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明天去公司开发布会,宣布我,聂筱苒回来了!”
“第二,限你们一个周之内,把公司的所有都交接好,一个星期后,我去公司正正式接受集团。”
“第三,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滚出我的家。”
“凭什么?”聂筱菲怒吼。
“凭什么?”聂筱苒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视过去,“凭这别墅的房产证写的是我聂筱苒的名字,凭整个公司的法人是我妈妈,而你们,顶多算前夫跟他的私生女。”
从聂家别墅出来以后,聂筱苒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今日很痛快,非常痛快。
但是,过了今天,她的日子应该不痛快了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聂筱苒硬着烈日奔跑在孤傲的路上……
……
“筱苒……”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刷地一下,整个嘈杂的城市仿佛都都静止了。
聂筱苒从无聊的马路上收回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眸看去。
只见对面街道上,缓步走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席昂贵奢华的高级定制西装,面容深邃俊逸,气度不凡。
那个男人的身影跟脑海里那个“暖男”不断重合,又重新撕裂开来。
不得不承认,江云龙一直都有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资本。
只是,若是与乔温谨那个妖孽比,瞬间便显得寡淡了。
呃……为啥要跟乔温谨比较,聂筱苒的心也微微颤了一下。
江云龙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涌上无限的伤痛,眉头顿时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聂筱苒太熟悉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自然察觉了他这一细微的反应,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这身装扮。
此刻的她,卸下了高级定制的大牌衣服,t恤儿外加牛仔裤,青春气息满满,但更让有些势力的人觉得这样的装扮更显廉价。
江云龙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失望。
“筱苒!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我们……你为什么不多多想想,我们之间?我们……”
自甘堕落?我们……我们之间!
聂筱苒细细品味着这八个字,满心自嘲。
五年前,她整颗心都在他的身上,为了他,不惜先子后婚,为了他……
一切都是因为爱他。
结果,只换来了他一句“自甘堕落,我们之间”,言外之意,我们之间从此一别两宽。
她知道聂筱菲肯定是没在江云龙面前说她好话,可若是这个男人对她还有丝毫情意,也不可能只相信聂筱菲的一面之词。
因为聂筱菲是她最好的朋友,更是最好的姐妹,甚至还是自己努力让她认祖归宗。
曾经经常过来陪她,她的秘密,她都知道,所以最后自己却落得个意外身亡的下场。
想到这里,聂筱苒脊背就一阵寒凉,她现在背负两条人命,他们之间,只剩下对立,只剩下剑拔弩张。
聂筱苒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淡漠地看向色厉内荏的江云龙,轻笑一声道:
“不知江学长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我的前未婚夫?还是……我的姐夫?”
听到聂筱苒明显带着嘲讽的反问,江云龙脸色微沉:
“筱苒,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是身不由已,无论如何,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你现在立刻跟我走,我送你离开这里!”
此话若是三年前对她说,聂筱苒若是得知他会来带自己离开的,肯定是无比感动,觉得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整个世界。
简直是蠢得可怜。
可,现在!
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情。
她好歹曾是他江云龙的未婚妻,却在她最失落的时候踩自己一脚,他那会儿心都不会痛的吗?
现在出来站在道德的角度来指责自己,他们之间!
聂筱苒只觉得无比讽刺。
就在距离聂筱苒几步远的暗处,聂筱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两马萨拉蒂的车里。
一个男人的面容与整个城市都融为一体。
可周身的戾气失控地肆虐,如同下一秒就会将人搅碎,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乔温谨身旁的副手刘权此刻已是汗如雨下,双腿不停地打颤。
他家老板现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过来抓奸的,对面是他妻子现在正在跟一个野男人私会,正在给他戴绿帽子!
可,他居然不知道他家老板什么时候恋爱了。
他好像,大概,可能不认识对面那个女孩吧!
刘权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不用看他也能脑补到,接下来老大的头顶将会有多绿……
江云龙见聂筱苒不动,神色略显不耐,直接朝着她伸出手去,要拉她走。
聂筱苒灵敏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对方的碰触。
“筱苒?”江云龙蹙眉。
聂筱苒神色微冷,“江云龙,我说过我要跟你走吗?”
江云龙的目光中带着怜悯,“筱苒,你变了,以前你不这样的,你看看你现在,你何必如此作践你自己!”
印象里的聂筱苒高冷孤傲,她都是穿的最高级的定制服装,高洁得像天山上的雪莲,他们在学校那叫神仙眷侣,让人无限羡聂,可是如今……
“作践自己?”
聂筱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着开口道,“我觉得现在的我活得更加踏实。”
“你……”
江云龙完全没想到聂筱苒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脸色刷得一下子沉了下来。
聂筱苒只是看着眼前的江云龙,淡淡地笑了一下,眼中的疏离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心。
可,在江云龙的心中,明明是她……聂筱苒,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仍旧活在那段感情里无法走出来。
越想越心痛,不甘!
江云龙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语气极其冷厉地警告道,“筱苒,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你把以前的筱苒还给我!”
对于江云龙言辞激烈的警告,聂筱苒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下一秒,眼尾微挑地斜睨了过去,幽幽道,“抱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