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守夜的两人闻言,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王妃,昨晚的风色确实大了些,不过并没与什么异响。”
难道昨晚只有她一个人遇到那种情况吗?可是她明明才来这个朝代不久啊,为什么偏偏找上她?上官茗鸢不甘心的问道:“昨晚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道上官茗鸢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两人认真思索半响回道:“确实没有,昨夜上半夜风色确实很大,不过下半夜就没有了,不过昨夜的老鼠没有打洞了,安静了不少。”一个人憨厚的说道。
另一个想了想,补充道:“对了,王妃,现在是七月,入秋了,夜里起风是正常的,而且偏院靠近后山,风色是大了些,王妃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看来他们的确是不知情,上官茗鸢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走着回去,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让萧剑玥派人买点钱纸来,她烧了祭奠一下亡魂。对了,上官茗鸢一个激灵,她一直没有想过这个偏院为什么会荒废,看屋子里的摆设并不随便,之前倒像是有人住过的,看来还得打探打探消息。
所以吃过早饭之后,上官茗鸢就又来到了大门口,她伸出手使劲的把门扒开一条缝,抬眼就看到两双惊讶的目光。上官茗鸢见他们戒备的望着自己,便露出一个笑脸:“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出来的,这大锁不是还挂着嘛,而且门缝这么小,我也钻不出来。”说完,还故意把靠近门缝,以证明自己的确钻不出去。
见到那两人眼神里的戒备散去,上官茗鸢才说道:“我呀,就是过来找你们聊聊天的,整天待在这里闷得慌。”
那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不说话。
上官茗鸢见状,知道这两个人比夜里两人可警觉多了,急不得,看来得从长计议,便继续说道:“唉,你们吃早饭了么?”
一个人回道:“吃过了。”
上官茗鸢见他们肯说话,就知道有戏,接着说道:“你们就这样站一整天,不累吗?”
“不累,王妃。”
“你们的伙食是有人送过来还是自己去吃啊?”
“有人送的,王妃。”
上官茗鸢见他们已经不再抵触,便说道:“这战宁王府的伙食还不错哈,看来萧剑玥平时对你们还挺好的。”
听见萧剑玥的名字,两人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是的,王妃,王爷平日里对我们很好。”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三人便熟练了,那两个守卫觉得这个王妃还挺平易近人的,不知道为何王爷会把她关起来。
看到时机成熟了,上官茗鸢便趁机问道:“这偏院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啊?”
其中一个侍卫想了想,便道:“听以前府里的老人说三十年前,这里还是很热闹的,里面住着当年战宁王爷的宠妾,后来不知怎的,宠妾无缘无故的死去了,前战宁王爷太过悲伤,便下令封了这院子。”
上官茗鸢心道:这院子果然有故事,便问道:“那你们知道那小妾为何会无故死去吗?”
另一个侍卫想了想,说道:“听说以前的战宁王夫人善妒,战宁王爷从没有纳过小妾,可是有一次,战宁王竟然从战场上带回来一个美人,不顾王妃的反对,直接把人带到了王府,做了小妾。不过因为王妃的原因,只能把小妾远远的安排在这偏院。那小妾听说有倾城之资,也难怪王爷不顾王妃的反对要纳她为妾。有了小妾之后,王爷是天天往这偏院跑,王妃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几次三番的想要还小妾,却都被王爷发现了。那小妾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不管王妃怎么为难恐吓,只是轻轻浅浅的笑,不去辩驳,也不为自己维护什么,更不会在王爷面前告状,就这样,王爷后来索性搬进了偏院。
之后是太后出面,王爷才不得不搬回住院,不过这一切,王妃都认为是小妾暗中使坏,便多次给小妾找茬,因为有王爷护着,也不曾伤到那小妾。就这样过了两年,小妾一直在偏院安静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服侍小妾的丫头,见到小妾还没有起床,便推门去看,只见一道白绫跨过横梁,那小妾都僵硬了。
还听说那小妾死的时候,大着肚子,大夫检查,说是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之前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显怀,知道死了以后才露出来,唉,一尸两命啊。死了之后也没有办法入战宁王陵,只在一处山坡上草草的掩埋了。唉,可怜啊,之后王爷伤心欲绝,便下令封了这所院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昨天晚上她会看见一条白绫,既然那小妾是上吊而死,那么也就容易理解了。可是如果真的是冤魂不散,为何前三十年都平安无事,偏偏她住进来之后就发生这种事呢。
上官茗鸢正在思索着,就听到一个侍卫接着说道:“那小妾死的冤,听说之后这院子就一直不安宁,晚上总能听到那女人的哭声,而且还有幽怨的歌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本来之前这里夜里也是有人巡夜的,因为事情实在太过诡异,王妃还请过几次道长来作法,不过没有什么用,夜里依然能听到幽怨的歌声。王妃也没有办法,不过可喜的是,府里并没有人员伤亡,之后就撤了此地夜里的巡卫,只在白天过来简单的巡视一下。闹了几年也就不再闹了,因为是三十年前的事,王爷又不许人提起,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段往事,不过刚好我有个亲戚以前就是府上的老人,所以知道这些。王妃,你可不要给人说是我们说的,现在的战宁王爷也最讨厌这些鬼怪只说。”
上官茗鸢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说,之后便说道自己想要买鞋钱纸来祭拜,因为昨晚已经听到了那种幽怨的呜咽声,担心以后不能睡好觉。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表示他们跟王妃很合的来,愿意去买了之前来给王妃。不过王妃一定要悄悄进行,不能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