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后,侍卫带着银杏树种子跟种树的工具来了。
“禀告大皇子,银杏树种子已找到,请您查阅。”侍卫道。
“很好,暂时放在那边一下。”大皇子吩咐道。
侍卫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随后,大皇子过去拿起铁锹就开始挖种树的树坑,秦霜华过去帮忙,但是大皇子拒绝了,因为他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该干的,各种粗活重活都不应该让女人干。秦霜华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实在是想不到堂堂的大皇子居然会干这种粗活,一般情况下,这种活计不是应该下人做吗,可见,这大皇子果然非同一般人。
不大一会儿,坑挖好了,他们两个一起把树苗放进坑中,用土埋好之后,司马信负责去河边提水,而秦霜华负责浇水,两人配合默契。
天色渐黑,秦宜去拿药却还是没有归来,于是两人便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只见秦宜悠然自得的坐在摇椅上面,一脸的笑容让人看了渗得慌。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采青从外面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叫道,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重新改口道,“皇后娘娘您不要吓奴婢呀,这是怎么啦?”
秦霜华这才回过神来,“采青,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何如此慌张?”
“看您在这发呆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有些担心您,所以过来看一下,只要没有什么事就好。”采青松了口气的说道。
秦霜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后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然后想的太入迷了,没有什么事儿,你们不用担心,都下去吧,”
“是。”下人们应了一声都出去了。
“采青,你也下去吧,有什么事的时候我再叫你。”秦霜华侧身对采青说道。
“是,那奴婢先下去了,等一下午饭的时候,我过来叫您还是直接端到您寝宫里边来。”采青有礼貌的问道。
“不用准备了,等下华儿跟朕一起用餐吧。”正在这时司马信走了进来。
“成俊你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呢?”秦霜华赶紧从床榻上起来说道。
“莫不成我来找自己的夫人还要提前通报啊?”司马信宠溺的看着秦霜华说到。
“当然不是了,只是觉得你来的时候我没迎接这样好吗?”秦霜华说道。
“夫人真是傻,我不都说过了嘛,我俩就像平常夫妻一样,不要被这个名给套住,也不要有太多的约束,我们就随性一点,自在一点,我想华儿也不喜欢那种框框条条吧。”司马信说道。
他叫秦霜华叫的是平常人家叫的夫人,而他也没有像以往君王一样自称朕,而是说我。一般女人都是比较在意细节的,所以秦霜华听了之后心里非常高兴。
她很庆幸这一世遇到了大皇子。
“成俊,我突然想起我们之前一起种的银杏树了,有时间我们一起抽空回皇子府看看吧。”秦霜华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
“好的,一切听夫人安排。”司马信在听到秦霜华居然还记得之前一起种的银杏树,心里真是高兴极了。“我还以为夫人早就忘了呢,夫人能记得真是太好了。”
“我还记得我们在皇子府发生的点点滴滴呢,那个时候你我见到都还有些羞涩呢。”亲霜华意味深长的感叹道,“一转眼到现在,都已经老夫老妻的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我们都早已不是当初会羞涩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了。”
司马信大着秦霜华六岁,所以他特别疼爱秦霜华,更加的宠幸她。虽然他现在是皇帝,但只是朝廷之上的,私底下他从来不在秦霜华面前表现出皇上的架子,而秦霜华在私底下也从来不与司马信客气,他们在宫里过着最平常人家的生活。
“禀告皇上,晚膳已备好,请皇上皇后娘娘用餐。”突然侍卫来报。
“既然晚餐做好了,华儿我们就先去用餐吧,等明日我们一起回皇子府去,顺便叫上父亲。”司马信应了侍卫一声后对秦霜华说道。
秦霜华听到司马信管自己爹爹叫父亲,心里甚是高兴,说明他早已把秦家当做一家人了。
用完餐,两人去御花园散了散步。途中,司马信感叹道“真是想不到啊,一生喜好游山玩水之人,居然能被锁在这深宫大院之中,一生爱自由从不问政的自己却当了皇上。”
“是啊,就好比当初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嫁与你为妻。但是缘分就在那,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觉得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好想要故意躲着我一样,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吧,当初为什么躲着我。”司马信突然转过来,把手搭在秦霜华肩上问道。
秦霜华怔了怔,对啊,当时自己的确在故意躲着司马信,但也并非她本意,只是上一世的经历让她不由得害怕了宫廷,害怕了与宫廷之间的人来往,害怕自己多走出一步就会得到满门抄斩一样的结局。
她担心司马信跟二皇子一样,所以才紧闭心门,可是这一世的她当时并没有想着嫁为人妇,只想着能保全秦家就行。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亮,明亮的仿佛可以照透人的心。倒映在后花园的湖面上,微风轻拂,水面上的月亮激起淡淡的涟漪。
吐了口气说道“请问皇上要细致的回答呢还是大致的回答。”秦霜华调皮的对司马信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华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成俊只负责听。”司马信极其迁就秦霜华,只要是秦霜华做什么,他都会尽量去做。
秦霜华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总不能告诉司马信自己活了两世吗?
还要说自己上一世爱慕公孙城被利用助二皇子登基,却将他害死了吗?
难道还要跟他说因为自己的任性秦家被满门抄斩吗?
不,她的心不允许她这样说到,毕竟她活了两世,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