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答案之后,宋祁渊紧紧的抱住了阮歆媛,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二人一直这样静静的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呼吸,宋祁渊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良久,宋祁渊松开了阮歆媛。
“媛儿,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次的吻和上次的感觉多有不同,这次的吻带有侵略性的,他好像是在撕咬着什么,又好像是想在她的嘴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在阮歆媛看不到的地方,宋祁渊悄悄的动了下手指,将手中的东西放入了这桌上的茶杯之中,又迅速的恢复了神态,放开阮歆媛之后,他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了她。
“媛儿,我已然要离开,以茶代酒送送我可好?”
阮歆媛接过,眼眸低垂,冷声质问道。
“以茶代酒?为何这茶中有异物?”
阮歆媛向来是心思极其细腻之人,刚刚宋祁渊的小动作她不是没有看到,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所有的关系都是他想要制造去让她被动感受的,在他身边,她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欺瞒。
或实或幻,她本要沉浸在其中,可是他的行为让她有些寒心。
她在云南执行任务时有看到过下蛊之前必在下蛊的物件上敲三下,刚刚宋祁渊分明是有这个动作,他想要对她下蛊!
她也不想这样去怀疑他,但是结合之前的种种事情,阮歆媛不免猜到,宋祁渊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他们的相遇,获救,提亲,许是他全部安排好的。
上一世她没有过儿女私情,这一世本以为遇见了可托付之人,可现在……
她之所以可以在上一世毫无感情,只是因为她将自己的心门完全锁住了,这一世经过惜茵他们的感化,她慢慢的去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也在尝试着接受宋祁渊,心上的枷锁也在一点点的瓦解,但是现在很让她受伤,果然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她是不配拥有的。
面对阮歆媛的质问,宋祁渊第一次慌了神,他不敢去面对她的眸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悲哀,一时之间也不知去解释什么。
在他的认知中,阮歆媛就是一枚利用的棋子,殊不知在何时对她动了不一样的心思,许是因为她的睿智?她的直爽?她的不同?他也回答不上来。
黑暗中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来到阮歆媛的面前,将那杯茶倒在了地上,被茶泡过的地砖,立马变成了漆黑色。
阮歆媛在心中冷笑,怎么这是因为被她发现了,所以不得已再继续了吗?现在的她对宋祁渊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信任,无论他如何解释,她都不会去相信他了。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吗?”
宋祁渊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真诚,阮歆媛没有看他,表示默认,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但是宋祁渊还是想将这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于她,身负重任,本不应该动了感情,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不想看到她受伤的样子。
他坐在了阮歆媛的旁边,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到她明显的抵抗,他还是没有放手,看着皎洁的月光,娓娓道来。
“你还记得刚刚我给你的玉佩吧,那是大晋皇子才可拥有的东西,是最尊贵的象征。”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怀中的人有一丝的反应,接着说道。
“大晋前二十年,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是个睿智又体谅民心的皇帝,他一心想要守护他的江山,守护他的百姓,对亲人也是十分信任,可就是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将他的生命送到了尽头,有心之人毒害与他,明明是年轻力壮的年纪,却被传出身患重病,无药可医,就这样他病逝了,他苦心经营的天下也在那时易了主。
可是那个凶狠的男人并没有放过他的遗孀,对她赶尽杀绝,那时的她也已经身怀六甲,深知自己逃无可逃,途中产下遗腹子,交于死士,为了不暴露孩子的行踪,她主动引开追兵,跳崖身亡,这个孩子被死士保护的很好,送到了京城的一个官府之家,被狸猫换太子,由他抚养长大,而我就是那个活下来的孩子。”
一番话语下来,阮歆媛只有震惊,那他的真实身份不就是前朝遗孤?身世原来是这样的凄惨,可以想象的出来,他身上究竟背负着多么大的任务。
表面上的游手好闲,只不是过掩盖他身份的一种方法,才不会引来怀疑,这么说来,现在的皇帝是杀兄篡位,萧战应是他最痛恨的人了吧,被自己的皇叔赶尽杀绝,都说皇家最无情,只怪这无上的权利啊,太过诱人。
知道她的心中会有许多的疑问,今天的他就是要和她全盘托出,不想再对她有什么隐瞒。
“你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从他的怀中退出来,阮歆媛问道。
“既然是被毒害,那为何他的身边之人毫无察觉?”
“因为他对他的弟兄有十二分的信任,那时的萧战也从未有过任何可疑的表现。”
虽然他的话看似无懈可击,阮歆媛还是不知道他想要害她的真正目的。
“那为何你刚刚要对我下蛊?我的身上有什么你可以利用的东西?”
“蛊可以杀人于无形,也可让身边的人毫无察觉,我只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或说利用,我需要足够强大的势力来帮助我查明当年的真相,而你作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就是最好的接触对象,及笄之礼已过,天煞孤星的命格,已然无人登门,怎么说来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祁渊说出这些话之后,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尽管她已猜到八九不离十,但这赤裸裸的真相难免会让人遭不住。
“那你为何现在将这些说与我听?我不过是你利用的对象罢了,宋公子,不,应该称呼你为萧皇子。”
既然已经选择利用,为什么还将事实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