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
上官铭鸢笑了笑,朝着那人觑了一眼,接着说道:“既然这几日不来,你怎的还如此欢喜?”
上官铭鸢知晓,这人现如今是越来越欢喜看着那人的模样,比之当初那副阴沉沉的模样,也不知要好上多少,倒是叫人心思愉悦了许多。“怎么回事?”
“我同父皇要了一个恩典!”
“嗯?”上官铭鸢细细听着,能让这人如此开心的事儿,必定也不是寻常之事。”说来听听!“
“我同父皇说起,当初跟你成婚,太过草率,也委屈了你了,所以想着,再举办一场婚礼,如何?”
“再举办一场婚礼?”
上官铭鸢一听这话,忙不迭地站了起来,一脸骇然。
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们之间都成婚了这么些许十分日,还要重新成婚,也不知旁人如何去想。知道这人向来都是不在意旁人想法的一时之间愈发觉着无奈。
“莫要如此铺张了。不论如何,我都能接受,况且,你也不曾委屈了我的!”
“不曾?”萧剑玥苦笑连连,这些日子,纵使是这么一个丫头不说,他也知道,这人必定是吃了不少委屈的。如此想想,就觉着心中十分难熬!“就当是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也是好的,我知道,你对许多事儿都是不在乎的,就好像是这样形式上的事情,就更是如此了,但是我是在乎的,就当是为了我,也要答应,可好么?”
“太麻烦了些!”她摆了摆手,一张脸子写满了不赞同。“你是知道我的心的,不论如何,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不必要做那么一些来!”
“现如今,乃是皇命了!:”萧剑玥早就知道这人是一定会拒绝的,索性就快刀斩乱麻,自己直接去说了,免得这些麻烦,也免了这人的疑虑也拒绝,果不其然,这人还是如此态度。“难道说,你还想着要抗拒皇命不成?”
“这!”上官铭鸢瘪了瘪嘴,看着那人的眼神,颇为怨恨。“你不该这样对我的!”她摇了摇头。“依着我这样的性子,根本就闹不清这些!”
“当初是我不给你体面,现如今,就当真是我给你赔罪了。如何?”
这样的赔罪方式,还真是稀奇。她也觉着,自己这是受之不住的。苦笑连连。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无奈,“你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你也是知道我的,对这些,向来都是没所谓的,现如今你这样做,倒是叫别人以为是我小气,逼迫了你的呢!”
“若是能逼迫我,也算是本事了!”萧剑玥哈哈大笑,紧紧地握住了上官铭鸢的小手。“能给你最好的,自然就要给你最好的了。我也愧疚的很,前些日子,叫你那样难受!”
那个病患,现如今都快成了萧剑玥心里的死结了。
“算不得什么的!”她摆了摆手。“都过去了。是也不是?日后咱们好好儿的,也就好了!我也都原谅你了,说原谅也不对,那也算不得是你的过错,我知道,是你为了我好,只是那个时候,是我自己想不通,进了死胡同了。倒是愈发不体面了!”
“你明白就好了。好生准备,咱们在腊月初八,再次成婚,那时候,你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
“立储之事定下来了么?”上官铭鸢瘪了瘪嘴,一脸的惶恐。她倒是有些不大习惯,突然之间就改变了身份。
当了一个王妃,说起来也算是够了的,只是现如今,却是要当太子妃了。这若是在之前的几年,也不知会有多少惶恐的心思,只是到了今时今日,这心思倒是变了不少。也能接受。
“我怕我做的不好!”
“你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萧剑玥朝着上官铭鸢笑了笑。“我给孙毅安排了一个好差事!”
“什么好差事?”上官铭鸢一脸疲惫。“你莫要费心了!”
“已经足够费心了。”萧剑玥笑了笑。“若非是为了你,我也是不愿意的,只是因为一切有你的缘故,我才帮衬一二的,不过你日后倒是可以放心了些!”
“往哪里去了?”
“雍州!”
雍州乃是边城。
那人被安排戍边,倒也极好。总不至于日后在京中,看着旁人掌管着天下,心里又有些悲愤,会做出些什么自取灭亡的事情来,孙毅的脾性,上官铭鸢也是知道的,这日后会如何如何,当真是要看个人的造化了。唯一期盼的就是,他们日后可以一切都好!莫要再来想着复位之事了。现如今萧剑煌已经殁了,说起来,已经没有了旁的心思了才对。
“那些人也是个不容易的!”萧剑玥摇了摇头,一张脸子满是惶恐,复又接着说道:“能找着你,也必定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是啊!”上官铭鸢微微颔首。“我也是念着那人的心思,才会愿意答应那些人的诉求的,后来回回想着,他们也不知是跑了多少地方,才找着了我,也不知是有多艰难,若是我,只怕是早就放弃了这样大海捞针的行为了。到底是比不得他们的,孙将军是个可用之人,若是戍边的话,日后指不定还能立下赫赫战功呢!”
“原本他们是不愿意的!”萧剑玥拍了拍上官铭鸢的小手。“若非是因为你的缘故,只怕是他们还要再往深山老林子里去,终其一生,也算是好的,只是我也知道,你心里到底还是十分挂念着他们的,索性就做了这个决定,好叫你安心!”
“父皇可知道么?”上官铭鸢担心着他们的安危,一脸惊慌。“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怕又是一场风波了!”
“自然是不知道的!”萧剑玥摇了摇头。“我只同父皇说起,那些人都是可用之才,你也知道,这世间,惜才之人还是很多的,父皇也是一般无二,一听他们都有贤能,自然愿意愿意交他们戍守雍州!你也莫要太担心了才好,正所谓是忧思伤身,是也不是?”
“现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了!”
上官铭鸢朝着萧剑玥笑了笑,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一桩喜事呢?”
“你说的可是老十一跟凝香的事儿?”
“你都知道么?”
真是个老狐狸。
上官铭鸢啧啧出声。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无奈。“你早知道,也不跟我说说?若非是今日老十一闹了来,我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老十一的心思,也是后知后觉,我也不过就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本想着同你说起,却被老十一给拦下了,依着那人的意思,是要自己说的!”
“是啊!”上官淑月微微颔首。“今日我见老十一那副样子,分明就是用了不少决心,日后他们若是在一起了。也必定是会和和美美的了!”
上官铭鸢笑了笑,魏薇ie韩回收,再不多话。
如此到了腊月初八,他们二人再次大婚,轰动京都。
现如今上官卓还以为那上官铭鸢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欢天喜地的去了。
自从上官淑月死了之后,那丞相府上,就没有半点欢喜的气象。
罗氏已经处于疯魔状态之中,整日里头都是疯疯癫癫的,说着胡话,不管看到谁,都说是上官淑月,一时之间闹得不可开交,要是一次两次倒也罢了,那人必定也不会这样烦闷,只是长此以往,上官卓也受之不住了。听之任之,巴不得那人就这么死了才好。
当见着是上官卓来庆贺,秦英朝着那人假意笑笑。轻声道:“丞相爷今儿个怎的来了!”
上官卓一听这话,登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都知道那上官铭鸢乃是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要来的。
“今日成婚的,也是我的女儿!来了自然也是寻常之事,倒是你,怎的越活越回去了?这样的事儿,还不知道么?”
秦英冷笑连连,回道:“当初也是丞相爷说,我们王妃已经死了啊!”他冷笑更甚,一张脸子满是冷凝。
上官卓登时就是一阵心虚,可不是么,当初还以为那人是个死人了呢、后来听闻萧剑玥要重新跟上官明不甘愿举办婚礼,他还以为是旁人的喜事,等到见着上官铭鸢好生活着,才敢相信一二。
只能说,这世上,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奇妙之事。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上官卓还是被放了进去,依着秦英的想法,纵使是这人再有什么鬼主意也是枉然了。上官铭鸢,再也不会妇人之仁,现如今又没有了骨肉亲情的牵扯,想来日后必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日后,你我,必定再不分离!”萧剑玥紧紧地握住了上官铭鸢的小手,看着她满脸带笑。好似是神仙妃子一般,一时情动,紧紧地抱住了上官铭鸢的身子。
“你我成婚了这么些许时日,还未圆房呢,你可还记得么?”
“羞人的很!”
二人一夜欢心,一时无话。
次年,萧剑玥登基为皇,上官铭鸢一同封后,同年深秋,产下一个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