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疼啊!这样就是想要拖上一拖也没有办法了。
也不知道这任炎冰这么急干嘛!
难道是已经猜出来她的打算了?林染一惊,但是又感觉不会吧,她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怎么会知道,暗叹自己多心了。
只得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连武林正派人士人人唾弃的魔教都加入了,还收了一个徒弟,外加送一个徒孙,也不差再多一个职位了。
反正等她离开这里,都没有关系了!
这样给自己暗暗打气之后,也就想开了许多,也便配合起伍柏来。
显然对方也猜到她什么都不会,一直引导着她。
其实要说多复杂,也不至于,当然能够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她还是之后才知道,这还要多亏了任炎冰,以时间紧迫为理由,节省了很多的步骤。
最后,在众人的见证下,林染拖着疲惫的躯体完成了仪式。
回到了房间之后,已经累到不想动弹了,也不想去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到这个地步的。
只想要好好休息一场。
小夏对她的称呼也改了,不过没有改变的,依旧是住在任炎冰院子里,依旧是小夏照顾她。
依旧是任炎冰的侍女,光是想到这点,她就觉得好气。
本来就觉得圣女这个职位太过鸡肋了,除了众人见到她要行礼之外,貌似一无用处,并且在祭祀的时候,还得劳心又劳力,简直就是一个吃力又不讨好的活计。
谁知道最可怕的竟然不是这个,而是……
这样也依旧改变不了她是任炎冰的侍女的这一事实!
她反抗过,挣扎过,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最后还是落得一个空有圣女称号的侍女,这和侍女有啥区别!
她能不气嘛!
看着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她也觉得心好累好伐!
听着之前那些女人口不对心的恭贺,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又不是她想这样的,都这样对她干嘛!
她感觉巨冤啊!
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这样认为的,只看到了她成为圣女光鲜的一幕!而体会不到她的艰辛。
哎,圣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小夏为她获得圣女的称号感到非常高兴,甚至要比她自己得奖还要高兴!
虽然不明白圣女为什么愁眉不展,好似有什么烦心事,但是她是真心替她高兴的!
想要为她分忧解愁,于是劝慰了几句。
林染只是满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算了,你不会懂的。”
小夏有些不明白,但是见她不想说,也就不多问了。
林染也没有精力和小夏姑娘畅所欲言,共同探讨她内心的艰辛,只是沐浴结束,就让人出去了。
沐浴过后,感觉浑身舒畅,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了花瓣的原因,感觉身上香喷喷的,肌肤也相当的白嫩,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躺到床上,望着头顶的横梁发呆。
虽然今天确实很累,但是这么早就睡觉,她也办不到。
于是便盯着横梁发呆,一边数着一根,两根,三根,慢慢地,睡意上涌,便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林染正睡地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似乎是有人在说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叫着谁的名字。
感觉是那么的耳熟,好像是“林姑娘,林姑娘,醒醒了。”
是在叫她吗?她动了动耳朵,想要睁开眼睛!又突然觉得这不可能吧!这里可是魔教,怎么可能有人叫她,肯定是做梦,便准备继续睡过去。
沈采霖叫唤半天,也没有把人唤醒,不由得有些着急,但又不敢大声叫,怕把这里的人都吵醒了,不然,到时候包围起来了,他们跑都跑不掉。
突然,他见她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没高兴多久,又见她的呼吸平稳了下去,似乎又睡了过去,不禁更加着急。
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嗜睡?莫不是被这魔教的人下了药,控制了起来?他暗暗想道。
林染: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迷茫脸*
任炎冰:本宝宝巨冤。
他可什么都没有做啊!明明就是这个死女人睡神转世的!
就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由得一惊,他已经够小心了,怎么还会引来人?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而林染依旧睡的很沉!
他环视一周,想要先找个地方躲藏一下,环视一周,也没有看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突然心思一动,往头顶一看,于是一个空中飞跃,就跃上了房梁之上。
才刚刚趴下,尽量隐匿了身形,屏住了呼吸,才注意下方的动静。
果然,就在他上去没有几秒钟,脚步声就纷涌而至,看来人还不少,而且其中有一个人的武功几乎和他不分伯仲,若是真的对上了,谁输谁赢还真的是不知道,他心下暗暗吃惊!
这人会是谁?为何要半夜来到林姑娘的闺房,是何居心?
虽然他很想当面质问,但是很显然,这不是合适的时候。
只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有一天,会去做这梁上君子,不由得红了耳根,这若是让他的师傅或者师弟师妹们知道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林染依旧在呼呼大睡,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伍柏带着一队的人手来到林染的房门口,先是感受了一下房内的气息,并未有什么异常。
想到安排在这里,名义上是保护圣女,实则是监视的人回禀,说感觉这边有点不对劲,他好似看到了黑影,又好像没有,他自己也不确定,但是伍柏心知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于是便带着众人过来了。
来到门口,才想到这是林染的闺房,若是进去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但是,有了怀疑,就要去查清楚。
想了想,他先是上去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里面并未有任何的反应。
他不由得又叫了一声。
“圣女,你还好吗?”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突然,他隐隐听到了一点小小的鼾声。
不由得面色一僵,这个女人,莫不是他在这里叫了半天,人家睡的正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