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马山,所有人看到忽然出现的贾文君,脸上全是厌恶和惊愕。
大家没想到贾文君竟然自己跑出来了,丽丽几个吓得尖叫一声,郝洁宁紧紧抱住自己儿子,就怕她手上拿了什么伤人的东西。
安娜脸色微变,看她连狗也给带出来了,心说她肯定是从密道出来的。看来下次把她关进去后得好好把门锁上了。
胡思想和白马山看她出来,也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上来的?”胡思想想要抓点什么来防身,但发现这屋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当武器的。
看她手里似乎没有刀之类的东西,胡思想转念一想,船上这么多人,还怕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这么想着,他摆出了一副强悍样子,指着贾文君,厉声呵斥:“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
贾文君这两天遭受到的排斥和不公平对待,让她的委屈和愤怒此时达到了最高值,她也指着他们,寸步不让:“我不是罪犯,你们没权利关着我!”
郝洁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杀了赵笛,现在又打伤安姐捅了吕茂旺,你还不是罪犯?你就是杀人犯!”
贾文君冷笑:“我没杀人,你们爱信不信,想要诬陷我的人也别太得意,警察迟早会揪出真正的凶手。想要你们死的另有其人,安娜这个船主自己吸毒藏毒,她要是心怀不轨,以她对船只和海域附近的了解,想要让船触礁简直易如反掌。下面地毯里都是她藏的毒品,你们不信就跟我下去看。”
安娜被她的话气得捂住胸口:“你,你打伤我,现在还造谣?我好心好意提供游艇给你们,到头来船变成了这样,我没怪任何人,没想到还要被杀人犯诬赖我藏毒,我,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她说着,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丽丽赶紧过去扶住她:“安姐你别理她,她这么说就是想骗我们下去,然后好动手而已。我们不会信她的。”
贾文君的这些话昨晚也有人听到了,但谁也没当真,如今看她还站在这里诬陷安娜,又听了丽丽的话,大家的情绪都起来了。
“给你三秒钟,要么你自己带狗乖乖回下面,要么我现在动手把你打下去。”
白马山看胡思想要动手,上去拉住他:“有话好好说。既然她一口咬定,我觉得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着想,这事得下去查证清楚。你说是吧,安娜。”
安娜不满:“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现在吕茂旺跟安娜都说是她插的刀,我们为什么还要听她的鬼话下去查证?”
“就是!这事根本不用去查,直接把她赶回下面,不让她再上来,等警察来了直接把她带走得了。”胡思想说。
大家纷纷应和,白马山再次开口问安娜:“游艇耗油,你为什么在底下藏了这么多地毯?”
安娜眼神一凛:“什么叫藏?我暗仓里放的是我公司的地毯。我们之前海钓的附近有个龟背岛,我朋友在上面开了个高端酒店,最近刚装修好,我这些地毯是要送给他们用的,要是我们的船还在原地,他们就会开船过来取,可现在我们漂到了这里,他们也就找不到我们了。”
“这事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
安娜脸色一变:“我自己的事,凭什么跟你说?就因为我没跟你说我的私事,所以你就站在杀人犯那边?”
白马山之前偷偷给贾文君送吃的这事早就让安娜不满了,如今白马山公然帮贾文君说话,她也就不再给他脸了。
“我不站任何人,只是想问清楚事实。”白马山本就对那些地毯存疑,他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问题,只是安娜觉得他问就是站在贾文君那边,这才让他觉得有问题。
“白大哥,不是我们说你,视频你也看了,安姐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也亲眼见到了,你还袒护贾文君,这实在说不过去了吧。“胡思想也对白马山一而再,再而三拦着他动手有意见。
贾文君看着这些满嘴谎言,自私虚伪的嘴脸,她气得嘴角都哆嗦了。
想到昨晚的事以及吕茂旺的忽然指鹿为马,她似乎想通了些什么,看向白马山说:“白大哥,昨晚你是看到吕茂旺想要对我不轨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我是刺伤他的人,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怕我追究,就把刺人的罪套到了我身上,想要先下手为强。白大哥,请你如实的告诉他们,吕茂旺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贾文君看向白马山。
有了吕茂旺的颠倒黑白,贾文君不敢肯定白马山一定会帮她,但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不会放弃。
白马山沉默两秒,之前王老爷子问过他吕茂旺为什么会下到暗仓,所以这件事他之前只告诉了王老爷子。此时,他才把把吕茂旺昨天进去差点强迫贾文君的事告诉了大家。
林老师捂住嘴,没想到吕茂旺还干出了这种事,她虽然痛恨贾文君杀人,但吕茂旺干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着想要狡辩的吕茂旺,暗暗摇头,现在生存都已经成了问题,这船上的人还不拧成一股绳来求生,再这么下去,他已经预感到事情迟早朝着失控的方向冲去。
吕茂旺在床上疼得嘶嘶叫:“我说老白,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跟她,我俩正处对象呢,有些亲密举动怎么了?”
贾文君握拳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呸,谁跟你处对象,你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孬种!连谁捅的你都不敢说出来!”
吕茂旺气得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一旁的丽丽忽然开口说:“贾文君你说吕茂旺对你不轨,那不正好说明了你有充分理由捅他,所以捅人的还是你!”
贾文君看着他们的嘴脸,知道自己“叫不醒装睡的人”,况且还有故意颠倒黑白和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她就算浑身是嘴,跳进海里也说不清了。
她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只想活下去,但在这艘船上,这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