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予贝齿咬紧嘴唇,垂下脑袋看了一眼后问道:“怎么了?”
沐厌离有些惊愕,旋即问:“你不觉得顶着两个大东西来潮汐峰是在诱惑我徒弟吗?让他看你……”
紫恒仙尊黑了脸,没有说话,蹙眉许久。
“师妹,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丰硕?”
“白浅予,你也不小!又穿那么贴身的衣服,都恨不得挺出来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勒起来了?”紫恒看向沐厌离的心脏处,眸光跳了跳问。
“不用,穿宽一些的衣服便好。”沐厌离摇头否认。
“实在不行,你往那施个障眼术法,这样就好了。”
“师妹,你疯了吧……”
“沐厌离,有你这样的师尊,养出个色胚不奇怪。”紫恒恍然大悟般的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沐厌离板着一张脸,说道:“你不听,以后潮汐峰真不让你来了。”
“依你便是。”
……
日上三竿,潮汐峰周边围绕的幻雾越发浓了,浩浩荡荡地起伏着,挡住了远山近景。
“他呢?”紫恒的眼神飘忽,不经意间略过那间屋子,迟疑了会问。
“这种时间,应该在剑坪上练剑。”沐厌离抬头看了眼天色,轻声说。
“确实该练剑,他的修为孱弱不堪,没几分本领。”
“紫恒,我还没问你来我潮汐峰究竟干什么?真来找我喝茶?”
“我记得之前听你说想去凡人界,就收集了些那方界域的通用货币,顺便来送你一些。”一袭水蓝色袍服的女子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
白浅予摸出些许银两放在石桌上,推向了对面的人,才收回了纤纤玉指。
沐厌离没有客气,都收入了宽大的袖中,藏的严严实实。
白浅予不经意地说:“我也打算去那个地方走走。”
“紫恒,我不带你一起的。”沐厌离犹豫了会说。
她是打算带自己的徒弟到处看看的,再带个人不方便做事,也打破了原本的安排计划。
“我没说要和你一起。”
“那随意。”银发仙子的额头舒展开,轻呼一口气。
……
沐厌离看向紫恒那顶起的两团东西越来越不顺眼,恨不得自己上手去勒起来。
她本不想这样,可对面这个女子心思不纯粹,想偷走她的人,直到现在还有点想法。
沐厌离知道自己得提防着些白浅予,如看护珍贵的宝物一般。
等会江澈来找她,必然可以看到白浅予顶着的两团东西,若忍不住看上几眼,等会又会令得她被这个朋友耻笑了。
银发仙子不免想起之前江澈不是这样的,那人的眼神都不敢往人脸上放,哪里像现在这样,灼灼视线似乎想要穿透所有服饰的阻碍,窥得更多的旖旎风光。
她有些懊恼,内心暗骂色胚。
紫恒仙尊认真地说道:“沐厌离,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就不该带他去外面,一直呆在潮汐峰便好。”
沐厌离闻言想了想,说道:“紫恒,难不成真把他当成养在笼中的鸟雀吗?
“你问我能做什么,你才是他的师尊。”白浅予在师尊两字上加重了说话的声音。
“白浅予,你敢说你不想取代我的位置?你之前明明还越俎代庖地教我的徒弟。”
“随你吧。”
“我不喜欢这样。”
她不喜欢把那个人当做笼中鸟雀来圈养,搞得跟宠物一样。
……
剑坪,白砂般的雪粒覆盖住地面,看不到原本的色彩。青苍树林围住了剑坪,偶尔坠下的落叶无声无息。
这里是极为安静的,甚至很少有飞鸟渡空,空气清新如含水汽,哪怕修炼许久也感受不到疲惫。
其中有一道少年身影,穿着烟青色外袍,如屹立不倒的高大山峰。
剑坪上的少年打开养剑葫,葫口一闪,划出一道道看不清落点的剑影,灿灿剑光太耀眼了,符号密布的剑气横扫,几乎要磨灭一切。
江澈闭上了葫芦嘴,喃喃自语:“没有出现斩断巨石,割裂山峰的画面,还差上一些。”
养剑葫被江澈挑在剑鞘上,别在腰间。
修士养剑,一剑出而天崩。
这个人腰间挂着一块圆形玉佩,通体晶白,玉质极好。目前还是个胚料,只雕琢出少年师尊的名字,再无其他。
他今早起的不算早,在察觉到白浅予又来潮汐峰时,翻着窗户跑到剑坪上来练剑。
少年搞不明白自己的师尊,昨天明明还对紫恒仙尊很不满来着,今天怎么又一起喝茶了?
“徒弟,去山脚下接人,有人来了。”江澈听出这是沐厌离的千里传音,借着符箓飘飞而至。
男子接过停在面前的符箓,握成一团后塞入袖子里,继而扎入茫茫山林。
……
山脚。
江澈望着面前的少女呆了片刻。他在潮汐峰上待了很久,几乎没有见过同龄女子,更没有见过如此打扮的。
这个少女穿着青色短裙,露出了几乎一整个小腿,灿灿的光泽如同亮眼的白玉雕成,其上还套着一种及膝的白色罗袜,只有薄薄一层,薄的有些不像话,好像能轻易弄破。
他平日经常见面的女子除了师尊沐厌离,就只有药峰的白浅予。她们从来没有这样穿过,衣着方面都是严严实实的,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裹起来。
如果按照沐厌离的话就是怎么能如此不要脸,这样穿都给别人看光了,不会脸红吗?
“师弟?”这个少女瞧见江澈许久没有举动,伸出白嫩的小手到江澈面前晃了晃,试探地叫了声。
回过神的少年连忙转身,走在前头说:“跟我走吧。”
他只负责接人,根本不想管少女来这的目的。
“我叫青歌,你叫我师姐便好。”青裙女子说了声。
“好。”江澈颇有礼数的回话。
青歌的眼眸闪闪,尽是好奇。
她早就听闻过潮汐峰的风景姸丽,终年白雾环绕,宛若世外仙境。
那峰顶之处,还有着永恒长存的积雪和坚冰,耸立着一座宫殿。其中的仙子宫主只收了一个徒弟,整个宗门即将败落。
只不过,见到这个少年令她很失望,她总觉得这只是个普通侍从,可潮汐峰上据说是没有侍从的。
青歌曾听过那个银发仙子将唯一的徒弟视为禁脔,不容外人染指,以至于几乎没人见过。
少年服饰上用金线绣上那个仙子的名讳,腰间挂着的玉佩也雕上那几个字眼,再加上脸上明显是被吻出的痕印……
青歌忽地觉得那些传言的可信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