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女在这里嘀嘀咕咕暂且不表,且说到了次日清晨,小厮甲匆忙过来探望寒浞的情况,可是在门口被一些陌生的侍卫拦住,“丞相正在休息,不得打扰!”
“我是小厮甲,我是得到特别许可可以随时出入这里的!”
小厮甲颇感意外,赶紧申辩。“那也不行!”
侍卫相当坚持。“我有军情急报!”
小厮甲赶紧改变口气说。“这样,请稍等!”
侍卫轻轻敲击了三下门,很快就听到里面有了动静,说,“稍等!”
小厮甲也听到了,这不是帝后夫人的声音吗,难怪门岗换了侍卫呢?不一会儿,纯狐开门出来,“什么事儿这么要紧吗?”
“军情,我要面见丞相!”
小厮甲不再演戏。“好吧,那就进来呀!”
纯狐的话有点埋怨他。走进来,小厮甲就见到寒浞已经没事儿啦,虽然还躺在被窝里,可是看脸色应该是喜气洋洋。当着纯狐的面,小厮甲不敢乱说话,赶紧报告,“丞相,凶手已经抓到!”
“对呀,这个昨晚不是已经报告过了吗?”
寒浞也觉得奇怪。“不是,我是说同伙。”
“你们抓到了那个凶手的同伙了?真的吗?人呢?”
寒浞也颇感意外。“就在外面候着,等候丞相您的命令呢!”
小厮甲这一刻看到寒浞这么激动,心里既有一种成功的喜悦,同时也撇了一眼纯狐,那意思是说,我没有乱说话的。寒浞匆忙揭了被子,立马又盖上,嘴上说,“我衣服呢!”
这种场合下,纯狐站在一边,只是笑,小厮甲明白,轮到他工作了。于是赶紧找到衣服,帮助寒浞穿好,打开门,叫了侍女们进来,洗手净面,吃了东西,寒浞才说,“就在府里审吧!”
其实,寒浞自己也知道,虽说看上去没事儿人似的,其实那一剑不会好的这么快的。只是昨夜半夜苏醒过来,没想到纯狐和衣躺在枕边,这样云云雨雨一番,让寒浞忘记了剑伤的事儿啦。可是经过刚才起床吃饭一系列的动作,他才又感觉到伤口在隐隐作痛。寒浞来到自己客厅,临时布置成了一个公堂,大家坐定,嫌犯带上,对着大门口,那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一点不像犯人的样子,就像是回家一样那么气势。寒浞坐在上面,对着门口,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相,不过,他似乎有一种感觉,这人的身材好熟悉呀。“跪!”
侍卫们大声呼叫。“上跪苍天,下跪父母,谁说要跟兄弟下跪了?”
那人口气很大。侍卫们就要过来动手,被寒浞止住了,因为他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大脑正在回忆,这不就是自己想找到的㘝哥哥吗?寒浞走下座位,来到㘝的面前,看清楚了,上去拥抱,“㘝哥哥,我是你的浞兄弟呀!”
㘝似乎没有多大反应,任凭寒浞拥抱,站在那里也不动弹。等寒浞起身,才说,“你还认得我这个哥哥吗?”
“认的,当然认的。”
大家伙见到这个所谓的凶犯团伙居然是丞相的哥哥,多少有些失望,这个时候,就见到小厮甲私下摆摆手,让无关人等退下,然后对寒浞说,“我先出去,如果有事您叫我!”
“慢,通知騛将军和伯仁首领到这里来!”
小厮甲领命而去。客厅里只剩下寒浞和㘝两个人,㘝就说,“浞,真没想到,真是你呀,你怎么就能当上了当朝的丞相了呢?”
那语气羡慕嫉妒恨啥都有。“一言难尽。哥哥既然来了,先住下来,我们慢慢谈。”
说到这里,寒浞胸口一阵疼痛,马上用右手捂了上去。“浞,你怎么了?不舒服?”
㘝马上问。“哥哥,你应该知道的,还得感谢你派来的人给我刺了一剑。虽说没有要了我的命,可是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浞兄弟,你误解我了。我跟昨夜凶手的事情没有半毛钱关系。”
㘝赶紧撇清。“不是说你们是同伙吗?”
寒浞楞了。“那也是他们抓到了我,我知道没有别的选择,还不如暂时承认了,可以见到你,这样我们可以把真相弄清楚。”
“什么真相?”
寒浞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哥哥。“浞,你听我说。如果说我一点不知道这个凶手的来历那我是骗你的,但是我知道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羿。但是为什么昨夜他会跑到你宫里面作案,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不过,这个人我确实见过。”
㘝也毫不掩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么说,你也知道他背后的指使人是谁了?”
㘝点点头。“那你说吧,我这里没人。”
“说了你不要生气。这个人你认识,并且我打听过了,跟你还有亲戚关系。当年你流落在一个东夷桑坨村的地方,可是认识一位叫崬的将军?”
“㘝哥哥,你说凶手是崬将军派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寒浞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这个崬哥哥派人过来暗杀自己的。当年自己可是专门放了他回家去侍奉二老的。可是没想到他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再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浞,其实,我,”㘝想说什么,吞吞吐吐,正在这时候,外面报告騛将军和伯仁首领到。寒浞拉了㘝的手,来到门前迎接。和騛将军以及伯仁首领见面,寒浞先是寒暄,然后就介绍㘝,“你们看,这是谁?”
騛将军看了一下,马上喜出望外,“㘝,这不是我小弟㘝吗?”
走过来,握住㘝的手。可是,伯仁首领却不一样,显得相当冷淡,站在一边,脸色阴晴不定,一句话也不说。几个人进屋,还未坐定,伯仁就来到寒浞跟前,打一躬,说,“丞相大人,不知道您宣本官有何指示?”
寒浞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这个伯仁首领似乎不大想认下自己这个儿子,于是就说,“首领如果有急事可以先去办,我这里兄弟几个先畅聊一番!”
“那下官就告退了!”
伯仁走了。㘝就说,“我想他也没脸来认我这个儿子!”
“㘝,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了,你们离开,只是权宜之计,等到了边境有人接你回来吗?”
“是呀,可是我不知道情况啊。到了边境,确实是有人来接我,这可就苦了浞。我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浞,我知道我不需要这些了,很快就能回家了。可是,不是这样的。我居然被送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部落,并且这个部落是属于夏族群的。我就在那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一直到了现在我才算弄清楚,原来老爹他为了那个首领的职位,那些寒国的长老们坚决不同意我回去,否则他们就不再支持爹他继续当寒国的首领。所以我就成了牺牲品。”
说到这里㘝居然流出了眼泪,看来,这些年他是没少受罪。寒浞听了觉得整个事情扑朔迷离,当时他是认为㘝是被强盗劫走的,并且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要找到这个异性哥哥呢。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可是,今天听到㘝这样说,寒浞觉得自己被卖了一次。不过,如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是很在意这个过去的事情,所以他就说,“㘝哥哥,你就在这里待下去,我们一起管理这个帝国!”
㘝回看一眼寒浞,眼神闪烁不定。“㘝,要不你到我部队里去吧,那里大部分都是咱们老家的兵,说话生活也方便?”
騛将军也说道。“大哥,浞兄弟,我有难言之隐呀!如今我已经上了别人的贼船,很难下来了。我也不背你们,既然已经被你们抓住,我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和那个凶手一样,是奔着羿的人头来的,只不过我没有任务要暗杀别人。”
听到㘝把话撂到了明处,騛将军看了寒浞,他知道经自己这个小兄弟一说,家事已经成了国事,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寒浞也想了一下,还是说,“㘝,我只想知道,要杀羿,是他跟你有仇,还是你的部族跟他有仇?”
“浞,我不想说往事。如果你信任我,就放了我,我说假如有一天这个天下是你的,我保证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叫人过来把我的人头取走就是!”
㘝一改小时候那种腼腆的个性,说出话来落地有声。寒浞作难了,放,不合理也不合法。不放,他真不想看着自己最好的伙伴这样被砍了头。这时候,騛将军看出了丞相的难处,就说,“丞相,你就把这个人犯交给我处理好了!”
欲知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