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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张仲坚对高哲的询问感到惊讶,迟疑后答道:“能找到。”
高哲双手十指交叉,放置面前,道:“我给你一千金,你带去找你师父,什么都不求,就约他来见一面即可。”
张仲坚张大嘴:“一千金?见一面?”
高哲肯定的说“对”,接着仰仰身子,道:“如果你想,完全可以拿了这一千金,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上富足的日子,压根儿不需要在我这儿为奴为婢做下人。”
不等张仲坚作何反应,高哲拂袖道:“去吧!账房那里我吩咐好了。”
张仲坚惊愕交加,或许也有受紫阳道人按地上一顿狠干、脑子还懵的影响,他浑浑噩噩的听话往外走,快到门口儿才寻思出味儿,道:“你……真的不怕,我一走了之?”
高哲眼皮不眨,道:“为什么怕?”
张仲坚眉头皱的老高,似有怀疑。
高哲笑了笑,道:“我于少府寺买下你,不是冲你的人,是因为你说的那句‘不想像畜牲一样,叫人掰开嘴看牙口一样挑挑拣拣的买下’,我记忆犹新,并欣赏你的傲气。这一千金,花的值得。”,停顿下,他继续道:“你说你想做季布那样的人,我相信你,所以托付你……这一千金,花的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终究会知道。”
张仲坚面色闪烁不定。
良久。
张仲坚郑重的一抱拳,大步流星而去。
望着张仲坚消失的地方,高哲的小脸儿慢慢的拉下,恢复平常,旋即转为阴沉。
欣赏?相信?
瞎话!
没召张仲坚来前,高哲断片儿那么长时间,干嘛呢?
想事儿呐!
明显的一个问题摆着,紫阳道人偶尔是不怎么着调、为老不修,但他不至于不懂规矩分寸!
紫阳道人属于客人身份,既然是客,那就要尊主。
为什么晓得张仲坚是高哲的新护卫,紫阳道人还要出手打他?此等行径,无亚于挑衅高哲、挑衅秦国公府的威严,以及他竟找了个“江湖恩怨”的烂借口。
高哲起初不懂,等紫阳道人介绍完张仲坚的师父法一十三,才醒悟。
紫阳道人故意用“江湖恩怨”的字眼儿,勾起高哲的兴趣儿,诱/惑高哲追问的。
紫阳道人阐述的中心思想,概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或许紫阳道人有所夸大他与法一十三的纠葛宿怨,但有一点八成不假,法一十三绝非好鸟!
并不是说,张仲坚一定不好,他也有可能言行一致,如他表露的那样。
但。
一个心狠手辣,曾弑主流亡的师父,他教出来的徒弟,随他的可能更大无疑。
紫阳道人打了张仲坚,提醒高哲为其一,其二恐怕真的是告诉张仲坚!不是告诉张仲坚他揍过法一十三,是告诉张仲坚不要起歪心!
高哲理解紫阳道人绕着圈儿的好意,可他有自己的想法。
高哲疑心病重,存隐患的人,他都不信任,偏偏张仲坚前景光明、潜力极大、价值很高,不是狠了狠便能放弃的。
合计合计,高哲赌徒的性子上来了。
高哲不在乎两千金的得失与否,钱财没了可以挣,人才却难得。他要考验张仲坚的性情,和搂草打兔子的图谋法一十三!
法一十三能几度争锋紫阳道人、能教导出张仲坚一等弟子,说明不俗。他年老体衰、遍地仇家,危险性大大降低,同样符合高哲与沈万三商议的,对构建杀手组织、培养那些幼苗儿的定位导师人选。招揽他加入,不正合适?
是故。
命运坐庄。
高哲坐闲。
高哲出手阔绰,是个豪客,一把下注两千金。
结果需要等待。
然。
按照高哲的理解,不伴随风险,因为他从没将两千金放在眼中。
那么……情况有四。
不亏。
张仲坚没请到法一十三,自己也没归返。
高哲由此看透张仲坚,排除身边的妨害。
小赚。
张仲坚没能请到法一十三,他自己归返。
高哲可以信张仲坚,多了一个有用的帮手。
大赚。
张仲坚、法一十三,全部到来。
高哲可以信张仲坚,同时去说服法一十三留下。
假使法一十三拒绝高哲,只能怪高哲自己手段差。
全胜。
张仲坚、法一十三,全部到来。
高哲可以信张仲坚,同时去说服法一十三留下。
假使法一十三没拒绝高哲,师徒尽入囊中,完美!
十天半个月,一切自见分晓。
关于张仲坚,高哲觉得做到这个地步,够了。他不由想起和张仲坚同时到来的张出尘,她……怎么处理?
“铃铃铃……”
风铃阵阵。
高哲一个激灵,断了念头,不悦道:“怎么啦?”
门外传来声音:“有人给世子送了封信。”
高哲道:“拿进来!”
门扉开启,入内的侍女,让高哲一愣:“怎么是你?不去休息一晚?”
卞氏低着头,小碎步到高哲面前,跪下身,双手呈递信笺,道:“奴婢……不累。”
高哲接过书信,上边写着‘世子亲启’,笔记他熟悉,沈富、沈万三的。
想到啥了,高哲对卞氏道:“你先别走。”
用烛火烧开蜡封,高哲抽出一张纸,简单的一句话:嘉惠坊,东南角。
高哲懂得,沈富是禀告他,在嘉惠坊、东南角买下了作为据点的容身处。换句话讲,即他们筹备的情报组织、杀手组织暂时的老巢确定了。
高哲将信笺、信封扔到火盆烧干净,转头道:“你女儿,张出尘,她叫张出尘,对吧?”
卞氏点头。
高哲语气不容反驳,叙述道:“我送她去一个地方,好好的培养她。”
卞氏一急,开口欲言。
高哲冷下脸,抢道:“憋着!”
卞氏贝齿紧咬红唇儿,话咽到肚子里……柔嫩的肩膀轻轻颤抖,委屈的无声落泪,惹人怜爱至极。
高哲怦然心动,伸手挑起卞氏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目光瞥见自己的小手儿,登时意兴索然,道:“放心,不是青/楼/楚/馆那样肮脏的勾栏瓦舍!好好在府上做工,表现得好,我会让你见到她!”
高哲挥退。
卞氏快步逃跑,到外屋压抑哭诉。
高哲臭着脸,嘟囔道:“你伤心?我特么还伤心呢!只能看,不能吃!”
摇头甩掉旖/旎的心思,高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