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可否指明,这府上作祟的人究竟是?”
阮世光眼神急切、语气迫切,权真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歆媛后接着说道。
“依贫僧之意,这窥探天机本就是有违天理,只可透露十分之一,世有双姝,文武曲星,天降斯人,好生待之,天煞孤星,命中有二,其母祸乱,天必诛之。”
虽然他的话语极其隐晦,但是在场的人皆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阮世光了然,看向看苏氏母女二人,瞧见阮世光的目光,二人均是躲闪,本想借着这次再对阮歆做些什么,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
权真接下来的话,着实是令阮世光大惊。
“贫僧还要提醒丞相一句,阮小姐现在并不是无法挽救,她命中已出现贵人,丞相万万不可对这件事情插手,一切随缘,顺应时机即可,否则,丞相府将面临一场不可避免的浩劫,至于府上的二小姐,她的命格本是平凡无奇,因她做了她不该做的事情,现在有些阴暗无奇,想必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导致命格改变,只道是大凶之人啊,望丞相可以好自为之,稍有不顺,可能丞相府就会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原来这府上的天煞孤星竟是阮语嫣,仿佛被一颗雷击中中心,她慌忙下跪哭喊。
“父亲,嫣儿才不是什么大凶之人,嫣儿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父亲应是再了解不过了,万不要因为这和尚的几句说辞,就对嫣儿有所猜忌啊!”
“二小姐可千万不要污蔑贫僧,出家人从不打诳语,贫僧不过是说出了天道,若是小姐不信,贫僧离开就是,若不是受人支托,断不受这冤枉之气,贫僧话以至此,信不信全凭丞相自己,告辞。”
听见权真的话,阮世光连忙赔礼,对着阮语嫣怒喝道。
“大胆!权真大师乃是京城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师,怎可容你反驳,大师千万不要怪罪小女,她一时无法接受,抱怨罢了,还望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
阮歆媛则是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几人的闹剧,权真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他刚刚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他所说的贵人,会是他吗?说这番话难不成又是奉哪位故人之命?难道是他?阮歆媛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人的面容,不过他已经离开京城数日,是断不可能再出现的,就算是他倒也无妨,这天煞孤星是她也罢,不是她也罢,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如若不能得到自己所求,那就不妨逆天改命!
阮世光他并不是傻子,这权真所说他不全信,但也不是不信,在送走权真之后,阮世光将阮府的其他人均是叫到了前厅之中。
“跪下!”
屋内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不知阮世光为何发火,苏氏前去劝说。
“老爷……”
“就是你!给我跪下!”
苏氏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阮世光厉声喝道,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何种错。
“老爷,请问妾身犯了何错?”
“何错?权真的话你没听见吗?媛儿是被人害得早产了一月,所以命格才会被改,当时你和珍儿一同怀孕,在这府上可以对她下手的除了你还会有何人?她将你当做亲生姐妹,到头来却被你害得难产致死,媛儿本是母仪天下之人,我本来也可稳坐这国丈之位,现在命运多舛,还不是你这心思恶毒的女人在中间作梗?”
阮世光的话一句一句的敲打着苏氏的心,当年确实是她做的手脚,不过她的那位姐姐身体本就孱弱,就算她不在中间做什么,也无法活下来,倒是阮世光仅因为权真的几句话,就全然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权势在他的心中才是最为重要的吧,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阮世光。
“老爷,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纵使当年确实是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我为你生儿育女这么多年,还换不来你的原谅吗?老爷何苦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况且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把情感全部分给别的女人,我这是对老爷太过在乎了啊!自从大小姐回到府上,老爷对我和嫣儿就少了许多关心,她未回来之时阮府也没有过多的事情,老爷……”
对于她的话,丝毫没有缓解阮世光心中的怒气,只觉得是这个女人挡了他的仕途,阮府现在多有不顺,加上那日阮歆媛的话萦绕在耳边,他就更无法原谅。
“在乎?在乎就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吗?这么多年你在府上的所作所为,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尚且不知悔改,三番五次的挑起阮府的纷争,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还盼望我的原谅?来人!苏氏对自己的罪行不知悔改,还望嫁祸他人,着家法四十鞭!若有人求情,同罚!”
这次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动怒,四十鞭下去,不死也没命了,阮语嫣这时慌了,她抱上了阮世光的大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诉着。
“父亲,不要啊,母亲上次的伤势还未痊愈,不能再承受了,嫣儿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希望我可以幸福,大姐,你原谅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不去招惹你半分,求你,求求父亲,不要责罚母亲了可否?”
她的求饶没有换来阮世光的怜悯,反而更加惹怒了他,阮语嫣不得已转头向着阮歆媛求情,但是阮歆媛可不是什么善人。
“好啊,原谅你也可以,如果你可以让月如复活,或者你为她偿了命,我就原谅你。”
阮歆媛冷然的说出拒绝的话,若不是他们,月如怎会惨死,她可不会仅因几句话就原谅他们,他们所做的事情,若是在现世,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阮语嫣此时才感到绝望,让死人复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阮歆媛摆明今日就是想看她们母女二人惨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