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拓跋九歌和木头,无疑成了拓跋府亮眼的风景,走哪儿都引来注视,嘲笑声不断。
回到忘情院后,两人相互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杵在院子里接受拓跋渊目光的洗礼。
“倒比我想象中好些,没有断手断脚。”拓跋渊呷了口茶,说的风淡云轻。
虎奴在旁边嘴角抽搐,似想笑又憋住了。
“修炼本就是逆风而行,与人多交交手也是好的。”拓跋渊站起身,看了他二人一眼,往屋里走,“跟上。”
拓跋九歌小碎步跟过去,木头一瘸一拐正要过去,就被虎奴揪住领子,“你在另一边。”
两人被分开领走。
拓跋九歌被带回了房,她看着里屋冒着热气的浴桶,眉梢开始跳舞。
娘滴个乖乖!那浴桶里也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乌漆墨黑的,味道更是熏的人眼睛疼。
“进去吧。”拓跋渊在边上,笑的和蔼可亲。
拓跋九歌吞了口唾沫。
“香死小爷了!这是什么宝贝!”小饕餮从灵兽圈里跑了出来,围着浴桶流口水。
香?拓跋九歌一脸扭曲的盯着它,这夯货!她强烈怀疑只要是宝贝,哪怕是坨屎,它也有胆子上去咬一口!
“拓跋小九你快进去啊!我也要一起泡澡,鸳鸯浴!”
最后三个字引来了拓跋渊的眼刀子,小饕餮立马怂成一坨。
“咳。”拓跋九歌清了下嗓子,虽知道渊美人不会害自己,但这一桶‘芬香扑鼻’的黑水,着实让她头皮有点发麻,“小叔叔,这水没毒吧?”
“这些都是我悉心为你调制的灵液,疗伤的同时还能增加星力,歌儿可别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啊。”拓跋渊眨眼盯着她,明明是卓雅君子的形象,但在拓跋九歌眼里却成了勾人的男妖精。
罢了!
她咬着腮帮子,大义凛然的把衣服脱掉,只剩下一个小肚兜和短裤,就跳进了浴桶里。
瞬时间,直达灵魂的酸爽差点让她当场闭过气去。
“啊——”小饕餮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跟着跳了进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它叫声还没弱下去,外界又传来一声更加高亢的男高音,听着像是木头的。
拓跋渊看着憋得死去活来都没叫出声的小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忍耐力不错。”
屁的忍耐力!
她明明是痛的都失声了!
跳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这黑水里像是有活物一般,使劲儿往她毛孔里钻,那感觉就像千万钢针刺入皮肉,顺着血管在全身运行几百大周天一般,
“忍过去就好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拓跋渊叹息着,脸上的笑容明显不走心。
这一夜,此起彼伏的‘杀猪’般的叫声在忘情院内响彻不断,拓跋府其余地方中灯火也时不时点燃,叫骂声不停。
这大晚上的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翌日。
拓跋九歌告别了鼻青脸肿。
木头告别了一瘸一拐。
泡了一晚上黑水,伤势全消,可那痛楚却残留了一整夜。
两人在院子里对视了眼,明明只过了一晚上,他二人竟生出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感,差点由相互嫌弃转变为惺惺相惜了。
拓跋渊一大清早就开始喝茶,仿佛看破红尘的方外修士,对着他二人点头微笑:“去宗庙吧,今晚给你们换个配方。”
拓跋九歌和木头齐齐打了个哆嗦。
到了宗庙,拓跋九歌发现,大家对自己的厌恶更甚从前。
“大晚上不睡觉,号丧吗?!”
“今天谁来也不顶事,昨晚老子差点就要突破了,被它忘情院的鬼叫吓得修为差点倒退!”
“揍她丫的!”
又是一日混战挨打,黄昏时,拓跋九歌和木头一瘸一拐回去。
当夜,浴桶里的水变成了一片赤红。
配方是换了,但人躺进去后,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酸爽。
“啊——”
惨叫声通宵不绝,惊起拓跋府无数星星之火。
此情此景一直延续。
第三日……
第四日……
……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
拓跋九歌被渊美人的‘秘制配方’折磨的死去活来之后,突破了!
早上醒来,她便觉不对,调动星力就看到自己身前五星环绕,熠熠生辉。
“小叔叔!我升星了!”她连头发都顾不得梳,跑到前厅去向拓跋渊报喜。
前脚才踏进去,就看到厅内橙光闪过,木头身前八颗星辰,耀眼夺目。
他偏头看向拓跋九歌,眉梢一挑。
这厮!
拓跋九歌一咬牙,兴奋劲去了大半,砸吧着嘴走进去,站到椅子上拍了拍木头的肩膀,“恭喜啊,八星星师了!”
“你也不错,终于五星星士了。”
两人目光对视,再度成了两相生厌。
“泡了这么久的汤药,便是寻常家畜也能变成星兽了。”拓跋渊笑的温文尔雅,说出的话毒舌依旧,刺的两人没脾气。
“挨揍了一个多月,今儿就歇歇吧,正巧有……”拓跋渊话还没说完,虎奴就从未进来禀报,“主上,秦管事求见。”
“让他进来吧。”八壹中文網
拓跋九歌和木头退去一旁,很快虎奴就领着秦风进了大厅。
“渊少爷,九歌小姐。”秦风躬身一拜。
“虚礼就不必了,秦管事今日来是有何事?”
拓跋九歌注意到秦风眉梢带着愁苦,眼里也含有怨气,想来是遇到了这么难事。
说起来,这段时间拓跋天月还算安分守己,并没有对她动什么阴招,只是放任其他人找她麻烦而已。
不过秦风就不同了,他只是拓跋家的一个管事,原是属二房,但二长老此人一贯有些藏拙,表面和事佬,绝不会为了秦风去得罪拓跋天月。
“此次秦某是找渊少爷救命来的!”秦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接磕了三个响头,“请渊少爷救救我弟弟!”
“秦管事有事还是站起来说吧。”拓跋渊手一抬,一道无形劲气便将秦风从地上扶了起来,“虎奴,看座。”
秦风道谢过后在椅子上坐下,昂长七尺男儿,此刻却是双目泛红。
“渊少爷见谅,秦某实在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来求您了,那天月小姐是要断了我秦家的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