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对自己这么狠的人了。握出心脏的鲜血后，马战抬头，嘎嘎阴笑起来，沙哑道：“李纯，你知道，老夫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吗？”

刺下的阎罗针，随着李纯法印的静止而静止，悬浮在马战头顶三尺左右。李纯眯眼，沉吟了一下，嗤笑道：“说说看吧，反正你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

马战不置可否，手掌依旧抓着自己的心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轻声回应道：“你看到这些灵位了吗？”

李纯目光挪动，在叠台上的六个灵位上一扫而过，冷笑道：“这又如何？”

“这是我马家，历代至今，六位成就真人先祖的灵位，长的供奉了两百多年，短的供奉了数十年。”

“这些灵位，是保家灵位。”

马战说完，白骨手掌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心脏，从血洞中抽了出来。森白的骨头上，已经沾满了他自己的心脏鲜血，骇人听闻，让人作呕。李纯看得直皱眉头，强行压制下胃中的翻滚，开口道：“那又如何？哪怕有保家效果，你此时法力尽失，还能催动得了么？”

马战低头冷笑，语气沉重道：“老夫是催动不了，但是，有人可以帮老夫催动。”

“嗯？”

李纯内心咯噔了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后堂，除了他和马战，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难不成还会跳出个鬼来帮他催动吗？“李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当真以为此处，只剩下你我了吗？”

马战仿佛看穿了李纯的心思，脸上闪过快意，幸灾乐祸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无极老鬼难道没教导过你，无论身处何地，修道者，始终要打起十二分警惕吗？你今天，会死在你自己的聪明上，死在你自己的大意上。”

“装神弄鬼，给我死！”

李纯越听越迷糊，本以为马战真能搞掉什么出来，没想到这老儿一直在放嘴炮，他已经失去耐心了。“咻~”三枚阎罗金针随着他法印压下，朝着马战天灵盖刺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马战不仅不慌，反而仰天长笑，笑声前所未有的畅快。“我儿出来吧，助为父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