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罗菊才好受一些。
但是想到今天罗兰竟然和王爷独处了两刻钟的时间,就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痛快。
她这边不痛快,有人比她还要不爽。
承乾宫中。
一个年轻貌美,衣着华贵的女子听了下人来禀报的事情之后,气的摔了手边的青花瓷花瓶。
还觉得不够似的,双目似有火要冒出来了一般。
那趴在地上的小宫女此刻正瑟瑟发抖。
没有想到娘娘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只是她奉了主子的命令,不敢不报。
若是之前,没人可以靠近他,与之亲近,那么她也可以忍受。
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竟然也胆敢勾引王爷。
她气的不行,想要发泄一通,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这后宫当中,没有什么都瞒得住的秘密,但还是忍不住怒火。
身旁的宫女见她如此生气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求饶。
“把那贱婢拖下去打十板子。”说完也不再看底下跪着的众人。
往内殿走去,几个大宫女连忙跟了过去。
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惹她不快。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众人连忙出来迎接。
赵茗泽一过来的时候就听说柳贵妃发了脾气。
在看到人的时候,果然面色不佳,不由得柔声哄了几句。
柳飘飘却有些爱答不理的样子,皇上说好几句才会应上一句,从不主动开口。
“听说龙国的三皇子以及使臣马上就要过来,似是要进献宝物,到时候爱妃一同前去,若是喜欢,尽管开口,朕都允你。”
柳飘飘只是淡淡道:“多些皇上垂爱,臣妾不敢当。”
“你知道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朕什么时候有过不舍?”
柳飘飘只是低着头玩着手指头不说话。
之后,室内传来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门外的宫女们忍不住羞红了脸。
第二日一早,皇上才离去。
不久之后,柳飘飘的声音才从内殿中传来。
“来人,伺候本宫更衣。”
之后便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一切整理妥当之后,柳飘飘挥退了一干下人,只留下了随身伺候的大宫女。
“最近宫中可是有什么消息?”
那宫女犹豫片刻,才回道:“不久之后,邻国的龙三皇子会随使臣出使我国,今日皇上传召煜亲王进宫,应该是为了商议这件事情。”
柳飘飘微微眯眼,抚了抚自己的手指,沉思片刻之后,才道:“既如此,你传本宫的话,去请煜亲王过来一趟。
宫女有些犹豫,讷讷开口:“这恐怕不妥吧?”
柳飘飘斜她一眼,凤目微眯,不怒自威,那宫女还想说什么的,也强忍了下来,不敢再言。
宫女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直到人都消失了,她脸上依旧不见丝毫的笑意。
*
由于之前就收到了旨意,今日一早赵煜城就在御书房门口等候。
虽然是在等待皇上召见,但他往那里一站,气势凛然,任谁也不敢忽略。
一旁的公公生怕让他等久了,在一边说了几句,不过很显然,赵煜城并没有给他面子理会。
没过多久,皇上便过来了。
见到皇上,赵煜城也丝毫不露怯,双手作揖,微微弯腰,姿态从容地行了一礼。
“微臣见过皇上。”
皇上像是有些承受不了他的大礼一般,也连忙回礼。
“见过皇叔。”
两人客套之后才进了御书房才开始说起正事来。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事情,皇上对上他的时候有些不自在。
但赵煜城表现地落落大方,从容不迫,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皇上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这才一本正经道:“你应当也已经收到了消息,龙国三皇子这次随使臣一起前来,说是进献宝贝,实则打着什么主意还不好说,不过未免提前到来,你近日做好工作,皇城不要出现什么异动,就有劳皇叔多关注了。”
“皇上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微臣的职责。”赵煜城不咸不淡的说道。
看似恭敬,实则根本就没有在意。
“朕才登基不久,这宫中的大小事务免不得要劳烦皇叔,这次龙国来访,恐怕还有其他的目的,还请皇叔多加注意,此次接待等事宜就交与你手中了,朕也放心。”
“遵旨,微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
其实,若不是这大赵的江山还需要他,而且他手里的权利过大,暂时动不了,赵茗泽早就想把权利收回到自己手里了。
赵煜城看似没有造反的心,但让一个皇叔手里的权利这么大,重点是他的名望也高,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让他无法安心。
他如今才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许多事情还需要用他,更何况,赵国有他这样的一个战神在,就已经可以唬住许多想要肖想他国领土的国家了。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皇上,一个王爷也敢这么嚣张。
还有他的女人也……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道杀意。
赵煜城眼睛微眯,很快又恢复成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杀意一般。
赵茗泽看他这模样,看似恭敬,但仗着手里的兵权以及是他长辈的身份,随心所欲,上朝更是看心情,看似温和,实则心狠手辣。
想到上次的事情,没有想到就是那样有名的杀手组织,也杀不了他。
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跟没有受伤一般,不由得有些恼意。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死,给他一点教训却是可以的。
也让他知道什么东西是可以碰的,什么是不能碰的。
“皇叔,前段时间都不曾见你上朝,之前又听说你受伤的消息,不知道如今可是好了,用不用朕派宫中的御医去替你医治?”表面关心,语气中却是试探。
赵煜城像是没有感觉他话中有话一般,微微一笑,“多些皇上关心,微臣只是练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小伤罢了,如今已经全好了。”
赵茗泽很显然知道他在说谎的,不过也不能表明了自己知道,不然肯定要让他起疑。
“是吗?知道皇叔无恙,朕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