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罗森的傲骨不支持他这么做，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没有第三个选择。“罗森，五雷真人，当年和我颇有点交情，如果你识时务者，我可以保证，以后翻旧账，饶你一次不敬之罪。”

马不为帮腔道。罗森扫了他一眼，忍不住鄙夷道：“就凭你？不是我罗森大言不惭，我师尊尚在时，马战老鬼都不够资格和他谈交情，没事别给自己戴高帽，在我师尊面前，你算什么东西？”

马不为顿时被堵得面红耳赤，双目几欲喷火。他也不过是想帮腔一下，动摇一下罗森的念头，却没想到被呛了这一口，在众人面前落了颜面，丢脸都丢到家了。要不是马战拦着，他都恨不得立刻上前和罗森厮杀了。此言一出，就连马战身旁那五个真人都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容。五雷真人当年可是和无极老鬼同一等级的老怪物，他马家最厉害的马战都被无极老鬼摁着摩擦，变相来说，五雷真人也可以将马战摁着摩擦。你一个马家排行老三的真人，拿什么资格跟人家谈交情？要吹嘘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啊，想和五雷真人谈交情，你起码得拥有和他一样的道行。“大哥，待会此人，我要手刃他！”

咬牙切齿，马不为一字一顿恨声道。马战脸色也阴沉得可怕。罗森这话，不单单羞辱了马不为，连他和马家也羞辱了。诚然，如果五雷真人还在，他马家在他眼里，确实不是个东西，可是老家伙已经死了。弟子拿着死去师傅的名号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连辱带骂，这事如何能忍。“如果五雷老鬼还在，我尚且敬你三分，别忘了，他已经死了。”

马战一字一顿道。“懒得跟你浪费口舌，李纯一到，你的死期就到了。”

罗森哼了一声，闭上双眼静待李纯的到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拿什么和我马家叫板！”

马战冷哼一声，自信满满昂起头颅。他马家，除了马不为和身旁五个附属势力真人外，庄园内还有三个鼎鼎大名的三胞胎真人，九大真人同时坐镇马家，他倒要看看，李纯拿什么来颠覆他马家。约莫十分钟，后方汽车呼啸声响起。李纯从车里下来，左毛江右奎猛，老廖跟在身后，跨步而来。人群自动让开，李纯昂首挺胸，站到了马战面前。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光明正大的直面马战。马家这边，那五个真人齐齐抬头，目光定格在李纯脸上，微眯的眼睛，闪过寒芒，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李纯熟视无睹，神色平静，宠辱不惊。“无极老鬼的眼光，果然差不到哪里去。”

见他如此淡定，妙法真人忍不住暗暗点头。换做是另一个二品居士，在他们五大真人的目光下，怕早已瑟瑟发抖了。李纯倒好，目光沉稳平静，气息稳顺，丝毫不见慌张。“李纯！”

“马战！”

李纯的目光，和马战对碰到一起，二人同时开口，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咬牙切齿。双方积恨已久，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是自己散魂，还是让老夫帮你散魂？”

马战前踏一步，率先发难。哪怕他道行跌落，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宛若天威，依旧不可小觑。李纯顶着压力，语气冰冷道：“很巧，这句话，我也正打算送给你，你选哪一条？”

“老夫选第二条！”

马战气势勃发，气息节节攀升。李纯体内法力自动运转，黄泉眼也自动开启，双目金光一闪，爆发出极致的凌厉，沙哑道：“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我也选第二条。”

马战想帮李纯散魂，李纯也想帮他散魂，二人的选择和想法，都不谋而合了。“那你还等什么，开战吧。”

马战气势积攒到了巅峰，挥手间，法力涌动，不可一世。李纯依旧平静，目光突然转向那五个真人，淡淡道：“给你们两个选择。”

“哦？”

妙法真人率先发出疑惑，皱眉道：“你这小辈倒是有趣，看不清目前局势吗？”

现在明显是马家这边占有，李纯还敢大言不惭，这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李纯不置可否，继续道：“第一，作壁上观，此战，我只针对马家，战后，马家在信仰之地的所有地盘，归你们，我分毫不取。”

五大真人目光一闪，对视一眼后，妙法真人问道：“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