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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曹氏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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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与中元见皇后神色肃然,凌然便是一幅坚毅不折的表情,便连忙跪下,磕头道:“是,娘娘请放心,奴婢等定然不负娘娘所望,万死不辞!”

皇后亲自将两人一一扶起,并有些动情的说道:“上元,中元,你们两个自小追随本宫。本宫知道,自己有时候性情暴躁,难免也会有苛待你们之处,但本宫却…….”。

“娘娘!娘娘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娘娘待奴婢们的恩德,奴婢们都记在心里,没有娘娘,哪会有奴婢如今?娘娘心里苦,自然难免会有不痛快的时候,奴婢们都是知晓您难处的,从来没有怪过您丝毫呀!”

曹后闻言面露欣慰之色,她点点头,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毕竟是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奴婢,比之自己的亲人,其实陪伴自己最多的,还是她们。

她又自袖中取出一叠银票,交给二人道:“这些银子你们拿着,都是不记名的飞票,几个钱庄都可以提兑的。记住了,若本宫没有派人来找你们,你们便从此不要再出现在人前。拿着这些银子,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去吧!主仆一场,没能给你们安排一门好亲事,终究是本宫对不住你们…….”。

“娘娘!娘娘求您别这么说了,奴婢不舍得离开您啊!”

“娘娘,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曹后红着眼睛,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她摇头,毅然道:“本宫跟太后斗了十几年,从来就没有真正冰释前嫌的时候。这一次被她抓住了本宫和太子的把柄,她更不会善罢甘休。以太后的手段,此次必然是拼死一搏。她不会叫本宫如愿,本宫也不让她独占这天下!”

上元眼含忧虑的问道:“可是太子殿下毕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储君,而今皇上驾崩,太子殿下便应尽早登基。太后娘娘便是抓住了咱们的人,可是也不至于…….”。

“不!你不明白,上元,太后此人十分固执,凡是触及到她底线的事情,她必然会予以狠狠的反击。虽说太子才是储君,咱们手里也有册封诏书,可是,太后牢牢的掌控着那些老臣的拥护。只要她开口,这新帝的人选,便只能在她属意的皇子之中选出来。而你以为,她会在发现本宫想要置她于死地之后,还会继续让太子登基吗?她一定不会!所以,这一次,本宫就是拼死一战,大不了,不过是一个你死我活。反正,太子是她的孙子,她不会赐死,顶多就是发配到几千里外的荒凉之地,让他做个闲散王爷罢了!”

“而本宫,早就是个活死人,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还不如跟她最后明刀明枪的决一死战!”

听得皇后如此一说,两侍女都不敢在说话。她们也知道眼下的情势危急,而皇后命自己偷偷带出宫的东西,更是直接关系着整个曹氏日后的生死存亡。毕竟,她们都是曹家的家生子,父母兄妹等,还要依仗曹家为生。

所以,两人也没有任何旁的念头,只想拼死完成主子的托付。最好,是希望太子和皇后能在此次皇权更迭之中取得胜利吧!否则,她们便是带着这么多银子,只怕日后也难逃被太后追杀至死的命运。

皇后说完这些,便径直扬声吩咐道:“来人!摆驾!本宫要以皇后的仪仗,亲出皇城,迎接太子的归来!”

她的话里已经将太后和皇帝直接忽略,而此时皇帝遇刺驾崩的消息,也在宫中迅速的传播开来了。后宫中许多分位低微,不得随驾的嫔妃们自然少不了惊慌失措的打探消息,就是公主们也花容变色。待皇后行出凤仪宫的大门,就见自己的女儿,长公主南宫芫迎面走来。

见得自己母后,她立即俯身行礼,问道:“母后,宫中的传言可是真的?父皇他……”。

“是,你父皇已然驾崩,母后这是要出宫去迎接他的灵柩。怎么,你也想去?”

皇后对自己这个女儿,并不十分的亲热。只因她当年一心想着要多生几个皇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然生长公主的时候,却因为难产而伤到了身体。太医早就断定,她不能再生育。

因着这个缘故,皇后对南宫芫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嫌恶感。所以,早在长公主八岁的时候,便被移出了凤仪宫,单独辟了一个宫室,让她自己居住。

南宫芫也知道自己在母后心目中的地位无法与太子哥哥相比,但她生性纯良,依然对曹后十分的孝敬。当下见母后脸上起气色不好,便当她是因为伤心所致,于是便涨红了眼圈,道:“当然,儿臣愿意陪母后一起前去迎接父皇的灵柩回宫。”

曹后冷漠的看了一眼女儿,心中心思一转,也没有拒绝,便道:“那好,你就跟着吧!”

母女两出来之后,刚要上辇车,却见又有一群人哭着喊着跑过来。曹后看也不看,就知道是那些宫妃们。她立即上车,吩咐道:“起驾!若有人胆敢阻挡本宫和公主的去向,依照宫规处置!”

“是!”那赶车的内侍连忙应声,接着,甩开金鞭开道。不多时,便顺利的从朝天门出来,与曹家二老爷,曹建功的人马就等在此处。皇后掀开车帘,不过是堪堪打了个招呼,便旋即吩咐大军起拔,径直往离京城三十里外的喀什而去。

随着日头的渐渐升高,太后等人的车驾,已经渐渐行出了围场五六里之外。太后原本一直端坐在车中,此时听得外面一阵鸟儿鸣叫的声音,也掀开车帘往外一看。

只见天地间一片晴好,繁花照眼迷人心神。自己的鸾车经过一片绿意葱葱的树林时,清风卷着花瓣和树叶凌乱翻飞,渐高渐低、陆续落下,还有几片从缝隙中飘了进来,落进车厢内。

太后伸手接住其中的一片,手上挽着的抹烟黄薄纱流苏亦就此垂下。穆华见状,便跪上前几步,道:“主子,还是多少阖一会眼吧!这已经走出了五六里路,指不定……”

“哀家睡不着。你也知道的,太子虽然说资质平常,但毕竟是哀家的长孙,打小,哀家就格外的疼爱他。可是没想到,今日在帐中,他居然真能对哀家拔刀相向。哀家现在想来,还是不敢相信,到底哀家是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他们母子会这般的憎恶哀家?一个个的,都恨不得置哀家于死地。”

穆莲亦守在旁边,她放下手里的香灰,道:“主子只怕还只心寒这个吧?奴婢说句大胆猜测的话,便是皇上坠崖的事情,只怕…….”。

“哀家也想到了,说不定,这一次来围场,她们母子就没打算让哀家和皇帝活着回去。可是,哀家还是对太子狠不下心来,知道这要回去,皇帝必然难以饶他性命。但若要放虎归山,哀家又不知道该如何跟皇帝交代。”

“主子不可放虎归山,太子乃是储君,便是他日皇上颁布旨意废位,然他嫡长子的身份仍在。若是这要真让他逃过了这次,日后只怕后患无亲。”

“是啊,主子,奴婢看,您还是照着皇上的意思办算了…….”。

两个心腹侍女一左一右,都是劝着自己听从皇帝的意思。然太后心中却依然有种十分奇怪的不忍,她想了想,最后无力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哀家也不想再费这个心思了。就依着皇帝所言吧!对了,皇上可有派人传信过来?”

“奴婢刚要回禀呢,主子。“穆梅说话间,便掀开帘子上了鸾车来。此车乃是太后专用,因此里间十分的宽敞,因此几人坐在其中,却并不显得逼仄。

“主子请看,皇上已经到了前面的陇西要塞那里,安将军的援军也赶到了。现在咱们只要放慢车速,等到皇后等人的叛军赶到,再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太后看完皇帝派人送来的密信,点点头,道:“皇上果然神速,陇西要塞是个好地方,两旁都是小山,容易伏击敌人。只是不知道,皇后等人还要多久才能赶到。“

“主子放心,咱们这是用马车,所以速度缓慢。但皇后一心要救太子,自然会随大军一起快马前行。此处离京城不过二十几里,照算,中午之前一定能赶到的。“

“嗯,传令下去,放缓车速,让人对太子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是!”

而南宫弦歌这边,在耐心的等待了一两个时辰之后,猛然得到仙卉已经安然回府的消息,他不禁大喜过望,旋即道:“这消息准不准?纳兰小姐是什么时候回去的?身边可有跟着什么人?还有,你们有没有派人继续保护她?”

“回皇上,奴才也是才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咱们的人埋伏在纳兰府前后门,正好看见有一辆马车将纳兰小姐送回府中。赶车的就是昨夜偷袭我们的那个紫衫男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陪同小姐一起回来。”

“什么?是昨晚跟朕交手的那个人,他送仙卉回来的?”

南宫弦歌闻言又是倒抽一口凉气,他踌躇的想了想,心里旋即自然而然的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但立即又对自己道-----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一定是自己太多心了。

然,虽然反复的这般劝诫自己,其实南宫弦歌的心里也在不断的翻来覆去的犹豫着。眼见着天边的日头越来越高,而皇后等人迟迟又未到,他心里的那点耐心也一点点的被消磨了下去。

于他心内而言,自然是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这就飞去仙卉的身边,看看她一切是否安好,定要听他亲口说出事情的经过,他才能放下心来的。

可身边的这些将士都铠甲整齐的在等着他,所有人都提醒着他,他此刻必然不能抽身离去。否则,就是置自己身上所肩负的帝王职责所不顾。

于是,他只能等,亦只有等。只是这等待的时间漫长而难熬,便是一盏茶的功夫,也如几个时辰一般的长。

终于等到太后等人的车驾之后,安国栋才行进前来,对皇帝行礼道:“皇上,太后娘娘的鸾车到了,三千羽林卫,也尽在掌控之中。另外,太后娘娘将太子和曹家父子等几人,全部都捉了起来,还请皇上示下。”

南宫弦歌点点头,睁开眼看看天上已经快要升到中天的日头,道:“母后来了,那曹氏也该到了,传令下去,让大军注意隐蔽,待曹氏乱军入镇之后,再行合拢围剿。”

“是!皇上!”

却说南宫弦歌并没有现身与太后相见,事关在太后车驾的前端,便赫然行着他的龙辇。此时辇车上自然是停放着那具假冒的尸身,但这却是引诱曹后上钩的诱饵,所以,他也一如安国栋所带的大军一样,只掩身在一处树林后,警惕的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方才终于听见探候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所率的乱军已经抵达要塞出口,现在正在朝这方行进!”

“很好,命令弓箭手,立即准备箭矢,一定要将口子围住,不能放走一个人!”

一切都似乎布置的天衣无缝,只是南宫弦歌与盛太后都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双方面对面时,所得到的结果会是这样。

因为一心想着要早点把太子救出来,所以曹后果然出城之后就弃了自己沉重的凤辇,改乘另外一辆较为轻便的马车。只是,十二羽的瞿凤仪仗依然跟随在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中宫出行才有的排场。然这一支车队行进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路上碰上的百姓想要下马跪拜,也来不及了。

曹后一路上一直都是面色肃然,此时她身边的近身侍女只余下下元一人,她起初见着上元和中元都被遣散了出去,还不免有些暗自得意。然不想,后来见着两人临走时还与皇后依依惜别,方才知道,在皇后心目之中,自己始终的稍逊一筹的。

这马车虽然不比凤辇奢华宽敞,但等闲坐上三四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下元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只觉得这趟出宫,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她依然见机端着玄漆金边托盘上来,内里四盏翡色兽纹薄胎茶盅,五瓣葵口样式,做功漆花都很是精致。

她柔声恭请皇后用茶,皇后淡淡的应了一声,谁知两人手上不慎一碰,眼见手上茶盅就要打翻,下元不由吓得惊呼起来!

“娘娘当心!”她赶紧往自己身前一拨,滚烫的一盏热茶,顿时全都洒在她的手上,雪色肌肤烫成赤红,上面还粘着几片茶叶在滴水。

然,那只精致的茶盏,此时依然在落地之后,很快就摔成了几瓣。

曹后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摔碎掉的茶盏,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祥之感来。她对着下元举起手,道:“下去!“

“娘娘!“

“本宫叫你下去!“

“是……”

下元委委屈屈的下了车之后,曹后便只身端坐在车内。她怔怔的看着那原本应该十分坚实此刻却脆如蝉翼一般的碎瓷,缓缓的闭上眼,双手搭在一起,低声自言自语道:“难道,一切都是天意?本宫虽做了十几年的中宫,可终究斗不过天意?”

不多时,两队车驾便在皇帝预定的地带迎面碰上。太后先行示意自己这边停下来,然后伸手拢起车帘,对斥候道:“去传信给她,就说哀家就在这里等着,若想救太子,便自己只身过来。否则,就不要怪哀家不念十几年的婆媳情分了!”

那侍卫将太后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与曹后,引得曹后冷笑连连,旋即回道:“想让本宫自动自觉的上去送死?她想的到美!”

说完之后,曹后便对车旁的二哥说道:“对方不过是三千羽林卫,咱们带了八千人马,此时又是荒郊野外,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曹建功听了此言,便立即挥手,道:“传令下去,朝前方进攻!令,传皇后娘娘口谕,若有人能救得出太子殿下,赏金一万,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今日曹建功所纠集的都是素日便与曹家交好的一些护卫军。只是考虑到自己虽然有八千兵马,但实力上却不如那武艺精奇的三千羽林卫,因此,曹后还是一直将车帘拢起,观察着外面的战局。

而南宫弦歌则是在看着叛军已经进入到自己的包围圈子之后,才对安国栋道:“看来朕已驾崩的消息,还是很多人都不信啊!不然,曹氏今日所能纠集到的人马,就绝对不止这些了!”

安国栋犹豫了一下,仍十分老实的回道:“回皇上,皇上英明神武,天下人莫不心存敬意的。只是昨夜那消息零星传回京城之后,末将听说许多达官贵人府邸中膺夜仍有人车马进出。但正如皇上所言,对于太子所发布的这个消息,大家都是心存怀疑,否则,末将也不敢只带着这一万人马就出来平乱了。”

南宫弦歌在马背上看着不远处的厮杀,心中十分的快意。他仰首道:“哈哈哈!国栋,此次你居功甚为,回去之后,朕要论功行赏!”

“末将不敢,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何敢言功劳?”

安国栋说罢,到底还是加了一句,试探性的问道:“倒是家父最近十分的想念贵妃娘娘,若皇上恩准的话,可否让贵妃娘娘回家省亲一趟?末将自当感恩不尽!”

南宫弦歌当时亦没有多想,却忽略了安国栋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本朝宫妃少有能够出宫省亲的例子,只皇后有此特权而已。

当下就豪爽的一挥手,道:“此事容易,朕先准了!”

安国栋大喜过望,连忙跪下,郑重的磕头行礼道:“末将谢皇上大恩!”

皇帝点点头,继而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起了这面处置了曹氏族和太子乱党之后,自己就能飞奔去见那心爱的少女,于是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待眼见两方厮杀了一会,处于胶着状态之时,他才扬起手,下令道:“安将军,传令下去,命弓弩手全部准备就绪,将战鼓擂起来,尔等随朕上前去,将那乱党一干人等尽数拿下!”

“是,皇上!”

一声军令下达之后,但见四周青峦迭障的小山上顿时响起一片气势如虹的呼喊声,战旗摇曳飘飞在各个山头之上,而那些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喊声,以及潮水般的脚步声,更将曹氏乱军等吓得浑身一震。

众人回过神来一看,只见四面八方围拢来的大军已然将自己全部包围,而就在这宛若天神降临的大军之前,周朝天子南宫弦歌,更是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犹如神祗一般,领着安国公之子,宿英将军安国栋以及一干隐卫朝众人逼近过来。

“看,那是皇上!皇上没有死,皇上没有死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声,之后便立即有小部分乱军主动丢下手里的刀剑,跪地开始祈饶。

而坐在马车中,正在焦急的等着自己派去的那些精壮的侍卫能够将太子顺利解救出来的曹后,此时自然也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她闻声望去,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那个身影便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于是无需过多的质疑,她便从车中的宝座上跌坐在地,喃喃道:“原来这不过是他的一个计策,原来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我怎么这么傻,怎么就没想到,他就是因为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来废我和太子,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怎么这么傻,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这样的人也会死于荒郊野外之中?”

下元此时也闻声爬上了车,惊慌失措的对着皇后道:“娘娘,娘娘!奴婢看见皇上了,奴婢看见皇上了!皇上他没有死,皇上他怎么没有死?”

曹后对她的尖叫声置若罔闻,她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跌落下来的车厢上的地毡,半响,才终于爬起来,却是对下元吩咐道:“去给二老爷传话,让所有人都不得再抵抗。放下武器,本宫这就去见皇上和太后。”

下元不知所以,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然她不敢出声,便连忙连滚带爬的去了。余下车厢里还有两个斟茶的小婢,却是低垂着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曹后在极度的震惊和焕然大悟过后,却似整个人都定了下来一般。她唤来两个小婢为自己梳妆,并认真的查看了一番自己的妆容。车中只有一张低矮的小几,发黄的菱花铜镜未免显得身影面容都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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