价来!”
宛如检查牲口一样用力的拍打着这个将领的胸部,卡鲁鲁大声叫道:“他可能被拍卖到五百万金魂币!尊贵的阁下,五百万金币,我可以为您代理这一笔买卖,您只要给我一成的佣金就可以了。”
塔其米摇了摇头,他宁可将这些幽冥军团的将领制成傀儡或者当场杀了,但是他也不愿意让他们变成女人的玩物。
虽然说两种行为在道德层面上并无高低之分,但是塔其米认为,这些人都是战士,他们宁可变成傀儡,也不愿意变成在女人的脚下摇尾乞怜的软骨头吧?
烦恼的看了塔其米一眼,卡鲁鲁长叹道:“那么,我还有一个建议,最近星罗帝国流行各种血腥角斗,人类的强者很受那些大领主的欢迎。如果他们能够在那决斗场内连续赢上三五场比赛,阁下起码能有上千万金币的收入!”
塔其米背着手,阴沉着脸看着这个行迹诡秘不请自来的卡鲁鲁。
轻轻的歪了歪脑袋,正方就幽灵一样从卡鲁鲁的身后冒了出来,一柄短刀轻轻的架在了卡鲁鲁的脖子上,只要正方随手一划,卡鲁鲁的生命就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他的身体。
卡鲁鲁昂起了头,他从正方身上感受到了深沉的杀意,而且他更感受到了让他无比熟悉的,属于那种黑暗生物才有的气息。
但是正方拥有的气息非常的古老而悠远,比卡鲁鲁曾经在某些大领主身上感受到的气息还要古老得多,这证明正方的来路非常不凡。
毕竟正方也是高贵的吸血鬼。
身为怪物,卡鲁鲁血脉中就铭刻着对这种气息的敬畏,他身体僵硬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正方轻轻的挥动短刀,锋利之极的刀锋将卡鲁鲁脸上的胡须割得干干净净。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树林内传来:“阁下,卡鲁鲁是我的奴仆!”
塔其米翻了个白眼,他冷笑道:“请问,阁下又是什么人?”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一队衣着华丽的男女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面带白色陶瓷面具的男子缓步从树林内走出。
这个男子一边走一边冷声道:“我是卡尔罕,鬣狗商会的银牌商人。或许,我应该向你这位小家伙解释一下,鬣狗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塔其米眯着眼看着卡尔罕,他淡然道:“请说!”
卡尔罕来到了距离塔其米还有半里地的地方,然后谨慎的站在了那里。
他遥遥看着塔其米,低沉的说道:“首先,我们很强大。鬣狗商会,是一个强大而团结的组织。基本上,我们代表了整个黑暗界!”
塔其米耸了耸肩膀,他淡然道:“这吓唬不了人?抱歉,我只知道杀戮之都。”
“啊哈,杀戮之都!”卡尔罕笑了起来:“当然,我们也知道杀戮之都。杀戮之都的人哪来的?我们是最自由的商人,我们所谓的自由,就是我们贩卖一切可以贩卖的东西,我们赚取一切可以赚取的利润!”
双手惬意的搭在小腹上,卡尔罕淡然道:“出现在刚刚结束厮杀的战场上,这是我们比较热门的一项业务。战争,势必造成死尸和俘虏,但是不管死尸还是俘虏,都是我们交易的对象。”
“我们就和草原上的鬣狗一样,我们从不挑食,我们可以进食一切能吃的东西,腐烂的尸体、发臭的内脏,都是我们的最爱。那些正儿八经、道貌岸然的大商人看不上的买卖。”
“我们无所不为,所以,我们就是鬣狗。团结的鬣狗,强大的鬣狗,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能见到的鬣狗!”
“同时,我们也是报复心最强的鬣狗!任何伤害我们成员的人,都将受到我们所有成员的报复。”
“卡鲁鲁只是一个可怜的三级行商,在他上面,还有二级和一级行商,随后是铁牌商人,铜牌商人,银牌商人,金牌商人,更高的还有水晶牌商人,以及最高的绿宝石、蓝宝石、红宝石三阶商人。”
“我们人数众多,我们势力庞大,如果你伤害了卡鲁鲁,你就将受到整个鬣狗商会的报复!”
“现在,能否告诉我,您是选择和我进行交易,还是选择成为我以及鬣狗商会的敌人?”
塔其米眯起了眼睛,他大感有趣的笑了:“您是第一次单独出行吧?”
随着塔其米的语气变动,安兹·乌尔·恭家族的战士和卡尔罕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只有明世隐暗中提示塔其米不要冲动。
卡尔罕的声音骤然变了一个调,他恼怒道:“为什么这么说?”
塔其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没有回答卡尔罕的问题,而是向库忿斯那座千疮百孔的帐篷指了指。
“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