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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了早饭,郑勇就把自己改过的官服穿了起来,原来的有些大了,自己的体型还是偏小,现在找人改了一下,穿就着合身了,看着也顺眼了。
周怡看着眼睛发光道:“少爷,是不是以后得叫你老爷了呢?”郑勇摸摸自己光滑无比的下巴摇头道:“还是继续叫我少爷吧,别把我给叫老了。”
周怡捂嘴嗤嗤笑道:“少爷要是老了就好了呢。”
郑勇瞥了她一眼,翻身上马,腰下配了一把剑,这剑可是山上打造的珍贵礼品剑,只是,郑勇一直没有机会送出,一共拿来了三柄,到现在终于用上了一柄,嘿嘿,就在他的腰下。这是山上最坚韧的合金钢打造,比现在的同时期的剑要好的多,对砍绝对可以断对方的剑。 这次跟随郑勇的有四十余人,全部都是骑兵,人人骑马配长枪,腰悬斩马刀,人人还有一架强弩,一般骑兵会配弓的,可是,郑勇训练出来的队员,却都不会用弓,而会用弩,这主要是当时考虑到用弓所需要的力量,少年达不到,而弩可在胸前捆绑一钢勾,所以,可以双手上弦,这就解决了力量问题;二来就是弓对技术要求太强了,训练一个可用的弓手,最少也要三年,郑勇哪有这么长的时间。而且,也仅仅只是可用而已,如果能达到弩的精准度,那只怕要五年以上的严格训练了。 当然了,弩的最大弱点就是攻速慢,远远不如弓,弩射一箭,弓能射三箭以上,用数量换质量,只要三箭能上一箭,他就赢了,而弩却必须射中,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尽管如此,弩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弩,一来成军快,二来防守强,三来可训练狙击手,一百米至二百米之间的狙击,绝对是大杀器,这一点弓根本不行,弓的最佳射程只有五六十米,再远就非常的困难了。 郑勇可是特种兵出身,对于特种作战,更加倾向一些这也是正常的。所以,弩就成了训练营的标配,几乎人人都训练过,把其中表现优异的挑选出来,就是现在七十七娘在掌管的狙击连。现在有狙击手加一个副手,共一百三十七人。 而如今,山上的强弩也已经更新了三代了,上弦有了减力装置,弹簧钢也更加有韧性了,特别是观瞄也比以前有了长足的进步,这让狙击手更加容易击中目标了。同时,强弩也分成了通用级与精良级,精良级就是狙击手用的,而通用级是普通弩兵手用的,而以前的射程二三十米的弩已经停产转型,改成了手弩,这种弩更加适合于特种兵使用,手弩与手枪相比,就是声音小,有无.声.手.枪的作用。 这在斥候中很受欢迎,因为,他们更多的要去侦察,如果枪一响,那就是在大声宣告自己的位置啊,而手弩与手枪的射程相当,只是威力不及手枪,这种弩在摸对方岗哨时非常的好用,所以,还是有其存在的空间的。 郑勇的兵都是通用型强弩,当然,他也有一把精良级强弩,平常都是拆卸放在盒子中的,还有升级版的步枪,现在基地已经有一个步枪排在训练,还是想挑选狙击手,这步枪子弹真的太费事了,所以,只能用于高价值目标,所以,那一个排也是优中选优,目前也归七十七娘管理,她自己也已经转型玩枪了,这东西在那一次小川谷的战斗中,所发挥出来的巨大威力,让所有的高层都看在了眼里,因此,他们很希望能训练出这样的一支狙击手,这样在两军对战时,对方的军官,几乎都不会活太久。 郑勇这一次就是要高调出城,一方面就是宣扬一下自己的官身,二来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自己出城了,如果城里出了什么事,自己是有不在地的证据的。 四五十匹马在靠街上行进起来气势还是很强大的,特别是马蹄铁踏在青石板路面上,那声音,想一想把四五十匹呢,轰隆隆的穿过啊。 虽然没有什么军旗,可是,郑勇还是感觉到很威风,老百姓都吓的躲到了一边,连书生也不敢站在路上正常行走。嘿嘿,这看着,这一支队伍妥妥的就是一排的跑车在路上行驶而过啊。 队伍来到了城门口,那看城的将军都从值班房出来了,郑勇下马拱手行军礼相见,递上了自己的腰牌和文书,那武将认真看了才道:“不可在城中纵马,出城之后可纵马,但不可损毁庄稼。”
郑勇很顺从的应了,一个五品千户,在南京真的不算什么,所以,郑勇虽然是高调出城,可是却还是要挟着尾巴做人,不要说文官了,就是一般的武官他都不敢得罪,谁知道谁背后都站着谁啊,勋贵太多了。 出了城,在大队骑兵前面,所有的人都会躲在一边,郑勇他们也不是很快,他可不想发生交通事故,自己如果刚刚上任就发生马踩踏人的事故,那影响可是太大了。 郑勇高调离了南京,出城之后在三十里处与自己的队伍完成会合,一行人立即从四五十人,变成了二百多人,还有二十辆四轮马上,队伍浩浩荡荡,向着自己的领地而去,上海,我来也! 而随着郑勇的离开,南京城内秦淮河畔,柳如是的小园内,她终于病倒了,不是假病,而是真病。柳如是谁啊,是他们园子里的象征,是门面啊,那妈妈还不供着她,让她给自己赚钱撑场面。 如果她装病,那妈妈也得请最好的郎中来,而中医好糊弄吗?真正的好中医抬眼一望,对你的病就能知道个大概,这再以闻问切,好吧,你装得再像也会露馅的,所以,柳如是干脆把自己真的给弄病了,用什么方法,那是她的事情。 反正是朗中来了,立即就给开药,然后柳如是在妈妈的目视下喝药休息,妈妈把自己的贴身小丫环就留在了这里伺候,然而,一天过去了,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妈妈可吓坏了,立即又请名医,一请好几个,会诊啊。几个名医都上了手,结论出奇的一致,就是忧思成疾,伤心伤肝伤肺伤胃伤脾,五脏俱伤,这是大症,闹不好会死人。 而五个人却又开出了五个不同的方子,之后五个就打了起来,当然不是动手了,而是收口了。 五个人专业词语全屋飞,把妈妈和小丫环听得五迷三道的,都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而他们一吵,柳如是本就身体有病,更是急火攻心,就吐了血。这一下子把妈妈后悔死了,请那么多郎中做什么啊,请最有名的不就行了吗?其实,每一个名医都有自己的专长,所以,相同的病也会有不同的方法来治,最终当然都会治好,可是,如果五个人同时下手呢,那可就是没有病也能给治死的节奏了。 柳如是居然在请了五位名医之后,病情更重了,而五个人更是因此而相互指责,都是说别人的原因,不关自己的事情。这一下子,别的名医都不敢去了,因为,这五个人可都是很牛的存在,有的觉得自己本事不会比五人强,有的人觉得自己和他们差不多,他们治不好,自己也别去出丑了。这样一来,就奇怪了,大名鼎鼎的柳如是病了,居然没有医生敢上门,于是,她的病就更重了。 园子里的妈妈都急哭了好几回来,天天怨天尤人的,还经常打丫环把园子闹得人心慌慌,乱得要命。 而转天,寇白门和董小宛就相携而来,看到柳如是居然病成了这样,两个人抱着她大哭不止,这事真得是越闹越大啊。 然而,更大的却还在后面,当夜寇白门和董小宛都选择留下来给柳如是侍疾,可是,就在这样的夜里居然出了事情,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柳如是房间里的小丫环居然都被迷倒了,躺了一地,而柳如是寇白门与董小宛三人没有了踪影。而桌子上却有一封字体潦草的信,用得就是房间里的纸和笔写的,上书:劫了三个粉头,携银百万来赎。落款,长江帮千手人屠沙通天。那字写得那个难看,而且,还丢笔画,找专业人士,研究了半天才能弄明白,当时妈妈就两眼一翻白昏迷了过去,而同时得到了消息的其他两个园子的妈妈则是打上了门来,讨要一个说法。 这一下子,整个南京,首先是秦淮河的娼门这内全炸了,一下子掳走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还是秦淮八艳之三,这消息有多劲爆,有多大的杀伤力!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惶惶不安,特别是有秦淮八艳的园子,那更是如临大敌,进入到了超级戒备中,很多镖局武馆的镖师武师成了抢手货,于是,他们被请进了各园子中,各画舫上,夜天白夜,持刀拿剑的到处巡逻警戒。 而之后就是南京各界,也是一片哗然,连保护级别那么高的园子里,都被掳了人去,那么各商贾家里安全吗?那么各勋贵家里安全吗?还有各级衙门呢?安全吗?好吧,大家主里都这样,那小户人家里,平民百姓呢?好家伙,整个南京城都一下子草木皆兵起来,更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者是好事之徒,传播出了各种小道消息,什么样的都有,而所有的消息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什么吓人说什么,什么危险说什么。 这下整个南京城,简直就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直搞得人人纷骂兵部,骂五城兵马司,骂南京守备,骂所有的官府,这样搞得官府都人仰马翻的,还有些官员相互指责,派系党争,更是喧嚣尘上,乌烟瘴气,那如何叫一个乱字了得哦。 这样的事情自然没有波及郑勇他们一行人,经过两天的行进,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上海县守卫千户所,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几间土房,一段倒塌的院墙,里面住郑,七八个白发白须的老兵,走路走困难了,这就是传说的千户所兵营吗?这特么的,自己这伙人要是再不来,只怕这几个老兵也都埋了黄土了吧。 这八九个老兵看着他们这一行人也不理睬,而是继续扎堆坐在院墙下,晒太阳,也不知道相互之间在说什么。 郑勇苦笑道:“这就是我们要发展的立根所在吗?”
李四五也苦笑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尽量想象过这里凄惨的境遇了,可是,没有想到,我们的想象力,还是被打了脸啊。”
被招回来的郑六傻却笑道:“如此更好啊,大首长,这群老兵,估计用不了一年半载就都没了,那么,这地方也就彻底成了我们的了,我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郑勇点了点头道:“我们不怕白手起家,就怕连个起家的地方都没有啊,只要给我们一块地皮,一个名义,我们就能给他们搞出一个世界来。兄弟们,先扎营吧,做点好嚼的饭食,给这些老兵们吃,唉,都是一群可怜人啊。”
郑勇说完了,便走上前去,拱手向那些老兵道:“各位老人家,这里可是上海县守卫千户所的兵营吗?”
这群人居然都耳聋,大喊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给说清楚了,众老兵当知道眼前这个半大小子居然是他们的新千户,还要给他下拜呢,郑勇立即让人给制止了,算了吧,万一再磕头磕出个好歹来,那他可吃罪不起。 那几间土房子还是留给老兵们住吧,他们支起了帐篷,弄出了一个小军营来,这才让这里多少像一个兵营的样子了。饭做好了,请老兵们去食堂用餐,老兵都激动的不得了,因为,坐着椅子在餐桌上吃饭,这已经是他们很我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而且,这饭也好,很适合没有了牙口的老人享用,并且,还有肉有精米,这饭吃得他们老泪纵横,有好几个哭背过气去了,把郑勇给吓得,组织人抢救,总算不没有人在自己来的第一天就登腿翘辫子,这特么的吓人了。 给老人们查了下身体,又给他们洗了澡,每人换了一身新衣服,另外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即算是饷银也算是见面礼吧。 这老人们又激动起来,又要磕头,郑勇吓得转身就跑,万一再出点事,自己的良心啊,会一辈子不安的。 弄完了这些,也就天黑了,如此便只好一切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派出专人来照顾八位老人,而自己带一批人去周围勘查勘查,一定要把图给绘出来,将来要进行大规模建设,离不离图纸。这一忙活就是三天,周围五十里内都查得清清楚楚,并绘制了地图,这里确实是水土流失很严重的,这里本就是泥沙地质结构,江水不停的向东流,这样便会冲刷着泥沙结构的泥土也向东缓缓的移动,最终几个沙州被冲击移动的汇聚在了一起,这才有了如今的上海县,虽然设了县,可是,这样的水冲沙走的现象却一直都没有被根治过,因此,这千户所才会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郑勇调查清楚了这一代的一切情况之后,就带一部分人去了上海县城,这上海县一共地有不到两万人口,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农民和渔民,唯一有一定势力的就是这里有一个帮派,叫作沙船帮,以前听说是做水上土匪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起了水上运输,并把自己的据点,放在了这上海县,听说他们对这一带的水情非常的熟悉,郑勇觉得他们将来可能会很有用,不过,现在却不能去打扰他们,因为,听说他们现在有几百人,最多的时候有尽两千众,也是一个不小的帮派呢。 而自己这个千望所呢,其实,准确的说,就郑勇一个光杆,带来的人并不是这卫所的编制,如果说到编制,那八个老兵才算,带着他们去打沙船帮吗?算了,走不到地,估计那八个就都躺了。 来到了上海县衙,这里比别处要寒酸些,上海县还算是一个贫穷地区,这里来的都是一些过不下去的,或者干脆就是北方的流民,原来这里都是无主之地,水草丰美的,可是,上了人之后就变了,他们把草给铲除了,把草地改造成了农田,开始少点还行,多了之后,就不行了,没有了这些水草特别是芦苇与蒲草的稳固沿岸作用,这水冲沙走的局面也就开始了。 上海县也就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后来越来越差,渐渐的人口也在减少,上海县令上书要求拨银子治理流沙的问题,回答就是没有钱,让等,等有钱了再说,而朝廷却是一年比一年缺钱,因此,他们就彻底没有人管了。到现在更是有人呼吁撤县,于是,就更没有人管这里了,虽然历届县令都会写报告讲述自己这里的实际情况,可是,没有用啊,上面要不断的打仗,到处都需要钱,已经给他们减了不少的赋税了,可是,应该交的还得交啊,县里面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一年的赋税尽可能的多凑一点,也好对上有一个交代。 有门路的都跑了,如今这一个是一个没有门路的,同时也没有什么本事,只会在县衙里唉声叹气,感慨自己时运如何的不济。而就在这时,衙役通报,新任上海县卫所千户来见。 那县令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道:“什么人来见?”
那衙役道:“是新任上县卫所千户郑勇来见。”
那县令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才清醒了些,忽然就想起来,前一段时间,上面曾派人来说南京的魏国公府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一个新任的卫所千户,要来上任,让上海县好好配合一下,唉,真的头痛,自己要什么没有什么,拿什么配合,待要不见,又顶不住魏国公府,算了算了,见一见吧。这卫所千户虽然是正五品,可是,却是武官,在行政级别上和他这个七品的县令是平级的。 不过人家可是顶着魏国公府的名头来的,那县令只好起身道:“那就出去迎一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