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惊鸿琴带给她的惊喜了,若说残月琴的琴音清翠,而惊鸿琴的琴间则悦耳,就算你不会抚琴的人,弹惊鸿琴,怕琴音也不会太难听。
“我也不想跟于小姐再客气了,于小姐,我手中手一本诬陷于大人受贿的帐本,若于小姐答应我条件,这本帐本我就交给你。”
陌子悠拿起手中的帐本,对着于舞说道,她观察着于舞的表情,只见于舞表情松动下。
于舞微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帮你,不过,这件事,不能把莹玉扯进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于舞这个人了,我现在是倚梦楼的朦胧。”
从这一点,陌子悠就很欣赏于舞,不,是朦胧,她能这样护着她的妹妹,让她想起姐姐当初也是这么护着她,此时的朦胧让她很有感触。
陌子悠神情有些恍惚,她看着天边,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意,她轻说:“我姐姐从小也是这么护着我,我们虽不是亲姐妹,可她一直把我做亲妹妹来照顾,若说,这个世上谁对我最好,那就是姐姐了,只可惜,姐姐死了。”被人给害死了,这是她一生的愧疚,一生的痛。
朦胧听着陌子悠话语的变化,她由心感受到了陌子悠的悲伤,她尝到过失去亲人的那种痛,她上前安慰:“子悠姑娘,请节哀,我想你姐姐,也不希望你为她难过。”
陌子悠吸了吸鼻子,她扬起笑容:“我不难过,我会替姐姐报仇的。”
是的,她会替姐姐报仇的,她也知道仇人是谁?那个人便是墨易阳,呵呵,当年,若不是姐姐担心她,阳王府来看她,就不会死。
她还犹记那天的情形,墨易阳抓住姐姐后,扯下姐姐的面纱,见姐姐的容颜后,他顿时色心大起,当时,她便想救姐姐,谁知姐姐对她摇头,无声说了句:“好好活下去,不要管我。”
她就迟疑了下,姐姐就吞毒自杀了,她们是做杀手的,牙齿里面都藏有剧毒,若任务失败,就只有自杀,她就看姐姐死在她的面前,她还不能为姐姐收尸。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真是懦弱,就不该听姐姐的话,要死一起死,至少她现在不会难过于姐姐的死。
而墨易阳还想让她与她合作,真的白日做梦,不就是迷情吧,我会找到师傅的,让师傅帮忙配制,若真是配制不出来,她可以用偷的,不管付出怎么的代价,她都不所在惜,她只怕,会负了姐姐的话。
姐姐,若你在天之灵,请保护我得到迷情,与子衍相守一生。
陌子悠收起情绪,她将手中的帐本交给朦胧,她声音有还有些悲伤:“你放心,只要你安心帮我做事,你妹妹会平安无事的,要不要,我安排你妹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而朦胧却摇了摇头:“谢子悠姑姑的好意,我不想让我妹妹离开我。”
虽说倚梦楼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可只有莹玉在她身边她才会安心。
破庙里,佛祖的的佛像立在那里,庄严又慈和,他就像一个倾听者,倾听着世人的一切。
半响后,朦胧她出了破庙,坐入了轿子,离去了。
这时,从里屋出来那个中年男子,他恭敬的说:“公主,她能相信吗?”
陌子悠则仰天一看:“半信半疑吧,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是啊,她不是很相信朦胧的,但她也相信,朦胧会给她带来值钱的消息。
她话又顿了顿,继续说道:“回去告诉父皇,就说一切顺利。”
“是。”
目送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她忽阴冷的笑着,这一次,她回朝夕回,不仅要得到墨子衍,她还要帮她父皇得到朝夕国。
传闻中,朝夕国国库里的一张藏宝图,但这张藏宝图上什么都没有,听说只有集齐无根之水,朝晨之露,无尘之土。
可三样东西都是世人难已勘透,朝晨之露还可以找到,可是无根之水,无尘之土上哪找去,也正因为这三种东西的原因,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打这宝藏的主意。
传说中,宝藏里藏着有上古神器,是把皓月剑,若能得到些件,结定会一统四国。
天下被分为四国,为首的便是朝夕国,大恒国,还有南越国,最小的万俟国。
而成为四国的王,是每一国皇帝的野心。
这一次,陌子悠回到朝夕国也就是想得到这藏宝图,她虽在墨易阳身边两年之久,可一次也没听他说起过这个藏宝图,可见墨正祥将其保密的有多周祥。
而世人怕已经淡忘了还有这个藏宝图的事,可父皇一直惦记着,所以派她来拿到藏宝图。
要想拿到藏宝图,就必须要接近宫中大臣与宫中侍卫,倚梦楼里,经常有各大臣,公子哥,甚至太监的去享受温柔乡,她知道墨易阳早就垂怜朦胧的美色,所以时不时的会去倚梦楼,这也正是她知道倚梦楼里消息灵通的原因。
这些人只要一喝醉了酒,便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可她再也猜不到朦胧幕后的主人是谁。
这边,朦胧回到了倚梦楼,语桑立即就迎上前来,关心问:“朦胧,墨易阳没有对你怎样吧。”
对于语桑的关心,朦胧则是感激的,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她也没告诉语桑其实今天是墨易阳找她。
语桑暗松了口,她在朦胧耳边小声嘀咕:“主子来了,在屋里等着你。”
朦胧面色一变,什么,他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不是知道今天陌子悠来找她的事,那她要不要告诉他呢?
她失神的入了屋,屋内,果然有一个青衣男子,他负手而立,背对着朦胧,看着墙上的画。
“朦胧,今日谁找你呢?”男子的声音不大不小,有些熟悉,透着一股不可忽略的霸气。
顿时,朦胧她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回主子的话,是陌子悠。”
最终,她还是没有隐瞒男子,因为她知道也隐瞒不了。
男子转过身来,定一眼看,才发现,此人原来竟是宁舒。
宁舒温柔的笑着,虽是浅笑,却也是魅人的很:“陌子悠可是墨易阳身边的丫鬟呢?”
“是的。”她话顿了顿,见宁舒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又说道:“可是她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好像是与大恒国皇帝有关。”
宁舒心中微微诧异:“大恒国?她找你是让你帮她打听消息吗?”
朦胧也知道瞒不了宁舒,她柔柔的回答:“陌子悠也是这个意思,她说,若我答应她,她会替我父亲申冤。”
宁舒听了些话,他那妖魅的眸子一冷,而表面上还是没有过多的不悦,他只说:“朦胧是在威胁我吗?”
当初朦胧来投靠倚梦楼时,他就觉得以她的美色定能干更多的事,而朦胧的条件便是要为她的父亲洗刷清白。
朦胧虽与宁舒接触不久,但她也知道宁舒不是一个心慈的人,她则咬着下唇:“主子,朦胧绝不敢威胁主子的意思,只是,请主子体谅朦胧做女儿的心情。”
宁舒的身形一闪,他大手掐住朦胧的脖子,笑得极为艳丽,他放软着口气:“朦胧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的背叛。”
朦胧青紫着脸,她呼吸有些困难,她艰难的说:“主子,朦胧没有想要背叛主子,只是想帮父亲早冤。”
就在此时,屋外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而且还有几分争吵声。
原来是莹玉来了,她知道朦胧去见墨易阳了,她心中担心着朦胧,却又无能为力,听到朦胧回来了,她连忙赶过来,却不想语桑不让她进去。
语桑守在门口,她好心的对着莹玉说:“莹玉,你先回去吧,朦胧现在和主子谈事。”
莹玉她知道语桑口中的主子是谁,但她可不依,她现在一定要见到朦胧,只要见到她平安无事,她就可以走,她恳求到语桑。
莹玉娇俏的小脸皱在一起,委屈极了:“妈妈,你就让我进去嘛,我就只看一眼,看到姐姐无事,我就走,不会打扰姐姐与主子谈事的。”
语桑也被莹玉缠得没办法,但她还是不能放莹玉进去,主子一向很讨厌别人打断他,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打断了主子与朦胧的谈话。
就在语桑为难时,屋内却传来宁舒的声音。
“语桑,让她进来吧。”
当莹玉进屋后,她看见朦胧躺在地上,面色有些难看,她急忙跑上前,关心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她扶着朦胧站起身子,这时,她的手却被有抓起,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宁舒怀中了。
她抬眸,看着宁舒那娇魅的面容,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唤:“主子。”
对于莹玉的表情,宁舒心中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小女子的心思,他定是了解的很,而且,朦胧的命脉是莹玉,若他掌握了莹玉,还怕朦胧不听话吗?
朦胧是他的最好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还没有用,他怎么可以让她报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