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是真的怕了!
她没有安柠那样的二重七术力,素馨所有的修炼都在放在了炼毒上。
数千条蛇要是真的一齐攻击她,她连抵抗的资本都没有,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信啊,那你就好好叫看看,这些蛇听谁的话。”
安柠冷笑道,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蛇群却比刚才更加凶猛,再仔细去看那些蛇,一条条争先恐后,似乎在较量谁先能咬伤素馨,谁就是蛇王一样。
太诡异了!
素馨几乎是本能地在寻求生机。
她一把抓起脚边昏迷着的叶臻,匕首抵上去就威胁安柠:“你、你别乱来,否则我杀了他!”
“素馨,你这样的行为只会更加激怒我。”
安柠对于她这种临死挣扎的行为毫不在意,嘴角的冷意放大。
因为她看见,一条通体发红的小蛇已经从她身后逼近了素馨。
眨眼便到了素馨脚边,小红蛇毫不犹豫,张口咬了下去,素馨脚下剧烈地一痛,那只腿突然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就在这时,另一条蛇朝素馨的面门扑了上去,她只觉得眼前浓浓的腥臭味儿扑来,她吓得拼命往后闪,却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手中一松,叶臻跟着一起摔到了地上。
“啊——不!”
地上的蛇没给素馨任何挣扎的机会,瞬间涌上来将素馨的手、脚、腰身全部缠得死死地!那些尖利的獠牙滴着毒液!
远远望去,就像是从一个人的身上冒出了很多只蛇头,恐怖恶心到了极致。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
撕心裂肺地嚎叫!
恐惧从脚到头涌上来,素馨几乎要吓得昏死过去了!
反观叶臻,几十条大蛇钻到他身下,已经将他运到了安柠的旁边。
安柠微微松了一口。她第一次觉得这些蛇没那么恶心,反而是听话,乖巧,还很给力。
安柠把叶臻安置在树干下,才朝素馨走过去。
她没有任何下达指令的动作,蛇群却已经自动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安柠的嘴角噙着嗜血森寒的冷笑,从蛇群中走过来,比地狱修罗还要可怕。
“满意吗,被蛇群围攻的滋味怎么样?”
素馨身上缠满了密密麻麻的蛇,只剩一个头还露在外面。
“你……你、你……”
蛇的鳞片黏腻刮人,裹住了素馨,而且还在缓缓地摩擦,收紧,刺激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如何?”安柠笑了,“我所做的,不过都是还给你的罢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交出冰火双绝的毒方,我留你全尸,否则你会怎样葬身蛇口,我就不知道了。”
“毒、毒方……”素馨的牙齿抖得厉害,“在混沌雪峰,峰腰的石洞里……”
“混沌雪峰?你放在那里做什么?”安柠皱眉,原来素馨前段时间失踪,真的是去了混沌雪峰。但是她去那里做什么,又为什么要把毒方放在那?
“反正我告诉你,赶紧让蛇滚开……”
安柠冷然地盯着她:“冰火双绝的毒,举世无解?”
素馨愣了一下,那张惨白脸上突然有了点笑意:“没有!没有!你死定了,你活不到一年的,哈哈哈……”
冰火双绝真的是无解之毒!而且素馨制成的冰火双绝毒性更烈,安柠中毒到今已有两月余,她的白泽之力只能延缓毒素蔓延,却根本不能解毒,这样算下来,她可能最多只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了。
她穿越到玄天大陆才半年啊!她才年方十六啊!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拿到冰火双绝的毒方,待她自己过目后,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素馨还在癫狂地笑着,安柠听得烦躁,脑中指令一放出,缠着素馨手臂的一条蛇便咬了她右臂一口。
“啊!”素馨尖叫,“安柠你个贱人,我告诉了你毒方,你说要放过我的!”
“我只说留你全尸,何时说过要放了你?”
“你……贱人!贱人!”
“再乱叫,你的左手也不保了。”
“你……”素馨惊恐又愤怒地盯着安柠,却真的不敢再乱叫了。
“血毒病的解药呢,交出来。”
素馨咬了咬牙:“在我身上……你放开我,我把解药给你。”
“不需要。”安柠诡谲一笑,缠绕在素馨胸前和手臂上的蛇放松了蛇身,几条红色的小蛇分别从胸前,袖口,钻进了素馨的衣衫里。
素馨顿时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什么!”
她只感觉胸前,还有两袖里一阵翻搅。
素馨话音才落下片刻,几条蛇已经前后钻了出来,无一例外地卷着好些瓶瓶罐罐,还有她的手帕,香包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个精巧的香包倒是引起了安柠的注意。
拿起来一看,背面绣着一个“渊”字。
安柠冷笑一声,检查了香包无毒后,便收了起来。
“你——我的东西,还给我!”
素馨看见安柠收起了香包,顿时急红了眼,然而她身上的蛇却又立刻将她裹紧,素馨分毫不能动弹。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墨承渊是你的情郎。可惜,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安柠嘲讽着将瓶罐全部捡起来,冷声道:“解药是哪个?”
素馨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安柠,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很好。”
安柠挑眉一笑,素馨右臂上缠着的蛇又咬了她一口。
此时蛇毒已经在素馨体内弥漫开来,她腿上和左臂被咬过的位置已经乌黑发紫,再这么下去,她必死无疑。
可是安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亲眼看着素馨被当场咬死,被这些毒蛇分尸,最后只剩一具白骨,这样她的仇才能报了!
素馨被安柠可怖的眼神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绿瓶子黄丝带的那个……是解药。”
安柠挑出那个瓶子,颠了颠,从中倒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
“这是解药?”
她上前,一把掰开素馨的嘴,扔了进去。
“你!”素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药丸已经滚进了她的喉咙里。
“不过是解药,你那么慌张干什么?”安柠笑得邪恶,眼睛里却溢出狠辣犀利的光,仿佛能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