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就像野草一样,不停在我脑海里滋生。
“娘娘……娘娘……您要去哪里啊。”我任由宫婢、太监在我身后不停呼唤,疾步走向天牢。
“娘娘,这天牢重煞之一您今儿个已经去过一回,再去真得恐怕会伤到您的凤体啊。或不,叫人把丞相带出来,你来审问可好?”吴海英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挡在我的前面。
“滚开!”明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仍忍不住暴怒,不顾他的阻拦再次走进了天牢。
同样的环境这次走进来,我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这里对于我来说并不是舒适天牢,而是寻找女儿下落的必经之路。
至于天牢里囚犯的谩骂我根本不加理会,直奔着关押重刑犯那扇狱门前。
丞相背对着门口席地而坐,身上早就退下了官服换上了写着大大囚字的监狱服。
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最为简易的床之外,就只有供人方便的桶。
丞相虽然刚进来,可那桶仍然散发着恶臭。
我身上的首饰因我走得太过于着急而发出声响,我只来到门口就听到丞相说道:“贵妃娘娘您就这么迫不及待来看臣倒霉的样子,您未难也太心急了吧。”
看他淡定自惹的样子,我心中更加怀疑云柔不见与他有着必然联系。
“大胆罪臣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行礼。”吴海英出面喝斥道。
“哈哈,哪来的狗在这里狂吠。”丞相仍坐在那里不肯起身。
“本宫不想听你扯别的,只来问你,云柔她现在在哪里?”什么说话权谋,什么迂回问话,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我现在迫切想知道云柔现在在哪时在,若非我还有一分理智在身上,早就把丞相拉出来五马分尸了。
“哈哈哈……”丞相仰头大笑三声,“妖妃你玩这手贼喊捉贼有意思吗?你问我云柔公主在哪里,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也是,我都被弄成阶下囚了,再往我瑞上扣个罪名也可以,不过,你拿云柔公主来做这件事,你的心可真狠啊。”
他突然转过身站了起来,对四周监狱里的人说道:“自古虎不食子,可是大家伙来看看咱们这位贵妃娘娘,为了陷害忠臣,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拿出作伐,只为了能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大家伙说一说,咱们这位贵妃娘娘是不是心肠最为恶毒的妖妃。”
“大胆你血口喷人!”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吴海英却气得指着丞相鼻子直骂。
看着丞相挑衅的目光,我突然间变得冷静下来。
因为我知道现在我越是着急,丞相他越是有恃无恐。
“私自私造武器,就凭这一条,杀你就够了。”我淡淡地开口,“你不会以为我没有任何证据就去抓得你吧。”
丞相目光闪了闪,却大声反驳道:“我私造武器,你红口中白牙得,上下这么一碰就把我的罪给定下了,你可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啊。我相信只要皇上班师回朝,定会为我洗刷冤屈,妖妃你得意不久。”
我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来得自信,认为齐玄翎会为他出头。
转念一想,又似乎明白了,他所依仗得仍旧还是云柔吧了。
“丞相,本宫问你,云柔到底在哪里?”我要尽快撬开丞相的口,每多耽搁一刻种,云柔就要承受多一份危险。“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若是不说后果你可担不起。”
“哈哈哈,妖妃,你想杀我直说,何必找这么些借口呢。”
丞相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吐口,反而还一口咬定云柔的失踪是我所为。
看他的样子,很像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再也无法忍受了。
“来人,把他给本宫带出来。”我就不信在重刑之下他还不开口。
狱卒打开了牢门,丞相被带到了天牢的审训室。
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同样,这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丞相被绑到了木头桩子上,一改之前他说话的方式,这回居然破口大骂道:“萧柔徽你这个妖妃,你上行媚主,下行杀害忠良,中行牝鸡司晨,我大梁国就是被你这个妖妃所弄灭国得。萧柔徽你这个毒妇,你将来必定不得好死,基罪行定会累及子女……唔……”
他的嘴被塞上了东西。
他的神情并不再像之前那样淡定,哪怕他一直装得很像,可我仍从他的眼中看了出来。
看来重刑之下他定会说出云柔她的下落。
我命狱卒先用鞭子去抽打他。
真心没有想到身为文官的他,哪怕被打得皮开肉绽仍不肯吐露出云柔的下落。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子审问犯人的吗?”我气急去责问狱卒。
“娘娘息怒,息怒。”狱卒连忙解释道:“娘娘,下官等人平日里并非是这个样子的。”
狱卒偷偷看了我一眼。
小声音地说道:“娘娘您所有不知,这只要动用了刑具,就难免会出现血腥,臣等怕会吓到娘娘。”
“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本宫命你们一定要从他嘴里得知云柔公主的下落。”
狱卒们听了我的话,眉眼间松快不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请娘娘您放心,臣等定会从这贼子口中问出公主下落。”
有了我的命令,狱卒们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小打小闹,而是动了真格。
他们仍然用得皮鞭,不过,这一回,他们用得是沾了盐水的皮鞭。
每一鞭打在身上不见得有多重,却都会见血,再加上鞭子上的盐水,光是看就让人感觉到疼。
“咚……”我身边的宫婢突然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不用我说,吴海英就安排人把她搬走了。
“娘娘,用不用老奴在这里安置个屏风?”吴海英低音小声问我。
我看看了身边那些被吓脸色发白的宫婢和太监们,说道:“叫他们下去吧,免得回过头还要照顾他们。”
吴海英把宫婢和太监都遣了下去,他留下来配我。
我刚才的行为不啻于给狱卒们新得命令,这回他们放弃了皮鞭,而是把丞相从架子上解了下来,让他平躺在长凳上。
“咳,咳,妖妃,你休想得逞,我是不会屈服得。”丞相仍在那里说着话。
而他说的内容,不知为何我老是感觉到违和。
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说这样子的话,这真是太反常了。
“唔……唔……”狱卒在丞相面部上放了一张宣纸,然而一桶水倾倒而下,宣纸吸了水紧紧贴住了丞相的口鼻,阻止了他的呼吸。
紧接着,他们又放了第二张纸,第三张纸。
直到放到第五张纸的时候,丞相瞳孔发白,眼看着马上就要窒息而死。
狱卒手疾眼快地把宣纸都掀掉。
“咳……咳……咳……”突然有了空气,丞相咳嗽不止,因呼吸太过急促,眼珠都快要突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真正缓过来,再次朝我露出了得意且挑衅的笑容。
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妖妃你休想用云柔公主的事来陷害我。”
若非我心志坚定,在他连番受了这两个刑之后,仍还说出这样子的话,恐怕真得要怀疑云柔的失踪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我不去他,而是看向狱卒,问道:“你们就只有这些手段了吗?”
“当然不是,不过……娘娘您确定要看?”狱卒很是不确定地说道。
“我要知道公主的下落,你们若是问不出来,那么,也就不用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狱卒的行为让我很是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思来揣摩我的想法。
要不是身边没有合适的施刑人选,我早就把他们给换掉了。
“娘娘请稍等,臣等马上弄,保正让他开口。”
对于他们的保证我已经不再相信,心中很是失望。
果然,他们居然拿出来了烧红的烙铁,准备往丞相身上放。
“妖妃,就算你今天把我弄死,我也不会被屈打成招得。”丞相站在那里扯着脖子喊。
此事真是太反常了。
再加上狱卒一直都没有实质性得进展,我心情变得非常不好。
“娘娘请让臣来询问吧。”陈赡突然出现,主动请缨。
“陈大人你不是回家休息去了吗?”他出现突然,我不由好奇问道。
“臣在出宫的路上,听闻云柔公主失踪了。臣恐公主失踪乃是丞相所指使,特意返回宫中进行堪察。”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话,“臣来天牢之前,已在家中换洗过衣物,并抽空憩一会儿。”
“陈大人可是有所收获?”他既然回来定是带来好消息。
“还请娘娘恕臣的罪,之前在排查余党时漏掉了一个。据那个人说,只要丞相在天牢里一直提妖妃,便证明他还活着,无需去动云柔公主。”陈赡说这些话时,已经拿小刀在丞相身上划口子。
嘴吧被堵上,丞相只能发出唔唔声音,双眼闪为恐慌。
陈赡将蜂蜜涂在那些刀口上,做好之后,又倒出蚂蚁。蚂蚁听到蜂蜜的香,直接奔着那些伤口奔去。
看着陈赡所做一切,我不由感慨,此等做法,可算是极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