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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天上月圆家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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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浞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准时到书馆去听师傅念书,这些数码文字叫寒浞头疼,那些笔画笔顺怎么也不听话,学了十来天,寒浞真的想放弃了。师傅看出来寒浞已经开始讨厌来书馆读书了,就调整了一下课程,找来几个会些武功的人教他练习武艺。可是寒浞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材料,才过了两天他已经从床上爬不起来了。这可难坏了师傅,又持续了十来天,情况越来越糟糕,师傅没有办法只得去跟族长报告,“族长大人,你送去的那个寒浞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哇!”

族长呵呵大笑,“真的吗,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人了?”

“不敢,族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干嘛不让他学习武功呢?”

族长又问。“学了,这个更不行。”

“这么说,他一点优点都没有喽?”

族长收住笑脸,认真思索着什么。听族长这么说话,分明是有些不高兴,师傅赶紧说,“也不是这样说,这个孩子很喜欢听故事,并且听了就会。”

“对呀,那你就培养他这方面的能力呀?”

师傅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到馆舍,思来想去,搞不清楚为什么族长就这么器重寒浞,在师傅看来这个寒浞简直就是一摊烂泥根本糊不上墙的。可是,没办法,族长的话就是圣旨,哪敢不执行呢?讲故事就讲故事,只要他不捣乱就算烧高香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这一日,书馆没课,寒浞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闲聊,突然看到甛陪着一个威武的男人进来,直接朝着他走来。寒浞知道是找自己的,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大小姐,你找我吗?”

“对呀,听说你这个笨蛋,学啥都不会,干啥都不行呢?”

甛当着大家的面这样挖苦他。可是所有人都是一副嫉妒的眼神,族长家的大小姐怎么和寒浞这么熟呢,说话这么随便。寒浞只是红了一下脸,他心里清楚,人家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学不好认字,更学不好习武那一套本领。可是,这一段时间,他听了很多师傅讲的故事,他大部分都记住了,并且可以一个一个重复出来,这个已经在他们小院子里传开了,所以,写字不好练武不行,不影响他在小伙伴们心中的位置,因为到了晚上,他们都会围着寒浞听他讲故事呢。“好了,今天我带我三哥过来跟你认识!”

听说人家有事儿,那帮小伙伴们一个个都溜了。甛就指着身旁的男孩子说,“我三哥,軿,他也不喜欢写字,他也不喜欢练武的。”

“真的?”

听到甛这样介绍她三哥,寒浞好像找到了同路人,两个男孩子先是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就是一个拥抱,感觉就像是老朋友一样。“我叫浞,因为我是寒国人,所以大家就称呼我寒浞。”

“走吧,今天正好是我三哥生日,我们偷偷跑出来,你和我们一起去过生日吧?”

甛发出邀请。寒浞有点手足无措,这可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让自己出去活动的,尽管有她三哥在,可是寒浞还是觉得不方便。不过,他也舍不得这个机会,因为他又好多疑问在肚子里,早就想找个机会弄弄清楚,甛是最好的人选。三个人出来,到了大街上,軿就问,“浞,听说你很会打猎?”

“也不是,只是在我老家,必须上山打猎回来,才能有肉吃,所以是男人都会打猎的。”

“那好,今天咱们就去打猎,然后当场烤了吃!”

軿,人高马大,怎么看也不像是甛的亲兄弟,可是人家已经介绍了说是三哥,怎么也不能怀疑人家的兄妹关系不是。再说,寒浞也不是太小的小孩子了,他也知道族长这样的大人物绝不会只有一个两个老婆的。“妹子,你们先到城外等我一会儿,我去招呼人过来,一起出城打猎!”

说着軿就跑走了。剩余甛和寒浞,漫步到城门外走,出了城,甛就说,“喂,我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你也没有说话呀?”

寒浞觉得奇怪,我没说话,可是你自己也没有说呀?“你是男人,是要顶天立地的,凭什么这样质问一个小女子呢?”

甛才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好吧,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寒浞也不客气,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说话也确实觉得气氛不好。“不生气,说吧!”

甛大大咧咧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嫁给那个坨村的墨崬了?”

“寒浞,你在胡说什么呢?”

甛一下子真火了,提高了声音,撅着小嘴,脸旦儿红彤彤的。“我是听人说的,不是就不是,干嘛要生气呢?”

“我生气了吗?你真是恶人先告状。不理你啦!”

甛一转身装作生气了。“我的鞋是你送还给我的吗?”

寒浞也不管她背着身子,只管发问。听到这个问题,甛立马转过来,说,“笨蛋,那些不是我表哥还给你的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啊,你承认了,你知道这鞋子的事情,那就是说,我的肩搭儿还有那个手镯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寒浞,你好阴险,原来我上了你的圈套!”

甛过来就是一拳,寒浞冷不防挨了一拳,可是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当然他没感觉什么疼痛,只是他很好奇一个女孩子这么容易动手动脚的。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发现甛也是楞在那里,就听她小声说,“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我表哥了!”

“这么说,你经常打你表哥了?”

“不是,不对,也是,不光我表哥,我哥哥们,姐姐们都要挨我拳头的,如果以后你经常和我见面,你最好也准备好挨拳头吧!”

“凭什么我要经常和你见面呀?”

“你说凭什么?我爹说了,就凭你是寒国族长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寒浞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原来他们对自己这么好,都是因为他们确信自己是寒国族长的儿子。我的天哪,如果哪一天,自己不是寒国族长的儿子了,那可怎么办呢?“喂,怎么不说话了?”

“你帮我找回我的肩搭儿吧?你不知道,那个肩搭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他就像是我的生命一样。”

“这个么,也不是不行,那要看你的表现。”

“只要你能找回我的肩搭儿,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自己这句话呀!”

“记住什么话呀?”

突然,三哥軿出现了,他身后一群人,还有不少五颜六色的战马。一天打猎下来,寒浞才发现自己所谓的打猎那是小玩意,人家这个打猎才是真正的狩猎。这是在族长专用的狩猎场展开的,有人专门把不同的野兽赶到一个固定的场所,这样軿他们就有机会开弓放箭,打死这些猎物易如反掌。看来寒国还是太落后了,太小了,根本就没法和这个东夷桑相比。到了晚上,他们一群人围着篝火烧烤自己的猎物,等野兔野猪野山羊的肉味在空气中散发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吞咽口水,还是甛勇敢,就说,“太诱人,快点熟吧,我已经等不及啦!”

说着,她就开始动手,撕开一条野兔腿,大口大口咀嚼起来,“真是太好吃了,三哥,下次出来打猎,一定不要把我忘了!”

“知道了。不过,我听娘说,你就要订婚了,要是订婚了,你就不能出来乱跑了!”

“那是你娘说的,我娘从来没说过的。再说,我不嫁人,我不愿意嫁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东夷桑!”

“妹子,你就嘴硬吧,你还是回去问问咱爹吧!只有他最清楚。”

一句话说得甛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把兔子腿一扔,站起来,说,“不吃了,真扫兴!”

“浞,别管他,咱们吃。我妹子就是这种脾气,过一会儿就没事儿啦!”

“寒浞,过来,陪我走走!”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甛的叫喊声。寒浞看看軿,心里想,到底你是了解你这个妹子呢,还是不了解。軿也觉得尴尬,毕竟寒浞算是客人,是过来专门庆生的,这么吆五喝六,也太没礼貌了。不过,想归想,甛可是老爹膝下最娇惯的女儿呀!軿没办法,就做了一个鬼脸儿,小声说,“对不起,去吧,带我哄她两句,很快就会没事儿的。”

寒浞起身,走近甛,“你在看啥?”

“还能看啥,月亮呗!难道那么大的月奶奶你就看不到吗?”

甛虽然没好气,可是声音多少有一点发嗲的意思。这时候,寒浞才注意到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在皎洁的月光下,寒浞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自己的寒国到底是在哪里呀?自己的那些小伙伴们到底在干什么呢?还有自己渺无音讯的父母到底是生是死呢?就是那个对自己很不好的哥哥嫂子又在干什么呢?想到这里,寒浞竟然用手抹了一下眼睛。这一幕被甛看到了,就问,“你怎么了?想家了吗?”

寒浞不得不说是,要不是甛这么说,他也不愿意承认。听到她说了,他就觉得的确是有点想家了。他这是怎么了,自己过去从来可是没有这么多愁善感的呀,不是说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吗?“浞,”听到甛这么叫,寒浞有点惊讶,不只是她的声音有点含糊,就是声音也有那么轻柔。“怎么?”

寒浞也轻声反问。“你想不想知道一件秘密?”

到底甛的秘密是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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