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可能!那小贱人已经死了!”拓跋枭厉声道。
二长老紧抿着唇,“我知道,只是有些像罢了。那丫头的星图乃是变异的大力金刚熊,只是所使的星技状态与这红衣少女有些相似,不过绝没有她这种实力。”
“这种蛊惑人心的话还是别说了,提一个死人做什么!”拓跋枭呸了一声,想起那个名字都觉晦气。
台下,拓跋天月和谢灵儿脸色同是难看,他们两家的人竟像是割韭菜似的被对方给抢去令牌。
而盘旋在那少女周身灰蒙蒙的雾气,同样使她们想起一个不愿提及的名字!
“天月姐姐,那人该不会?”
“不可能。”拓跋天月坚定不移的摇头,咬牙道:“那小贱人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秦家那红衣女只是星技与之有些相似,但明显不同,你没听其他人说吗?他们在灰雾里都产生了幻觉,那小贱人的星技可没这本事!”
谢灵儿赶紧点头,“不是就好,是我想岔了。不过这红衣女摆明找咱们两家麻烦,咱们绝不能就这样罢休了!”
“秦家。”拓跋天月眼神冰冷,“这笔帐本宫定会与他们好好算的!”
昊天台下惊呼声不断,众人心里的期待值从等着看谁人胜出变为探究秦家六人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谁看清那红衣少女的实力了吗?她星图到底是什么?”
“似乎只是个九星星师,那灰雾真的太碍眼了,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雾散去时胜负已分。”
“九星星师能有这实力?假的吧!”
“他们究竟准备做什么?要把拓跋家和谢家的人赶尽杀绝吗?”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难道截杀秦家的人是这两家派去的?”
场间议论纷纷。
拓跋九歌六人俨然已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出尘似仙的少女从幻境里出来后,并未得到预想之中的欢呼场面,过往她的那些簇拥者此刻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风似鸾抬起头,看着光幕上的红衣少女,眉头一皱,“故弄玄虚。”
王家一行参赛的小辈中,半数都取得了复赛名额,为首的少年,青衣蓝带,面冠如玉,看着光幕,眼里闪过几分惊讶。
另一处,顾淸朝脸上的纨绔气消了大半,显得很是震惊,“那小丫头有点能耐啊,寒衣兄你……”他看向旁边,声音一顿。
身旁的男人一贯冷冰冰的俊脸上交织着狂喜、激动与难以置信,厉寒衣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有个声音回荡:是她!一定是她!!
众人看的是津津有味,一道怒吼声平底炸响。
“王墨,你家小辈欺人太甚!!”拓跋枭实是看不下去了,自观景台上站起来,指着对面怒骂道。
因是初试,故而许多世家望族的家主并未到场,都是由着长老领队。
王司空不在,主事的为王墨。
他坐在看台上,瞧着对面跳脚的拓跋枭,却是一脸风淡云轻,“拓跋枭,我王家小辈在幻境中与你们拓跋家可连面都没碰着,如何欺的了你们?”
“你那三个外孙带人在里面对我拓跋家和谢家穷追不舍,你眼睛是瞎的不成?”
“这话可真是奇怪,老夫为王家长老,岂能管的了秦家之事。”王墨一脸坦荡,笑声讥讽,“再者说,这初试开始前,薄副院主就说过不讲规则,全凭胜负,你拓跋两家自己技不如人,倒怪别人没有手下留情了?”
“既没那么本事,还来参加什么国试大比啊,丢人现眼……”
拓跋枭气的怒发冲冠,场上却是哄堂大笑,不少人都对拓跋家指指点点。
可不是这个道理嘛~
比赛场上全凭实力,你实力不够怪我咯?
真当你拓跋家的脸要大些,普天之下皆你娘,都该让着你?
拓跋枭讨了个没脸,正要继续辩驳,幻境中变故又生。
那诡异的灰雾再度出现,下一刻,几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被送了出来,眼泪鼻涕包满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被吓破了胆。
拓跋家仅剩的一根韭菜苗也被割了!
拓跋枭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颓在原地,周遭射来的目光,让他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丢脸!他活了这么几十年从没如此丢脸过!
“带上咱们的人走!”
哪里还有底气在场间停留,拓跋枭拂袖走人,其余拓跋家的人都掩着脸离开,便是拓跋天月此刻也觉脸上无光,恨恨的盯着光幕中的红衣少女,发誓要把这笔帐好好讨要回来!
幻境内,拓跋九歌看着手上这一堆令牌,有些犯难。
将最后一个拓跋家的人送走之后,她手上累积的令牌囤货已到了发指的程度。
她目光一斜看着远处躲在山包包那边窥探的一群人,他们已窥探好久了,但始终不肯露出真面目。
“远方的朋友,你们过来~~”她热情的招手。
“你骗鬼呢!过来让你抢令牌吗?”
秦家中有个疯子在幻境里疯狂抢夺令牌,这个消息已不止在昊天台外传播开了,幻境中的人这会儿看到穿红衣服的女子,都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人心不古啊,我是想送你们礼物来着。”拓跋九歌很是受伤,这多出来的令牌她拿着也没用啊,为毛没人肯相信她的话呢?
秦雨桐目光一闪,倒是听出了对面说话之人的身份,高声道:“可是云家的彩溪妹妹?”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秦姐姐,正是小妹。”
秦雨桐转过头去,甚是认真问道:“你确定多余的令牌是要送人吧?不是要把别人骗过来抢了吧?”
“我是那种人吗?”拓跋九歌震惊。
其余人看着她,默默心道:你是……
在秦雨桐的再三保证下,云家的人扭扭捏捏的从远处过来了,打头的女子长相温婉,一看就是那种好脾气好教养的大家闺秀。
不过拓跋九歌脑子里徘徊着的却是她那句豪气干云的‘骗鬼呢’!
云彩溪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令牌你们真的要送?”
“自然,这玩意儿多出来的又不能还钱。”拓跋九歌大大方方的把令牌丢了出去。
云彩溪接过之后,松了口气,这才放下警惕,感激道:“谢谢。”
拓跋九歌一耸肩,“该割的韭菜苗也割完了,咱们也出去吧。”
众人不置可否,眼前光幕一散。拓跋九歌他们出现在了昊天台上,随之而来的是穿透人耳膜的欢呼尖叫声。
拓跋九歌疑惑的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秦家三姐弟指了指头顶的光幕,面无表情的咽了口唾沫:“恐怕……我们是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