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在沐厌离的示意下起身。

沐厌离思索了会，将这个人再次放在身下，报复式的将徒弟紧紧地压着，唇瓣啃咬了许久，直到那张脸上出现几处明显的印，花瓣似的唇才离开少年的面颊。

银发仙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成果，旋即将躺着的人拉起来，素手拍了拍徒弟有些乱的衣袍。

“好了，接着睡觉。”沐厌离不满足地又捏了捏江澈的脸颊，眸光顿了片刻才移开。

“嗯。”

江澈的视线投到屋外，蒙蒙亮的光已经透过浓墨般夜色的遮掩，染出愈发明亮的画卷，朦胧的远景毫不留情地映在眼中。

“背我过去。”沐厌离的双臂缠上男子的双肩，如只慵懒的小猫，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江澈的身上，脸颊贴着那人的肩头。

江澈闻言转过脑袋，看了看沐厌离的脸颊，依言照做。

发丝上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了这个人的鼻尖。掩在发丝下的耳朵冰山一角，耳垂娇艳欲滴，就那么一小点，却又正好完全露出来了。

沐厌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背自己，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而已，须臾便可以到达。

想做便做了，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沐厌离摇头，哂笑自己总爱多想。

被放下的人敲了敲背人者的脑袋，人坐在床榻边上，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垂直挂着，白色睡裙下的肌肤淌着润极的光泽。

“躺进去。”女子点头示意。

“好。”

江澈的面部朝向墙壁，身躯微弯，缓缓合紧了有些肿胀的眼袋，竟很快沉沉睡去。

银发仙子有些愕然，或许是这人第一次饮酒，又饮了如此之多，才会如此好睡吧，连话都不说一声了。

这个女子抿紧唇部，一双眼眸睁得极大，听着耳畔的细微呼吸声，全无睡意。

片刻后，沐厌离的含光眼眸眨了眨。

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这条暖和的被塌鼓起一个人形模样的包，突兀又不和谐。

原本侧着的人被扳正，那一张脸上几点红印无比亮眼，与旁边的颜色格格不入。

沐厌离伸出小手捏了捏，那青葱玉指接着划了划，肤上的颜色并未褪去，反而更重了些。

她觉得这个徒弟是个极好的玩具，都不懂得反抗她的行为，睡着之后更是予取予求、恣意蹂躏。

沐厌离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犹豫再三后还是解开了江澈的寝衣，将其全部褪去。

她忽的觉得自己罪恶极了，怎么能如此做呢?

有这样当师尊的吗？沐厌离忍不住问自己。

江澈的身躯轻微的颤了颤，手指动了几下，却尽力装作睡着。

沐厌离知道这个人醒了过来，却并不打算停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变本加厉。

她从来都是一个很霸道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不过若是这个男子愿意开口，倒是可以听从。

这种环境是极黑的，透不进一点光亮。不过拦不住大修行者的目力，这种环境下依旧目明如在白昼。

江澈睁着自己的眼睛，有大量的女子发丝落在肚腹之上，挠的少年难受，有点想要挪动身躯。

沐厌离许久都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怪异的氛围拢住了这个少年，令他不知所措。

他根本不知道沐厌离要对他做什么，褪去了睡中人的寝衣，人蜷着被子里，顶出一个极大的包。

银发仙子在被子里捧着脸颊，原本白净的脸颊涨红了，大量的头发滑出仙子白嫩如玉的背脊，尽数落在睡中人的身上，铺出一幅美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她怎么能这么好色?竟然在干这种事情。

沐厌离是修为极高的修行者，却从未如某些女修圈养大量的男侍、男妃。甚至没有过这种想法。

那种男子长相很好，温润似玉，长的并不坏，很讨女修的喜欢。不过那种男子骨子里的媚意属实令人讨厌，不男不女的。

圈养出来的金丝雀比不得那些天生以来便高贵的，明眼人一眼便能望出质上的差异，并嗤之以鼻。

那些所谓的仙子人物享受他人的追捧，以为自己的给予举世难得，往往自命不凡。以一身好皮相洋洋自得，却是最容易被人驯服的，骨子里就是卑贱的，幸得一件华美的外衣，算不得什么仙子。

仙子从来不是一副皮囊可以决定的，外相和内在缺一不可。

沐厌离已经默默注视了许久。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揪了揪，又捏了捏。旋即手指如同碰到烧红的烙铁一下缩了回来。

无论男女，或许都忍不住把另一种性别的人拆开来仔细研究，细细查看。

她本想将自己的徒弟灌得烂醉，令他昏昏沉沉的睡着，再仔细去观摩。不过那样太伤身体，沐厌离舍不得那样做。

好奇心使然。

这个人还是幼年时，女子也看过许多次，不过每当江澈的眼眸停在沐厌离的脸上，她对上那纯澈到几乎不包含杂质、像是含着世界上最明亮的星月的眼睛，总会觉得自己有一种难言的罪恶感。

沐厌离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少年的寝衣又被她拉了上去，与原来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个仙子把所有的被子一股脑地盖在徒弟身上，裹成了一个粽子般，生怕冻着了。

凌空的玉足如踏清光，灿灿无尘，是极博人眼球的画面。

女子踱步从衣柜中取出一袭崭新的白衣，又穿上月白色的亵衣亵裤，最后俯身套上素净的鞋袜，一切整理好后就推门而出。

她不太喜欢把头发扎起来，反正又没有什么人要见，把衣服都穿好便好。

鱼肚白般的晨曦透入窗棂，照在少年的脸上，这种时候对于沐厌离来说已经没有睡觉的兴致，而是去外面走走。

江澈在沐厌离出门后看了看那人离去的背影，将空中的冷空气压入肺部后又重重呼出。

他想要去看换衣服中的女子，那个女子也不去屏风后，真不把他当个人了。这个男子不知道沐厌离刚才那样做的目的，只是感觉腹部有种说不上的怪感，痛又不痛，舒服又不舒服。

沐厌离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一个人静静地喝着山泉水。

她不免想起江澈是否知道些什么，那所谓的男女差别。

她想：白浅予不至于那么不要脸吧?把什么都给一个孩子看，让他知道些她未曾教过的知识。

她总不可能那么不要脸地把徒弟拉到自己身前，真的让他去看。

有这样当师尊的?沐厌离连忙摇头。

若是江澈提出了想法，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可以顺着坡下。

算了，不急，他没那胆子的。

仙子将碗中的清冽山泉水一饮而尽，轻轻地将空着的碗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