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女子的眼眸清澈，如盈满的一潭清水，明亮动人。
“过来，来我身边。”这个女子招手，那素手白嫩，如雨后新出的笋芽尖，细细长长。
江澈坐在沐厌离的身边，侧过脸去看那个女子，心脏跳动的速度不免快了许多。
沐厌离在认真地看他，又伸手掐了掐少年泛红的脸颊。
许是饮了不少酒的缘故，女子欺霜胜雪般的肌肤带上点点淡红，那一张唇瓣浸满水泽，颜色无意间加深了些。
“我身上味道很重吗?”沐厌离蹙眉，弯下脑袋，鼻尖吸了吸身上的味道。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后那双手拉了拉江澈，把人拽到身边，将脑袋倚到少年的肩头，静静靠着。
“没有。”少年尽力地坐直身体，摇着脑袋说。
“既然没有，那怎么不靠着我坐?”沐厌离扯了扯少年的脸颊，有些不满地问。
少年鼻尖轻嗅，这个女子的身上有碧玄花酒的味道，又有沐浴后久久不散的皂角味，还有些许淡淡的体香。
不过江澈似乎又闻到些许暧昧的气息弥散在两人之间，有些怪。
“没想到。”江澈应了声。
“嗯，以后记着便好。”说到最后，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要睡着了。
“别动，我眯会儿。”沐厌离呢喃着，声音难辨，像是搅在了一起。
“不会。”江澈摇着脑袋。
时间缓缓滚过，只是听到其他子峰的钟声响了又响，远空隐有天光泄入，划开了永恒的黑夜。
江澈在这种环境中睁大眼睛，深邃的眼如同星空，吞噬了所有明光。
他一直听着女子师尊那极淡的呼吸声，才察觉这一切并非虚妄。他记得之前睡不着时听着这个声音很快便能睡着，心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无思无想。
沐厌离以这种姿势靠在他身上，江澈只能歪过脑袋去看她，渐渐痴迷其中。
这个银发女子现在确确实实地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触着女子的背脊，感知那细腻滑嫩的肌肤触感。
柔顺的发丝打在江澈的脸上，令得那人鼻尖抑制不住地涌入香气，发丝打在面颊上的那种触感难以言明，像是品质上好的绸缎。
江澈轻轻蹭了蹭。
纯白的绸质睡裙穿在女子身上，不堪风吹。这种衣物极薄，仿佛只是一层发丝厚度的棉云覆在躯体之上，穿起来也非常舒服，行动起来几乎没有阻碍。
那两条极细的吊带挂在圆润仿若削成的美肩上，根本遮不住女子润如半弧状的两条锁骨，白净的肌肤倾泻，流出成片的粉光。
由于少了亵衣的束缚，那丰腴根本掩不下，高高鼓起。
他无意间发现似乎可以通过轻蹭将女子师尊肩头上的两条吊带蹭下来，然后那一身白裙就会坠地无声，继而完美展露拥有极致诱惑力的美人模样，最终将皎月般的美景欣赏地淋漓尽致。
不过江澈什么都没做，怕惊醒了沐厌离，选择闭眼歇息。
他闭上了双目，缓缓垂下脑袋，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
……
沐厌离爬了起来，推了推闭眼歇息的人，问道：“徒弟，爱睡怎么不去床上躺着呢？”
“我怕弄醒你。”少年看了女子一眼后说。
“你把我背过去就好了。”沐厌离让男子靠在自己的背上，轻声说。
“嗯。”
沐厌离凑在少年的耳畔，说道：“徒弟，你别这么呆啊。”
江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话了，索性什么都不说。
少年的视线投到地面上，久久出神。
片刻后，他伸出手抓住女子师尊的美足，精致的部位上面浮着几条青筋，透出宛若美玉的纤足表面，白白嫩嫩的东西并不大，江澈比了比，只比自己的手大一些，几乎可以一把攥在手心里。
银发仙子的眼瞳缩了缩，像是碰上了惊骇至极的事儿，一瞬涨红了脸，再也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女子的足背上散着温润的光泽，足心细腻，俱是粉光。通体白皙胜雪，足趾宛若颗颗饱满圆润的葡萄紧紧挤在一起，似青稚的小姑娘遇上心上人时那般羞涩得抬不起头，涌上浅粉。
江澈的手只是捏了捏，还来不及干什么，自己覆在女子足上的手就被沐厌离打飞了，用的力度还不小。
“色胚！”沐厌离的声音有点重，带着掩不住的羞怒。
“你怎么变成色胚了?”沐厌离的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解和不满。
沐厌离两只手都在扯少年的脸颊，又用力地压了压才罢休。
“是白浅予教的吗？我没教过你这些。”银发仙子重重地摇着脑袋，如利箭般的视线径直扎在江澈脸上，等着少年的答复。
江澈面对女子师尊的盘问有些慌神，有那么一瞬想把黑锅甩到白浅予身上，可又下意识地摇头。
瞒不住沐厌离的，她太了解他了。一个未曾入世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涉世许久的人?
“怎么不说话?”
“那刚才怎么敢的？”
江澈不敢去看师尊，嘴唇嗫嚅了几下：“喜欢。”
“变态……”沐厌离震惊了许久，贝齿咬紧下唇，转过头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
她是极生气的，看着长大的徒弟变成了这幅模样，早知道就不纵容他了。
“你对白浅予这样过吗？或者她让你摸过吗？”沐厌离有点不信徒弟了，语气带着疑问。
天下之事，总有疏漏，沐厌离不信他了。
“没有。”江澈连忙否认。
“白浅予除了碰过你手还碰过其他地方吗？”
“师尊，真没有。”
(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若是白浅予让你碰，你碰不碰她?”沐厌离冷着脸接着问。
“我不知道。”
江澈的脑袋上被狠狠地扣了一下板栗，耳边穿来沐厌离愠怒的声音，女子的语气有些焦急。“你还真想偷吃?”
“就算白浅予真要给你，你也不能要。”
“记着，以后别碰她，也不能让她碰你。”沐厌离连忙强调道。
江澈的耳朵被拉了好几下。
“我管不住她。”
“我帮你看着便是。”沐厌离不在意地说。
“你若是不听，我不要你了。”
这或许是沐厌离说过最重的话，不过确实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