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令牌丢回秦雨桐手里,拓跋九歌没给她继续争辩的机会。
“令牌拿好,掉了我可不负责,后面还得靠你们呢。”
秦雨桐只觉手上的令牌有些滚烫,彼时再看拓跋九歌的背影,倒觉得也没以前那么碍眼了。
拓跋九歌心里估算着,他们这边还差十三枚令牌,拓跋家与谢家参赛的总人数加起来也才十二个人,要想将他们在初试里一网打尽还是比较困难,毕竟现在都分散开来了。
她总不可能在幻境里满场飞找人吧?那也太作死了点。
“遇到落单的软柿子还是得捏。”拓跋九歌摸了摸下巴道。
他们六人协同作战,遇到落单的倒霉蛋就毫不犹豫的割韭菜解决了,又走了半圈之后,秦萧潇和秦可儿身上的令牌数也已凑足了。
“你们三令牌已凑足,可以直接离开幻境,还跟着我们到处转悠做什么?”拓跋九歌调笑道。
秦萧潇一脸正气,“那岂不是忘恩负义,咳,虽说我们打架不成,但当诱饵还不错的!”
拓跋九歌被他给逗笑了选了块大石头坐下,歇脚,不疾不徐道:
“这幻境已维持有一个多时辰了,按理说大部分咸鱼都已经被淘汰出局,实力强者也都凑足了令牌。”
她伸手在自己腰间的小兜兜里摸索起来,“剩下的大半都是中流人士,恐怕许多都如我们这样已经多人抱团在寻找猎物了。”
“那岂不是不好下手了?”秦雨桐眉头一皱,间拓跋九歌摸了半天从小兜兜里摸出一把瓜子来,分给众人嗑起来,气的无语:“你还有闲心嗑瓜子?!”
“哎呀,急也没用嘛,没准磕一磕猎物就自己上门了呢?”
“别说这瓜子还挺好吃的。”
“是吧是吧~”
秦雨桐翻了个白眼,想把瓜子丢掉,但看大家都磕的贼香,默默跟在磕了起来。
不合群,好像不太好……
“咦,这瓜子真香!”
……
昊天台上的巨大光幕,将幻境中每个角落都照的一清二楚。
被传送出来的失败者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坐在台下,而那些凑足令牌的胜出者却是一脸的骄傲。
幻境内的气氛很是紧张,胜出名额只剩一半,但困在幻境中的人还有许多,狼多肉少的局面叫人看着心惊。
故而某些人格格不入的行为,在画面里显得格外动人。
“那六个人是已经放弃了吗?”
“哈,居然还吃上了?”
“他们好像是秦家的小辈吧?百年西秦真是厉害了啊,这是把初试幻境当茶楼了啊?”
“听说他们秦家的主力来的路上被人截杀了,剩下这几个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王墨坐在观景台上老脸也是一阵滚烫,那几个小家伙实在是……实在是太奔放了点啊……
众目睽睽之下嗑瓜子聊天,这要是幻境里有太阳,是不是已经晒起来了?
“渊少爷……他们……”王墨苦着脸。
“不是挺好的吗。”拓跋渊笑了,撑着下颌目不转睛的看着光幕上的红衣少女,“我家歌儿做什么都那般可爱。”
王墨:“……”现在是在比赛啊喂!
……
磕完瓜子,拓跋九歌从石头上跳起来,刚才小饕餮已感知完毕,幻境内,剩余的拓跋家与谢家人已经不多了。
她是奔着拓跋天月和谢灵儿去的,但那两个女人好像已凑足令牌被传送了出去。
啧,有免费打手效力就是比他们这些搬砖民工要强!
“吃饱了,干活。”拓跋九歌吧唧了下嘴,既然大鱼跑了,那剩下的小鱼小虾就当开胃菜吧,一个也别想溜!
一行六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在幻境中穿梭。
幻境地图甚大,山林草原,湖涧田野皆有。
“就差六枚令牌,咱们四个就能一起出去了。”
“这会儿抱团抢夺令牌的与咱们实力相差都不大,得悠着点来~”
四个身影在林中小心翼翼的走着,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他们脚步顿住了,视线穿过林木,与前方迎面而来的六人‘深情对视’!
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是秦家三姐弟,这三只弱鸡居然挺到了现在?”
“稳了稳了,那三个姐弟的压根不能战斗,咱们这次赢定了!”
“另外三个戴面具的应该是秦家派来助他们取胜的,只要将那三个家伙拿下就没问题!”
“四对三,问题不大!”
四人如打鸡血,满脸兴奋。
很快四人就发现不对劲了,为毛对面的六只弱鸡比他们还要兴奋?
须臾过后,灰雾散去,一堆令牌落在地上,不多不少刚好九枚。
“太好了,咱们令牌都凑够了!”秦萧潇将牌子捡了起来。
拓跋九歌摇了摇头,“不够。”
“够得啊,刚好九枚?”
“不够。”木头道。
黑风跟着摇头,“嗯,不够。”
秦家三姐弟一脸问号,他们……莫不是不会算数?
“西边还有两个……”
“东南边还有三人……”
“咦,南边也还有……”
拓跋九歌嘴里念念有词,眼神精亮,“快走快走,去完了韭菜就成别人家的了!”
幻境之中,一场荒诞绝伦的割韭菜大戏正在上演。
而昊天台上,已然炸了锅。
“秦家这六人令牌已凑够了还在里面搞什么?!”
“我去,这是六个搅屎棍啊!”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好像是奔着谢家和拓跋家去的?”
除了最先出来的拓跋天月和谢灵儿外,余留在幻境中的两家中人几乎都要被荡空了,而与他们组队的无辜人士也跟着遭了秧。
眼下还在幻境里打转的已没几个,大部分人都出来了。
观景台上,拓跋家所处之地沉甸甸的黑气压。
“秦家欺人太甚!!”拓跋枭怒道,看着对面的王墨等人,目光如剑,恨不能直接扎过去。
“好在王妃和灵儿都已胜出。”二长老脸色同是难看,他看着虚空中的光幕,忍不住道:“可是老三,你觉不觉得秦家那三个打手看着有些眼熟?”
“眼熟?”拓跋枭看着红衣少女脚下蔓延开的灰雾,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已被忘记不愿想起的名字窜入脑海。
拓跋……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