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一听,他何时送于赵月天蚕冰丝?他到记得皇后给裴云的赏赐中到有那么几匹,怕是她趁自己与裴云皆不在,便将主意打到了这赏赐上了。她们可真是贼胆包天,这觊觎皇家赏赐的心思都敢起,怕是几日不说小心思又活泛了。
唐彬见裴皓沉默不语,脸色更是暗沉几分,便知道其中怕是有内幕了。裴府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便知道今日这一趟怕是白跑了,刚要开口告辞,便听得裴皓开口。
“唐先生,这置衣之人不是贱内,而是本将三女儿,她现奉皇后之命居住在七皇子府中,可还要劳烦唐先生再走一遭了。”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只能接给裴云制衣来掩下这件事。
“哪里哪里,能为将军办事,是在下的荣幸。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去七皇子府上走上一遭。”唐彬识趣的紧。
“唐老板慢走,稍后本将就命人将那天蚕冰丝布匹送过去。”裴皓倒也不拖沓。
“告辞。”唐彬带着制衣的师傅往着七皇子的府中走去。
“慢走。”
送走了唐彬,裴皓阴沉着一张脸去了梦月阁,赵月正吃着新鲜的水果,桌旁坐的是同样等待着唐彬的裴晓。唐彬没等到,倒是等到了面色不佳的裴皓。
“将军,您来了,要不要婢妾给您备些吃的?”许是裴皓许久没有踏进这梦月阁了,以至于赵月太过于高兴竟然没注意到裴皓脸色的阴森。
“说,如果不是本将今日意外撞见唐老板,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下去?”裴皓开门见山,对她的柔情蜜意视而未见。
“老爷在说什么呢,婢妾可是听不大明白。”赵月心中咯噔一下,她没料到裴皓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只能硬着头皮的死不承认。
“赵月,你是不是觉得有娘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是罗熙死后,裴皓第一次提到了他的母亲。
“父亲,不就是一匹布匹吗?要是没有裴云,这赏赐肯定就是女儿的,更何况我只是用了她一匹布罢了。”裴晓不以为然道。
“晓儿。”赵月呵斥,这话能乱说的吗?这不是坐实了她们要私拿布匹的事情吗?
“孽女,什么叫没有裴云?你给本将说清楚,你是不是又起了害云儿的心思?”果不其然,裴皓大怒。
“父亲,您这话可说的有失偏颇了,女儿何时想要害过三妹妹?是不是她跟您说的?女儿就知道她想将女儿与姨娘逐出这院中,想将这院中的一切独享,父亲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谎言啊。”裴晓急切的想要为自己辩解。
“够了,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做过些什么,本将之所以没有惩戒你们皆是看在宇儿的面子上。倘若你们在不知收敛,本将不介意将你姨娘休弃,将你们逐出宗谱。”裴皓再也不愿于她二人好言语。
“老爷,婢妾嫁与你二十一载,却未料到等着我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赵月捂心控诉。
“别这般作态,本将受不得。”裴皓有些嫌恶的别过头,又对着门外的仆子道,“这几日本将颇感不宁,请姨娘去去祠堂住上几日,为本将祈愿,直到本将康复为止。”
“父亲,您这样对姨娘,日后定会有人嘲笑姨娘的,您怎忍心将姨娘置于这种地步?”裴晓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只是想用一匹布,谁知爹爹竟然狠心将姨娘关进祠堂。
“裴晓,本将本念在你是你本将血脉几番对你宽容,谁知你你竟不知悔改,今日便罚你在祠堂跪上两个时辰,没有本将吩咐不得起来,楠笙你给本将在一旁监刑。”裴皓说罢竟拂袖而去。
裴晓、赵月呆在原地,任凭指甲嵌入肉中而无知觉,似乎痛久了也就不会痛了呢!
因这桑雀王的要求,沐辰与沐黎相商明日一早便去驿站审讯另两名副使。
旦日一早沐黎便去了沐辰的府上,对此沐辰未置一词,这些流于表面的架子他不屑,明眼人也知道沐黎是作假,可是偏偏沐黎装的那叫一个乐此不彼。
沐辰身侧跟着是裴宇,沐黎身后的是叫秦焕的幕僚,他们一行四人向着目的地走去。这一路需要经过一个较为偏颇的巷子,也是上次裴云与苗凤对上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偏,刺杀之事时常发生,这让居住在这一带的百姓很是心慌慌,不少人都选择了搬离这里,留下的只是些穷的揭不开锅的贫民。
他四人刚走自这里,便察觉了不正常的地方,沐辰双耳微动,脸上凝起一抹沉重,扬声道:“既然各位已经来了,何不现身?”
话音刚落,嗖嗖嗖的便蹿出三十名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看样子是意图将他们拦下截杀了。并未多言,双方都是武艺不俗之人,而沐辰这一边尤甚一筹。这一群黑衣人下手狠辣果决,绝不是一般的死士,更像是杀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迷雾森林将他截杀的那群人。
心中所想,沐辰便制住近身的一名黑衣人,扣住他的下颚问道:“说,你们是那个组织的?一个多月前在一路截杀本殿的是不是你们的人?”话落,手中的劲道更是重了几分。
黑衣人并不答话,想要咬舌自尽,可无奈下颚被扣住,不能得逞。沐辰察觉他的意图,手中微微用力,便将她的下颚拧脱臼了。可此时异军突起,破空而来一只箭矢斜向沐辰背后,其速之迅,让一干人等应对不及。
牧泽脸色骤变,大喝:“主子,小心背后。”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一声闷哼,牧泽与秦焕发现,沐黎替沐辰挡下了那一箭。沐辰回身左手扶住沐黎,右手却毫不含糊的将靠近的黑衣人斩杀!牧泽与秦焕知道在拖下去便会增一分凶险,手中招式更为凌厉。
血染满地,来袭的三十名黑衣人皆被斩杀,他四人也负了伤,沐辰扶着沐黎,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对他耳语道:“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啊,这出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