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到他的神色,立刻知道玉染也有这样的想法,满是书卷气的青年眉眼间带着几分希翼之色,小声道:“这件事,等先观察以后再说,没准也用不了多久了!”
……
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沐轻漓的回春堂,来往的人越来越多。
自从一个月前的消息放出来以后,整个皇城都开始轰动起来,一些贫苦,求助无门的百姓,率先上门问诊来。
毕竟家中的人已经病入膏肓,能够有这个机会,那是这些人都求之不得的,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这一个月,足有几十个人上门求助。
只是沐轻漓精力有限,只选择了十个人来诊治。
这十人,都是病重之人。
要是她一个人,也绝对忙不过来,但自从有了青容的帮助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回归正轨,除了没有精密的仪器以外,一切能做出来的,能准备的东西,沐轻漓全都弄到了手。
毕竟有皇宫的支持,找一些能工巧匠,并不太难。
这十个人,沐轻漓亲手救了八个人,但还是有两个人因为病情实在严重,丧了命。
不过沐轻漓这毕竟是义诊,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必死之人,倒也没人怪罪到她身上,那些死了人的人家们嬷嬷的带着人离开了,而被救活的人家,开始疯狂的为沐轻漓宣传起来。
本来关注的人就十分多,这会儿听到有人被救活了,还是不少人,立刻一些富贵人家的心思,就打在了沐轻漓的身上。
沐轻漓收拾了一下东西,活动了一下劳累的手腕,一个帕子送到了沐轻漓面前。
少年俊逸的脸上全是汗珠,沐轻漓看了他一眼,眼角弯弯。
“谢谢!”
自然而然的说出口,沐轻漓走出大门,看着刚刚已经治好的病人。
“只要再观察七天,若是好了,就可以送回家了!”
沐轻漓松了口气,算下来,这是她这个月救的第九个人了。
这些所谓的重病之人,不过是因为脑袋中出现了小的病变,到了这里,却变成了病入膏肓之症。
掌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到沐轻漓已经完事了,立刻说道:“夫人,您还是先去前面看看吧,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百姓了!”
沐轻漓眸子沉了沉。
“告诉他们,按顺利排着,现在领了号牌的还有多少人?”
掌柜面色变了变,小声说道:“夫人,之前那些领了号牌的至少有三十多人家,现在至少排到七八十个去了,恐怕直到您给皇上治了病,都排不上他们了!”
“那就不必了,让他们回去,另请高明!”
“夫人……这不是得罪人了吗,门外来的那两家人,听说一个是当朝丞相家的,一个是容世家的,两家哪个咱们都得罪不得啊!”
沐轻漓净手的动作停了停。
她眯起眸子问道:“你说谁家?”
“容家!”
沐轻漓嘴角勾了勾,回过头,看向正在忙来忙去的青容。
“青容,现在有个机会进容家,你要去吗?”
青容浑身一颤,扭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沐轻漓。
沐轻漓笑道:“青容……容青,你对容雪那般了解,我难道还猜不到你的身份吗,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要说假话,就编了让人无法猜出来的名字才行!”
青容的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我不要回去,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容家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沐轻漓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别这么说,我不过才大你六岁,我可当不得你娘”
青容直接跪倒在地,什么没说。
沐轻漓知道他的意思,心中还是蛮感动的,毕竟在青容心里,也有了她这个师傅的一席之地。
“既然木木都认你做哥哥了,我这个母,就多当当也无妨,以后咱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青容面色中透着几分欣喜,拳头死死的抓着袖子。
少年纯真的眸子黝黑发亮,仿若天上的星辰。
“不过,你的事情,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许再有半点隐瞒!”
说着,沐轻漓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
她微微顿住脚步,侧头问道:“你还想不想去容家一次?”
青容沉默半晌,忽然开口:“想!”
掌柜听罢,倒是他先松了口气。
一出门,沐轻漓便看到两个穿着仆人,各站在两旁,其中一方人率先开口,为首的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沉声道:“久仰大名,请莫神医去丞相府一趟!”
沐轻漓瞥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病者是谁?”
“是丞相府的嫡小姐,一个月前因从马车摔下,伤了头!”
一个月前……
沐轻漓仔细的想了想,皱了皱眉。
不会这么巧合吧,那个被摔的女子,难道是她无意间救的那位吗?
“有没有性命危险?”
听到沐轻漓的问话,那管家立刻皱了皱眉:“这到没有!”
沐轻漓目光闪了闪,声音柔和的道:“之前的消息管家应该已经听到过了,非必死之人,暂时不在我考虑诊治的范围之内,不过,我若是能够治好皇上,必然会登门为小姐治病,先请回吧!”
那管家愣了愣,目光沉了沉,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沐轻漓没心思管那管家会不会生气,将目光放在了容家的人上。
好家伙,这容家来的人十分少,只有一个仆人。
那下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下巴微微扬着,脸上带着几分高傲和不屑。
不过他见到对方走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家主吩咐,让你去容家一趟!”
那下人说话的语气,更多的趋于命令之意,好像沐轻漓,只是容家的一个普通下人一般。
沐轻漓扬了扬眉,感觉到了一丝有趣:“这话,是你们家主这么说的?”
那下人点点头,目光冷淡的扫了扫沐轻漓。
“这容家家大势大,就连养的狗,都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呢!”
沐轻漓微微勾起嘴角,看着那下人徒然变色的脸。
“大胆刁民!”
下人厉喝道,目光之中透着几分怒火。
不过,他很快压制了下去:“别怪我没告诉你,得罪了我们容家,别说你,就算你这药堂,容家想拆就能拆!”
沐轻漓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那好,你就告诉容家的人,除非容家的主人亲自来接本夫人,否则,我是不会去的,掌柜,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