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卉起初还是懵懂,全然不知皇帝的意图。她才陡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涣散的神智终于清醒,闺中女儿所受过的教育以及矜持羞涩令她本能的就按住皇帝的手上动作,低声却坚决的说道:“不!皇上,不要这样…….”。
“叫朕弦歌。”
南宫弦歌说着,又温柔的吻上她的唇,他久久流连在她最为敏感细腻的颈间部位,不停的啃噬着那如玉一般光洁的肌肤,那种被带起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不得不咬紧牙根,在如此这般对持半响之后,她终于不得不松口,低声娇羞的叫道:“弦歌……..”。
“嗯,乖,朕的小宝贝。不要怕,朕会很轻柔的。朕说过,会一生珍爱你,所以,你就把自己交给朕吧!做朕的女人,朕绝不负你。好不好?朕的仙卉,卉儿…….”。
“不,弦歌,我好害怕,我害怕,你不要逼我……”
见她如此紧张的紧绷成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他怜爱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对她说道:“不怕,朕当然不会逼你,这是男女之间用来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因为朕爱你,所以才想得到你。因为朕真的很害怕,万一等到明天,你又跟朕说什么决绝的话,到那时,朕可该拿你怎么办好呢?朕不想失去你,所以,朕不能给你后悔的机会……”。
仙卉听着这话,却有些不快的努起来小嘴,嘟囔道:“原来你是觉得,将我占有之后我就跑不掉了是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坏蛋…….”。
听见她娇俏的朝自己发难,他温柔的一笑,以受伤的左手抓住她握成小拳的双手。仙卉因为怕伤到他的伤口,所以值得任由其将自己的双手握住。可是没想到,这却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入侵的机会。
只见南宫弦歌趁机以另外一只手伸向她。
“啊,你这坏蛋,你不可以这样,我不要,不准……唔!唔唔唔!”
“朕不是坏蛋,朕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丈夫,你记住了,这一生,只有朕才能这样对你。别的任何男人,只要敢多看你一眼,朕都会杀了他!”
南宫弦歌说完,这样的姿势与情况,都让他无法靠近。
仙卉则一直把他往外推,他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下,长发如墨一般铺泄了一地,令他根本无法舍得起身离开。
亦是在此时,他方才明白过来,什么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是春宵帐暖日已高,从此君王不早朝。
若他能得到她,想来,以后的耳鬓厮磨之中,亦会生出沉溺美色的心理吧?
其实,见她如此紧张而害怕,他也是不忍心强行占有的。他怜惜她所有的美好,所以,便是在焚身的欲望驱使之下,他亦没有再进行任何强求的动作,只是真心觉得,若今夜不能得到,那么就当是一种亲昵的方式吧?日后岁月还长,他以为,自己总能等到她心甘情愿献上自己贞洁的那一天的。
然,如此温馨旖旎的时光,却总是短暂而容易被打断的。在完全没有丝毫预料的情况下,原本宁静的夜色被撕裂,一阵刀剑凌空飞来的声音之后,帐外便响起了一阵打斗的声音。南宫弦歌听见刀剑相击之响之后,很快就从火中清醒过来。
他第一时间将仙卉抱起,然后为其拢好身上的衣服,并嘱咐道:“不要怕,朕出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动。”
“不,弦歌,带我一起去,我害怕…….”。
一转身,见到她雪白柔软的玉手拽住了自己的袖子,他不禁回头一笑。没有犹豫的将其拢入自己的怀里,又禁不住在那雪白的额前吻了一下,道:“好,那就不能随便乱走,要跟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知道吗?”
“嗯!”
仙卉不知道外面来袭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本能的,她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带着阴邪力量的气场在迅速靠近。跟着南宫弦歌走出帐篷一看,只见外面负责守卫的隐卫已经被放倒了两个,但最令人奇异的是,那杀人者竟然是几个身穿白衣身形曼妙无比的年轻少女。
仙卉与南宫弦歌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打斗声自然惊动了另外一个帐篷里的隐卫,不断有人加入这战局当中,但几个白衣少女却似受过极好的训练似的,不但攻防有度,而且还配合的十分默契。虽然在南宫弦歌看来,她们的身手并不是最好的,但无疑内力却是上佳之人。
因为这样的车轮战,本身拼的就是本身的内力。再好的武功,在内力消耗殆尽之后,还是一样只能束手就擒。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瞅准一个空子,陡然拔出腰间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堪堪被打出战圈的少女一把钳制住,而后便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刺杀朕的?”
白衣少女脸上蒙着面纱,被利刃架在脖子上,却十分倔强的一言不发。
仙卉见皇帝说话间已经将手中的剑刃朝下压下去了几分,鲜血顺着那白色的轻纱汩汩而下,当下有些不忍,亦觉得这样的逼问不能解决问题,便劝道:“皇上,不如留个活口,等会再慢慢审问吧!”
然而,南宫弦歌看了看自己那两个被乱剑毙命的隐卫,眸间一黯,旋即就已手中寒刃一挥。手起刀落之间,那少女便命丧在他手中。
举着带血的宝剑,他回头对仙卉说道:“这些人是死士,她们是不会开口的。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杀了之。”
仙卉心中一凌,赫然发现,此时的南宫弦歌一身戾气,与之前那温柔深情的男子,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或者,这一面才是征战沙场的他?曾一手铸就血染黄沙,亦亲身踏过累累白骨,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毫无丝毫情感与悲悯软弱,有的,更是一种必胜与抛开一切的信心与信念。
然,这样的他,真的会一生一世,都宠爱呵护一个女人吗?他所拥有的太多,而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好她却没有,相遇相爱与相守,会否真的如他所言一般,一切顺理成章?
就在她出神之间,南宫弦歌已经骤然出手。他只转身对仙卉说了一句:“站在这里别动,有人靠近的时候快点闪开,朕会随时保护你的。”
说完这一句,他便不顾手上的伤口,奋然挥剑加入了战局。而在皇帝加入之后,原先的几个隐卫显然士气高涨,他们与皇帝相互配合,很快,就扭转了局势,在接连斩杀了两个白衣少女之后,终于,身后的夜色中凌空飞身进来一道紫色的身影。
他二话不说,迎面就与南宫弦歌交了几招。仙卉看的清楚,两人的剑招都是快准狠的路数,而紫衫男子显然更为年轻一些,不但气势逼人,而且,还带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阴狠,在许多出招和收招的时候,他对剑法做了一些巧妙的改变,以至于两人虽打的密不可见,手上负伤的南宫弦歌到底吃亏一些,在七八招之后,便几不可见的往后退了半步。
然紫衫男子却并不恋战,他且战且退,似有意与南宫弦歌周旋着一般。而在他现身之后,又陆续有几名白衣少女挥剑冲了进来。一时间,这原本寂静的半山空地上只充斥着刀光剑影,搏杀之声不断传来,更有无辜被倒的一些低矮的树枝,在树叶纷飞之后,霍然倒地。
仙卉看的有些疑惑,她隐隐觉得,这些人似乎跟之前在山上追杀自己的那些黑衣男子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因为看的越久,她越觉得,这少女们和那些男子所持的招数都有五六分的相似之处。只是那些黑衣男子的武功更高,内力也更加充沛而已。
但这忽然现身的紫衫少年,其武功和内力却远远都在众人之上。而且,他只专注与南宫弦歌交手,神色间还带着某种咬牙切齿,恨不能啃噬其皮肉一般的仇恨。
莫非他与皇帝之间,有刻骨的世仇?所以,才招招都想取其性命?
然,就在仙卉怔怔期间,却见紫衫少年忽然凌空撒出了一把什么东西。这东西起初无色无味,但很快,就化成了一团团黑色的云雾,且带着一种十分刺鼻的气息,令人闻之几欲昏倒。
而南宫弦歌在第一时间退开几步,伸手掩鼻用来闪避这股黑雾之后,却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
他急忙高呼道:“仙卉!仙卉!卉儿!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朕,快点答应一下!”
但是重重黑雾之中,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慌乱的四下奔走一番,最后待雾气终于渐渐散去,他心中才陡然生出一种无可言说的惧意,不顾黑雾所带来的种种不适,待冲到她之前驻足的帐前一看,哪里还有她的倩影?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的用意居然只在仙卉身上。可恨的是,自己方才却真是大意了,竟然将她独自一人置身在自己的保护之外,现在,这紫衫少年将其掳走,却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寻找她的下落?
南宫弦歌心中顿时方寸大乱,仿佛生平从未有过这样的慌乱时刻。就算是昔年率领千军万马,面对着强敌的来袭,他亦只是计在城府之中,但现在,仓促之间,他竟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见皇帝脸色陡变,周围的隐卫都围拢过来。就在紫衫少年带着仙卉离去之后,那剩余的白衣少女也尽数跟随其后撤离。现在大家都可以肯定,这紫衫少年便是这批人的主人,但他为何要掳走仙卉,这却是一时间难以解开的谜团了。
“皇上!皇上请放心,奴才等这就召集其余的兄弟,即刻追赶那人的行踪,一定将纳兰小姐平安的救出来!”
都说是一起历过生死方才能够真正理解彼此的情感,眼见南宫弦歌只看着仙卉离去的方向发呆,隐卫们立即将其扶着坐下来。皇帝亦是在经过片刻的深呼吸之后,才勉力平静了一下杂乱的心绪,他从怀里取出一面金牌,交给其中的一人道:“你持朕的手令,即刻前去见京兆尹和宿京禁军参将,让他们膺夜关闭九门,任何人等都不得出城一步!”
“是!”
做出这道指示之后,南宫弦歌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让仙卉被人带出城。只要她还在京中,自己就算掘地三尺,也能把她找出来。
旋即他又思索了一下,对身侧的另外一人问道:“现在太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才等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在桃花潭边丢进了两具尸身,且毁去了原先的容貌,看起来就像是被潭中的猛兽啃噬过一般。相信现在太子等人已经发现了,正在潭边进行打捞。而太后那边,奴才们也已呈上了您的书信,照算,回信应该也快到了。”
正说着,就听不远处有人匆匆行来,在对着皇帝行了跪拜礼之后,旋即双手送上自己手中的一样东西,对皇帝说道:“皇上,这是太后娘娘命奴才给您带回来的一件回执。”
皇帝伸手接过,一看,原来是太后自年轻时就开始每日佩戴在手上的一串绿檀木手串。手串上有先帝的名讳,却是先帝与其一同前往泰山的时候,亲手为其雕刻上去的。
这手串对于太后来说,意味着一生的钟情,是她最为珍惜的一件至宝。平日里,便是擦拭保养等功夫,都是她亲自完成的,从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一下。
皇帝见了这样东西,心中亦是一阵暖流微微带过。或者,在她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并不是全然没有爱意吧?只是昔年,因为有了兄长的光芒万丈,所以,他才会被忽视,被遗忘,被疏远,被伤害…….
将手串紧紧的握在手中,南宫弦歌平静了一下自己波澜起伏的心境,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周围的人吩咐道:“去弄点东西上来,大家今晚都好好休息一下,灭掉那篝火,三人一组,轮流值夜。明日,随朕一起下山,将那些乱臣贼子,统统都一网打尽!”
“是,皇上!”众人齐齐应声,声音里全无一丝一毫的不确定,而是充满了无往不胜的坚强信念。
而此时,幽静的桃花潭边,却被一束束的火把照的明如白昼一般。近千铠甲整齐的羽林卫大军,将整个水潭包围的水泄不通,仓促之间,早有人以树木做出了十来只木筏,然后再每只木筏上站了七八个精壮的赤裸着上身的军士,在火光能够照亮的范围中,努力的以手中的长木棍,向潭中探索着什么。
而一身戎装的太子南宫凌渊与身侧的吴王南宫凌沣,亦是一脸肃然的站在众人前面。太子负手在身后,状似悲戚,其实只要细细一看,就能发觉,他的悲戚之中,更难以掩饰的是一种即将得逞的得意与嚣张。
而吴王南宫凌沣则是有些惴惴不安,他一脸阴沉的看着那幽深的潭水,再看太子那一脸虚伪的神色,双手不自禁的在袖中暗暗紧握成拳。
不多时,那木筏上的军士便有人高呼道:“太子殿下,属下在潭中发现了这个!”
说着,便有人连忙过去,将那件东西取过来,呈送到南宫凌渊的面前。
“是父皇脚上的靴子!对,没错,的确是父皇脚上的靴子!”
南宫凌渊将那东西细细查看一番之后,便露出了一幅如丧考批的神色。只见他当众直直的往潭边一跪,而后就开始哭诉道:“父皇!父皇!您怎么能就此撇下母后和儿臣,就这么去了呢!儿臣还等着您的悉心教导,儿臣还…….”。
见太子这般,吴王自然心中有数,只是他仍默不作声,也跟着一起颓然跪下。就在这时,皇帝身边的近侍长福越众而来,他急急的接过太子手中的羊皮靴子,将其每一寸每一处都看过之后,才顿足道:“真是皇上的靴子,这…….这…….这不可能!皇上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怎么会被这区区刺客所伤?”
太子南宫凌渊原本正在伤心哭泣当中,此时闻言,便道:“是啊,父皇才正值盛年,想不到,就葬身在了这荒郊野外…….这真是天不假人,上苍不公啊!”
说完,他又立即转身,咬牙切齿的发下命令道:“来人,去将齐王捆了过来,让他跪在此地,向父皇忏悔!好端端的一次围猎,父皇如此信任他,他却玩忽职守,竟然让这样的猛兽留在了潭中,真是该杀!该千刀万剐!”
眼见太子拿住了原本掌控此地军权的齐王开刀,长福与吴王心里都是明白,这太子是的确要反了。但眼下这等时候,他们还只得吧这出戏演下去,于是便都没有做声。吴王甚至还颇有几分恭维之意的上前符附和道:“太子殿下英明!齐王的确该问罪!”
太子南宫凌渊冷哼了一声,而后,就在他待要开口的时候,那边又有人惊呼道:“这里捞到了一具尸体!快快快,把火把打起来,下水去捞上去。”
说完这话,便听噗通几声,早有水性良好的军士扎头跳进了水潭之中。众人皆是哗啦一声围拢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群人在水潭中摸索了一会,最后顺着那长长的竹竿的指引,在水潭之中捞出了一具面目模糊青肿不已的尸身。看那身段与年纪,便正好与皇帝南宫弦歌相仿。
太子一见,心中自是狂喜过望。他立即装出了一幅痛不欲生的状态,且跪行过去,在尸身旁边哭道:“父皇!父皇!儿臣不孝,儿臣等来晚了呀,父皇!父皇您醒醒,您醒醒啊,您不能这样丢下儿臣,父皇…….”。
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没的让心里揣着明白却装糊涂的长福和吴王都心中大是鄙夷。其实不但是他们,这些羽林卫之中有一部分的军士,也是皇帝忠心不二的拥趸。
此时眼见皇帝南宫弦歌真有可能就此命丧于这水潭之中,心中自然是悲痛不已,但太子南宫凌渊却是众人心目中的废材一个,见这么一个无德无才的庸人居然马上就要取代光武帝,他们心中的感触自然是一时间难以理清。
但齐王却真因此而获罪,不多时就被人五花大半,推推搡搡的走到了太子的面前。吴王抬头,看着太子,十分不满的说道:“太子殿下,皇弟我奉旨清场,父皇坠下悬崖之事,我虽然有失策之处,但也不能因此而将我论罪。”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旋即落到了齐王的面上。齐王似的不能相信,抬起头一看,只见太子南宫凌渊一幅痛不欲生气愤难当的模样,只指着吴王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你看看,父皇就是因为错信了你,所以才这般葬身于水潭之中,你居然还敢说什么自己无罪…….”。
“什么?你说父皇他……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不相信!”
齐王一惊之下,用力往前一冲,用力之大,险些挣脱了身上的绳索。但他旋即四下一番张望,在顺着太子手指的方向看清楚了那地上蒙着明黄色锻步的物体之后,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是双膝咚的一声跪下,面露无限悲凉神色,且自责不已。
而吴王从齐王的眼底看出了至真的悲戚与痛苦,毕竟是骨肉同胞兄弟,他向其投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并在心中暗道-----虽然众皇子中对于太子之位都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到底还是大多数的人,心里都装着父皇这面永不倒下的旗帜的。
见自己出言镇住了齐王,太子心里自然十分的得意。他可是看不惯这齐王很久了,要知道,此人虽是面上对自己恭敬,但多半也是冲着自己母后的面子。
实际上,齐王对太子的无德无才嗤之以鼻久矣,太子还曾听自己的耳线回报过,说齐王与幕僚喝酒寻欢,无意中脱口而出,评论自己是匹夫而已,不足为惧。
这句话一直深深的铭刻在他自卑而又自负的心里,每每想起来,都令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引以为平生之一大耻辱。
说起来,在太子的心目中,一直觉得齐王也占据了一个嫡出皇子的身份,对自己就是一个大大的威胁。虽然当初收养教导齐王这件事也是太后和皇帝决议下来的,母后根本就没有能力反对。
但他一直就忌讳齐王的天生神力,若以体能和在武学上面的造诣来说,齐王是众兄弟之中,与父皇最为肖似的一个人。虽然他不会读书,也不会写诗作画,但父皇就算是文武全才,最终也倾向于以武力治国。所以,这些年以来,太子表面上亲近齐王,但实际上,于他内心里,第一个想要除掉的强敌,也就是齐王了。
“把齐王带下去,先打三十军棍,然后,再行论罪!”
听得太子这么一声吩咐,吴王心中一动,连忙上前道:“太子殿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立即将父皇的尸身带回营帐,将此噩耗禀告皇祖母。至于这等不孝不忠之人么,自然是交给大理寺公开审理,如此,才能显出殿下的宽宏高尚,以及对兄弟们的手足之情呀!”
太子南宫凌渊本来还对这话有些不以为然,但就在此时,平时受过齐王不少恩惠的小欢儿却凑拢上前来,对着太子十分低声的耳语道:“殿下,皇后娘娘飞鸽传书过来了,您看…….”。
太子一听母后给自己回信了,便立即一阵兴奋涌上来。当下也顾不得处置齐王这小子了,便转头道:“先把他押下去,吴王说的对,孤是最讲兄弟义气的人,便是齐王有罪,孤也会秉公处置,绝不落人半点口舌的!哼!”八壹中文網
说完,太子也顾不得继续做孝子了,只是径直走到无人处,将手中那卷小纸拿出来细细一看,而后便笑道:“母后倒是手脚麻利,这会功夫,竟然连皇祖母也被她算进去了。不过也好,皇祖母这人脑筋固执的很,没了她在旁多事,孤也算省心省力了不少…….”。
太子看完这纸条之后,就将其交给小欢儿,吩咐道:“立即烧掉!还有,叫人带上父皇的尸体,咱们这就回营地去!将这个消息公布开来,哈哈哈!孤就将要登基为帝了,孤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那种日子了!小欢儿,孤做了皇帝之后,会重重恩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