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小,但是从刚才那条大蛇来看,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要知道半个月前他们还在后山练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什么大蛇,可是今天突然出现了一条怀孕的母蛇,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他要尽早的把事情报告给王爷。
上官茗鸢紧张的跟在小七身后,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总感觉身后有一双阴冷潮湿的眼睛盯着,猛一回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好不容易看到战宁王府的后门,上官茗鸢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母蛇的身边多了一人一蛇,这一条蛇比地上的母蛇身形更大,色彩也更加的鲜艳。
大蛇匍匐在地上,眼里流出泪水,巨大的头不断的触碰母蛇的头颅,鼻子在母蛇腹部处轻轻晃动,低低的悲鸣从蛇口中发出。
旁边的人身形较一般的人大一些,穿着鼻环,五颜六色的衣服和火红色的头发,额头带了一个红色的蛇形额饰,是西域养蛇人的装扮。
此时他看着地上面躺着的母蛇,伸手拿起地上一个蛇蛋,里面的小蛇已经成型了,不过没有机会出世了。这是一条即将临盆的母蛇,他培养了四十几年才培育出这么一条,满心欢喜的等着小蛇的降世,一旦小蛇出世,这天下都是西域的,但是现在母蛇身死,小蛇也活不成了。
养蛇人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双手握拳,仰天长啸一声。低头时,眼里满是杀意,就像是一条猝了毒的蛇:“萧剑煌,你让我来战宁王府后山放蛇,如今我的宝贝惨遭不幸,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说完,目光阴冷的看着京城的某一个方向。手掌拍拍大蛇的脑袋:“走吧,它已经不行了。”
活着的大蛇眼里的泪水落在母蛇身上,身子紧紧缠绕住母蛇,不肯离开。
养蛇人叹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气,我也气啊,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走吧。”说完,转身离开。
大蛇闻言,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身子缠绕住地上的母蛇,叼起地上散落的蛇蛋,跟在养蛇人的身后,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之前母蛇躺着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一摊蓝色的血迹。
萧剑煌今天总是心神不宁的,上朝的时候因为没有听到父皇的问话而被父皇好一通训,满腹怒气的回府,又接到上官茗鸢已经平安回到战宁王府的消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杖毙了那些办事不利的手下,又摔碎了十几个茶壶。
心里却更加的烦闷,遣散了战战兢兢的下人,萧剑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坐到了半夜。就在萧剑煌昏昏欲睡的时候,屋里起了一阵风,风里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萧剑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戒备的看着屋子里无端端出现的养蛇人。
他浑身的肌肉紧绷,面上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说道:“你不是在萧剑玥的后山上面养蛇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养蛇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剑煌,眼里似乎猝了毒。萧剑煌心里一惊,单手扣上了腰间的银色腰带。
良久,养蛇人把一颗蛇蛋扔在萧剑煌脚下,萧剑煌一下子跳开,蛇蛋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碎开,来不及孵出来的小蛇就这么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萧剑煌看着地上的玩意儿,目光紧了紧:“死了?你失败了?你不是跟我保证一定会成功的吗?你竟然失败了,你还有脸来找我!”他早就跟西域有往来,他要扳倒萧剑玥,只凭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正在这时,这个西域养蛇人找上了他,表示他有办法在短时间里让战宁王府遭受灭顶之灾。
可是现在呢,这个奇形怪状的养蛇人竟然失败了,他可是付给了他一千两黄金的定金。不行,既然他已经失败了,便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要让他把那一千两黄金吐出来,然后再杀人灭口。
这么想着,扣在腰间的手迅速抽出来,一把软剑对准了养蛇人的喉咙:“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活着了。”说完,手中发力,软剑变得笔直。
养蛇人似乎没有看到喉咙的软剑,眼睛直勾勾盯着萧剑煌的头顶。
一滴粘液落在萧剑煌头上,萧剑煌内心里一惊,伸手去抹,抬头就对上两颗闪着蓝光的獠牙,他吓得手一软,软剑落在地上,脸色惨白:“你要多少银子?哦,不,黄金。”
大蛇仍然悬挂在萧剑煌的头顶,萧剑煌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隐在袖子里的手不住的发抖。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可是西域养蛇人,而且是唯一一个养毒蟒蛇的人。
养蛇人满意的看着萧剑煌的表现,慢条斯理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一杯茶:“我不要黄金,我只要你陪我一条母蛇,嗯,一条怀孕的毒蟒蛇。我知道大川朝的太子殿下聪明俊秀,人脉广泛,你一定有办法给我弄到一条一模一样的大蛇,对吧,我的太子殿下。”
萧剑煌额头的汗水流的更加欢快了:“有话好好说,除了大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开玩笑,他上哪去给他弄那么一个玩意儿。
养蛇人挥一挥手,大蛇的獠牙离萧剑煌更近了几分,养蛇人喝一口茶,继续说道:“我要的东西,太子殿下你给不起也不想给,所以,我也不为难你,我只要一条一模一样的大蛇,相信太子殿下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萧剑煌气急败坏的看着养蛇人:“你自己没有看好你的怪物,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那条玩意儿是在战宁王府的后山上出事的,你找他去啊,找我干嘛。”这里是大川朝的王城,他是大川朝的太子,他就不信他跟那条蛇能在他的太子府把他怎么样。
话一说完,萧剑煌就感觉脸上黏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脸,萧剑煌看着那一根散发着恶臭的前端分叉的舌头,几乎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