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官大人不想要这礼物?这可是本王的心意。”
上官卓忽然如临大敌一般,整张脸汗如雨下,慌乱的擦拭了一把,悻悻道:“不敢不敢,既是王爷所送,臣已是荣幸之至。”说着接过了那礼盒。
萧剑月神色一动,淡淡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送给上官小姐的玩意罢了。对了,可否请上官小姐出来,本王也好当面道歉。”
上官卓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悬了起来,他突然有口难言了一般,支支吾吾半晌,这才催促人赶紧去把上官茗鸢带来。
萧剑月含笑,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被掩饰在笑意里。
这边上官茗鸢等了许久,仍是不见人来找她。原本期待的心逐渐失落,看的她干着急起来。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上官茗鸢脸色发白的趴在门上,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倒似的。就在这时,丫鬟玉梅远远的跑来,“来了来了!”
上官茗鸢眼底倏然亮起一道明火,亲眼看着玉梅拿出了柴房的钥匙。
可却在下一秒,被人一把给夺了去。
“干什么!谁允许你放人的!”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上官淑月!
玉梅被吓了一跳,可一见到是二小姐,说话声音也不大了,“回二小姐,是战宁王要见大小姐,老爷吩咐奴婢”
“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此机会把这贱人带出去!眼下婚礼还没举行,她再跑了出了事,谁来负责!”上官淑月说的话,被上官茗鸢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此时她恨不得撬开柴房的门,好好地教训这个上官淑月。可她此时精疲力尽,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只听见她继续说:“回去禀告爹爹,就说大小姐前几日逃婚时候扭伤了脚,不宜走动。眼下二人虽有婚约,可也不适合见面不是?”
“可是……”玉梅还想再说,却被上官淑月那狠厉的眼神给憋了回去。看着那黑漆漆的柴房,最终玉梅咬着牙跑开了。
玉梅离去,上官茗鸢的一颗心终于是沉到了海底。
“怎么着,你想出来?”
忽然上官淑月的脸出现在门外。上官茗鸢睁开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那张讥讽的脸。
“你们能关我多久,你以为战宁王是傻子,看不出来你们的把戏么?有种你就关我一辈子,到时候战宁王府要人,看你们怎么收场!”
上官淑月那张气愤的变了形,咬着贝齿狰狞道:“还敢嘴硬,那我就看看你能撑到何时!”上官淑月语罢,气愤的拂袖而去。
淑月阁内,蒋氏一向温婉端庄的面容,头一次出现了一丝不安。
见上官淑月回来,第一句话就问,“那死丫头怎么样了?”
上官淑月被气的正心不顺,随口回了句,“快死了,怎么样。一个死了娘的贱女人,竟然也敢如此嚣张!”
蒋氏心头一蹦,心想这二人是怎么又纠缠到一起去了。可一想到下午的事情,蒋氏的心仍是不安的很。
“你可知道,战宁王下午来过了。”
上官淑月点头,“知道啊,还要见那个贱女人。不过被我给打发了。”
说到这,蒋氏终于是担忧起来,“战宁王几次三番想要去看那死丫头,都被我给拦下来了。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你说战宁王会不会起疑心?”
上官淑月眉头一挑,疑惑道:“为何父亲母亲都对那战宁王如此忌惮,一个残废而已,就算他起了疑心又怎样。上官茗鸢被退婚在先,又逃婚在后。这对战宁王来说无疑是天大的侮辱,母亲难道以为,战宁王会因为一个未过门的女子,跟整个相府作对吗?”
被上官淑月这么说,蒋氏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可她总是想起,上一次上官卓跟她说,惹谁都不要惹战宁王府这样的话。
“我还是觉得,这么关着她不是办法。若下次战宁王再来,看到她虚弱的不成样子,那必然要连累相府,祸及你我啊!”
上官淑月颇为傲气的扬起头,“什么祸及你我,左右一个空头王爷,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太子殿下呢。一个残花败柳,饿死了也不为过!”
上官淑月话音刚落,却被一道雷霆怒声打断,“简直是荒谬!”
上官卓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自然听到了上官淑月那大逆不道的话!此时的他异常愤怒,从没对这母子说过重话的他,竟也气的面红耳赤,目眦欲裂。
“爹你为何要帮着上官茗鸢,战宁王府已经大不如从前,相府该攀附的,是太子殿下啊!”上官淑月眼圈一红,却还是忍不住辩解起来。
上官卓怒气冲冲的走进屋里,看到疼爱的女儿如此,却没有软下心来!
“这是你的好女儿,口口声声污蔑王爷,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你就算是太子妃,也活不了!”上官卓话落,上官淑月立马摇摇欲坠起来。
气氛沉默下来,只听见上官淑月抽抽搭搭的声音。
许久,上官卓怒气减削,冷声道:“今日实在是铤而走险,若是战宁王追究起来,你们让老夫如何面对王爷?赶紧把茗鸢放出来吧,关了两天,她也知道错了。”
上官淑月面色一急,却被蒋氏一把给拉住了。
蒋氏和言笑道:“老爷这是何苦闹脾气,要放了茗鸢丫头,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妾身也是为了相府着想,茗鸢丫头性子烈,万一真闹出什么事,得罪了战宁王府,那该如何是好?”
上官卓面色微缓,看向蒋氏的眼神里也没了那么多责怪。想来他是听蒋氏的话的,不由叹息一声,“茗鸢从小性格薄弱,随她娘亲。此时所举,也是一时情急。夫人,你多担待。”
蒋氏面色微笑,心底却升起一股冷意。性格薄弱?她真没看出来。起码从太子退婚以后,上官茗鸢可是好风光哪!
“爹爹偏疼姐姐,却不管女儿了。女儿从小爹娘都没碰过我,却挨了那贱人一个大耳刮子,女儿心里委屈,还不让说!”
上官淑月突然泫然欲泣,扭头坐到另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