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一六三零年六月初六,中原大洲日月国南侯府卧室门前。只见一名红衣青年男子早已是坐立不安,身旁的灰衣青年男子却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红衣男:“宫平,你赶快坐下吧,走的我头都晕了。”
灰衣男:“侯爷,您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这二人便是日月国四大家臣之一的南侯宫炎烈与侯府管家宫平,而此时的南侯夫人穆云芳正在卧室内承受那临盆之苦。
宫炎烈:“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南侯府的管家,况且今天又是个大喜的日子,但坐无妨。”
宫平:“多谢侯爷,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天保佑,希望夫人能够平安无事。”
午时刚过,卧室内便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只见一名侯府丫鬟慢慢将房门打开,脸上甚是兴奋。
丫鬟:“恭喜侯爷,夫人生了个带把的。”
宫平:“教过你们多少次了,就是记不住,那叫男丁。”
宫炎烈:“哈哈哈,承蒙上天抬爱,我宫氏一门终于后继有人了。”
宫平:“侯爷,您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屋吧!”
宫炎烈:“好!”
卧室内,穆云芳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头的另一名丫鬟正在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身旁的产婆怀中则抱着那位新生的侯府少爷。
产婆:“侯爷,快看看,这孩子长得可真像您和夫人。”
闻听此言,宫炎烈立刻将爱子接过来仔细端详一番,不过他却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宫炎烈:“孩子的右臂……哦,瞧我这眼神,原来是个胎记。别说,这个形状倒是很像一条盘旋的火龙。”
宫平:“侯爷您看,在少爷的双眉之间还有颗黑痣,就好似那双龙戏珠一般啊!”
宫炎烈:“产婆,这眉心痣在民间可有什么说法?”
产婆:“回侯爷,凡眉心有痣者,命主富贵与博学多才,相信少爷将来必成大器!”
宫炎烈:“嗯,那就借你吉言了。宫平,去账房给她支五十枚银币。”
宫平:“是,侯爷。走吧,产婆!”
产婆:“多谢侯爷赏赐!”
待二人离去,宫炎烈先是慢慢坐在床边,然后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爱妻。
宫炎烈:“夫人,你受苦了。”
穆云芳:“咳咳咳,我没事。对了,侯爷,我们也该给这孩子起个名字了。”
宫炎烈:“按照族谱,他这一辈犯的是‘焱’字。而今日又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不如就取名为‘焱阳’吧!”
穆云芳:“宫焱阳,嗯,我的焱儿终于有名字了,你高不高兴啊?”
说着她便慢慢将身子侧过来,然后在爱子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宫炎烈:“夫人,依你之见,我们是否需要去请一位奶娘来帮忙喂养焱儿呢?”
穆云芳:“听你这意思,莫非是担心我喂不饱他?”
宫炎烈:“怎么会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调理一段日子,免得像母亲当年那样,英年早逝。”
穆云芳:“呸呸呸,孩子才刚出生你就咒我死,不理你了。焱儿,来跟娘亲到这边玩,离你爹爹远点。”
宫炎烈:“这……哎!”
此子正是那夏神曦仲的善之神灵转世,手上的火龙型胎记则为被后羿射中之后所遗留下的伤疤,而这形状却源自神界燧明一族的龙图腾。
由于曦仲是死于神器白帝剑之下,从而导致宫焱阳出生之时便带有寒疾。至于魔尊萨格降世后也曾患有此病,却因身处常年高温的魔界,所以他在百岁那年就已经自动痊愈了。
针对此事,朝中数位医官都曾亲自上门诊断。依照他们的刻意嘱咐,现在的宫焱阳年龄还小,用药物调理恐怕会伤及五脏六腑,只能以食疗的方法来减缓他的病痛。
与宫焱阳同年降世的还有:东侯之子方森瑜,诞生于正月初一;西侯之子门鑫睿,诞生于四月初四;北侯之子唐淼檀,诞生于九月初九。
两年后,日月国城主袁土奇病逝。由于他的两个儿子袁圭佐与袁圭佑都已在十年前的那场内战中丧生,因此他便于临终前立下遗诏,将城主之位传给四大家臣之一的东侯方林武。
从此以后,日月国城主麾下的四大家臣就只剩下三人。他们分别是:西侯门鍂亮,南侯宫炎烈以及北侯唐沝寻。方林武更是在即位之时立下诏书,将城主世袭制更改为禅让制。
转眼又过了三年,这一日南侯夫妇正坐在院内喝茶,宫焱阳则与几个丫鬟在一旁玩耍。
穆云芳:“焱儿,慢点跑,小心摔着。”
宫焱阳:“放心吧,娘亲。”
宫炎烈:“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之间焱儿都五岁了。”
穆云芳:“是啊,等他长大了,我们俩也就老了。”
正说着,却见管家宫平带着一名宫中侍卫来到院内,二人立刻起身迎接。
侍卫:“侯爷,夫人,小人奉主上之命,特来邀请您一家三口入宫觐见。”
穆云芳:“侍卫兄弟,你可知主上今日召见所为何事啊?”
侍卫:“这个小人不知,只是听说主上今日还邀请了西、北二侯全家。”
宫炎烈:“请稍等片刻,焱儿,快进屋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儿我们进宫去见你的森哥哥、鑫哥哥和淼弟弟。”
宫焱阳:“哇,太好了!”
三侯全家入宫后,城主方林武将三侯全部留在偏殿,城主夫人周孝纯带着西侯夫人卢可佳、南侯夫人穆云芳以及北侯夫人白宁美去后殿寝宫中叙旧,少主方森瑜则领着三个小弟弟一同来到御花园内玩耍。
偏殿内。
宫炎烈:“主上,不知今日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啊?”
方林武:“炎烈兄,今天没有外人,我们只叙兄弟之情,至于那君臣之礼就暂时先搁置于一旁吧!”
唐沝寻:“仔细想来,自从林武老弟继位之后,我们四兄弟之间也确实生分了不少。”
门鍂亮:“说来说去,我还真的挺怀念咱们从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呢!”
只见方林武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然后则端起身旁的茶杯轻吹了几下。
方林武:“今天请三位兄长前来做客,其实是为了孩子们的事情。毕竟他们都已经年满五岁,也是时候应该找位启蒙老师来教他们读书识字了。”
宫炎烈:“为兄认为三品上大夫庄尚恩学识渊博,实属最合适的人选,不知两位贤弟意下如何?”
门鍂亮:“我是个大老粗,让我带兵打仗没什么问题,这种事情还是由你们来决定吧!”
唐沝寻:“炎烈兄所言甚是,只不过这四个孩子单独在一起学习,又是否会显得太过冷清?”
方林武:“那就让朝中大小官员府上五至八岁的孩童一同参与此事,而这授课地点就选在上大夫府。”
三人:“好主意!”
话音刚落,却见一名宫中侍女急匆匆地跑进偏殿内。
侍女:“启禀主上,少主与南侯府的小侯爷在后花园打起来了。”
方林武:“你先下去吧!”
侍女:“诺!”
待她刚刚退出殿外,却见宫炎烈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单膝跪地拱手施礼。
宫炎烈:“微臣教子无方,还请主上责罚。”
方林武:“炎烈兄言重了,快快请起,再说这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本来就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嘛!”
门鍂亮:“就是,我们小时候打得可比他们凶多了。记得那一年好像是腊月初一,我还把沝寻老弟给扒光了丢到雪地里去了。结果害得他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为了给他赔礼道歉,家父还特意带我到唐家跪了两个时辰呢!”
唐沝寻:“呦,依鍂亮兄之意,这是怪我喽?明明就是你自讨苦吃嘛!”
方林武:“哈哈哈,三位兄长,还是随我一同到后花园看看这几个小子吧!”
三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