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钟言被紫灵传送到一处稀稀落落的树林。
“不好意思,”紫灵的眼神充满了歉意:“目前所有有星辰银金的地方,都已经有了你们人类的踪迹,这片树林内也有人,看服饰应该是飞鹰派的弟子。你自己小心点。”
飞鹰派?
没关系,正好自己修炼得有点手痒了,如果飞鹰派的人敢挑衅,打回去就是!
钟言一边按着紫灵提供的地图走向最近一处有破碎灵源的地方,一边小心警戒四周,。
数息后,当体内混沌球由斜行旋转调整为垂直旋转后,预料中的向下拉扯力并没有出现,但丹田已是一热,一团单峰级火系破碎灵源被混沌球吸收。
钟言眼睛一亮。
升级了就不用屁股着地?
好啊!这样就不会太引人关注,又节省体力,比以前方便太多啊!
他的度立刻加快。
数百息后,当钟言再度吸收了几堆灰黑石刺和破碎灵源,体内又成型了数条半峰级木系和土系灵脉,还在地上坐着,便听到了一阵急而来的脚步声。
侧头看去,数百米之外,一……二……三……四……五……六名着玄黑衣服的玄者正急急奔行而来,衣领上均有着一个白毛飞鹰的图案。
果然是飞鹰派!
而且为的那一位紧抿着嘴,眼神阴鹜,右臂袖管上绣着四片白羽的青年,好像是飞鹰派的核心选手之一,杜伯桥!
杜伯桥表面是金、水双系玄徒大圆满,木系玄徒后期的修为,而另五名弟子,有一名是水系玄徒大圆满,其他全是玄徒后期。
若是按自己那未进入脉界之前的修为来算,这群飞鹰派的弟子是一群实力强劲的对手!
但钟言依然有种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想冲上去打一架的冲动。
对手强才好,试验自己这十几天的实力提升了多少!
不过,咱们不怕事,但也不想主动惹事对吧?
等杜伯桥等人冲近,离自己仅有百米之遥时,钟言迅站了起来,转身就走,看这帮人会不会拦住自己。
不拦,大路朝天各自走,自己再去下一个地点继续完成紫灵的托付。若拦……
他脚步刚迈出一步,便听到一声很不客气的厉喝:“站住!”
好吧,不是我想惹事,是对方要挑事!
钟言停下,回头,淡淡地:“有事?”
杜伯桥疑惑地盯着他:“你是……”忽然轻蔑地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莲峰派那个三系亲和漩涡级的钟言!果然资质佳,前几天才是火系玄徒后期,现在居然已三系都后期!”
听出杜伯桥是在嘲笑自己,资质再佳,修为不够,一样要挨打,钟言很平静地道:“我也认得你,你是飞鹰派的杜伯桥,有望闯进玄徒组个人前十的天才弟子。”
“小子!”杜伯桥身旁一名玄徒后期的蒜鼻少年抬起两杆锋利的鹰爪,很不客气地威胁:“既然知道我们杜师兄的威名,就识趣点,马上交出你手里所有的灵脉石!”
“不!是交出纳物戒!”杜伯桥另一侧的玄徒后期拿着长棍的肥耳少年贪婪地盯着钟言手中的纳物戒:“灵脉石归杜师兄,其他的归我们!”
以为吃定我了?
钟言突然嘲弄地盯着这两名少年:“是啊,现在说纳物戒给你们,稍后是不是连命也要给你们?”
“那只能怪你命不好!”杜伯桥面无表情:“资质好,不代表运气就一定很好。这世上夭折的天才有很多。何况,你们莲峰派也该挪挪位置了!”
“行了!”钟言突然懒得跟他们废话了,单手竖掌在前,拉开马步:“想要我的灵脉石,就拿出点干货来!”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也在众人身上老练地逡巡,很快现每人腰间都系有一个小巧的储物皮袋。
果然,飞鹰派因为炼器手段不如莲峰派,素来是用储物袋来装灵脉石而非储物戒。很好,方便自己不用剁手指就可以快截取。
“老九,胡氙,战决!”杜伯桥嘴角多了一丝嘲弄,冷冷地偏过头去。
蒜鼻少年立刻挥动那两杆银光闪闪的金属鹰爪,狞笑着呼喝冲向钟言,爪风凌厉,带起道道毫光,呼呼有声。
肥耳少年则手一抖,那杆丈八银枪已直刺而出,银光闪闪,狠狠地刺向钟言的咽喉。
钟言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已迅判断出众人中的实力水平。
杜伯桥无疑是实力最强,但次强的,不是手持飞鹰派成名兵器鹰爪的蒜鼻少年,而是这个一脸贪婪的持枪肥耳少年。
练枪的极讲究抖枪的功夫,而肥耳少年这一抖,腰胯圆活,手臂反而轻盈自如,在钟言看来,已经是有所小成了!
手低头,侧身,钟言右手在空中一搭,贯注了雄厚木系玄气的圆满云手已精准而轻松地搭上肥耳少年的丈八银枪尖端。
在两者接触那一刻,感觉到一股强大而凌厉的冲撞力,钟言毫不犹豫地听力而卸劲,将肥耳少年的冲劲巧妙卸去近一半,把那锋利的枪尖稳抄入手,缠住,再猛地向外抬。
“铛!”
“铛!”
这杆枪尖便迅挡住蒜鼻少年的两杆金属鹰爪。
“你挡我干什么?”蒜鼻少年眼看就要抓到钟言的肩膀,正自得意,便被肥耳少年的枪尖隔开,错愕之余也恼怒大骂。
趁他分神之际,钟言猛一个前冲拗步,磅礴的火系玄气在体内自运行,眨眼间已冲至右肩膀,带着仿佛**爆炸的庞大力量,狠狠地朝蒜鼻少年的心窝处撞去。
“嘭!”双方身体接触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火红色光华迅绽放,令蒜鼻少年下意识地一眨眼,心窝处便是骤然一阵灼热无比的剧痛。
蒜鼻少年本能地收腹、哈胸,惊呼、瞪眼,金系玄气正要贯注于右脚,突然……
全身一空,四肢仿佛被瞬间烧干了鲜血,痛、灼、虚……。
蒜鼻少年的右脚刚刚提起离地半尺,无尽的灼热和虚弱感传来,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连鹰爪带整个人,软软坠地,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
钟言撞出这一肩膀,顺手扯下蒜鼻少年腰间所系的储物袋,便不再理会蒜鼻少年,使劲地扳动肥耳少年那银光闪闪的枪尖,在它弹性微弯之时迅缩手。
使大枪,固然是一寸长,一寸强,但当面对短匕这样的近身武器,便是一寸短,一寸险,较难施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