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看去,便瞧见一个坐在鹿绒椅上的背影,林惜言一看就知道这个人非富即贵,那一身价值不菲的绸缎,和头顶上的发冠,均是稀奇之物。
就在林惜言打量他的时候,这个人有所感应的转了过来,林惜言见了愣了愣,由衷的感叹道:“最近遇到的美男子真多。”
就在林惜言感叹着,那位太子的侍从小安子便走了过来,“姑娘,我家太子有请。”
“太子?”林惜言有些不敢置信,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随便碰见的人不是王爷就是太子啊。
她叹了一口气,“请告诉你家太子,小女子有事,不方便,先告辞了。”
说完,林惜言就让暗一赶着马车离开了,很快天黑了,人也乏了,林惜言决定在城外的驿站休息一晚,在回京。
晚间,她先是用银针给姜怀夜梳理了一下经络,便觉得无聊,出门走走,但是却碰到了那位太子。
“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太子走进林惜言,眉眼之中满是笑意,“作个自我介绍,我是大燕国的太子,燕归宇……”
“太子不是要留宿蝴蝶湾吗?”林惜言问道。
燕归宇有些可惜的抿了抿唇,“本宫一国的太子,如今更是大燕的使者,所以安危开不得玩笑,否则还真想留在蝴蝶湾,等美人降临。”
林惜言抿唇一笑,“太子很想见蝴蝶仙子?”
“素闻仙子倾国倾城,仅一眼就可以让人为之付出性命,如此这般能不叫人好奇吗?”燕归宇似乎对美人很感兴趣,但是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今日看见姑娘,我便知道什么叫做人外人,天外天,姑娘容颜不输蝴蝶仙子。”
这话把林惜言逗乐了,“太子谬赞了,我与仙子不可比。”
“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姓名?”燕归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
林惜言见了眯了眯眸子,嘴角微微勾起,“太子叫我惜言便好。”
“林惜言?夜王的王妃?”燕归宇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便多了几分失望,“唉,初遇姑娘,乃是本宫的三生有幸,但是却岂料姑娘名花已有主。”
“名花就算了,想必太子定然知道我名声狼藉。”林惜言挑了挑眉问道,“不过太子貌似对夜王很熟悉?”
太子好似没有打算对林惜言有所隐瞒,“曾经大燕国和姜国交恶,本宫和夜王两军对阵。”
“谁输谁赢?”林惜言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夜王,夜王自出兵,无一战绩,可惜……”燕归宇神色有些惋惜,好似在为自己对手残废而哀悼。
“太子不必如此,就算姜怀夜不良于行,但我相信他照样可以惊艳众人。”林惜言话语中满是对姜怀夜的认同。
太子眼神暗了暗,“夜王也在驿站吗?”
“王爷旧疾复发,已经昏迷不醒。”林惜言叹了一口气,眼睛似乎有些红肿。
燕归宇看向林惜言,“夜王爷,竟然已经病的严重至此?”
林惜言哽咽的点了点头,神色恹恹,不欲多谈,遂说到:“天色不早,太子早些休息,惜言告退。”
等林惜言回到房中,心中隐隐有方法得到皇宫的里面的那味药了,今天刚看见大燕太子的时候她便发现了,这位太子身上有隐疾。
依她的观察,这隐疾会在三日后发作,或许这就是她需要的机会。
翌日,林惜言一出门就发现太子在等他们,林惜言眯了眯眼,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最后林惜言他们和太子一同返京。
京城门口排列了整齐的两列官员,为首的赫然时林惜言的父亲林晋州,他们都是皇上派来的迎接燕国太子的,林惜言瞧见了,眼中的冷意十足。
“太子殿下,吾皇已在宫中设宴,请随臣等入宫。”丞相躬身说到。
林惜言的马车在前,太子的马车在后,所以林惜言撩开帘子之后,所有的大臣都僵在了原地。
丞相脸色铁黑的说:“你这个逆女,太子殿下在哪里?”
林惜言看着丞相,挑了挑眉:“丞相何必这么气愤,我可什么都没做。”
就当林丞相气不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林惜言他们身后有人在说:“丞相大人,我家太子殿下在这里。”
丞相挪了挪位子看过去,就看到了太子殿下在朝他微笑,他赶紧跑了过去,“太子殿下,皇上在等您,请随我等入宫吧!”
燕归宇点点头,“有劳林丞相带路了。”
说完他本来想和林惜言告个别,但是看过去,夜王府的马车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有些惋惜的有钻回了车里。
皇上给燕归宇准备的洗尘宴,一如往昔,舞蹈饭菜都是已经腻掉的玩意。
燕归宇坐在自己的位置,无视流连在身上的目光,自己一个人喝着小酒,心里想着那位一瞥惊鸿的佳人。
宴会进行不多时,他便送上了大燕国的珍宝琉璃宫灯,姜皇一见就非常喜欢,当即令人点上,随后放置在暗处,即见那里五彩缤纷,恍若仙境。
“朕知道太子来到姜国,是为了联姻,所以两日后真会为太子举办一场宴会,为太子寻觅良人。”皇上今日的心请好像格外的好,所以一口就答应了大燕国的联姻。
“那就多谢姜皇了。”燕归宇起身,举起酒杯敬了皇上一杯酒,来表的自己的谢意,随后便推说身体不适,离了场。
夜王府中,林惜言安置好姜怀夜,便去找天儿,结果便发现天儿不在府上,暗二也不在,景春也不在。
她当即出了王府去寻,结果在四方客栈门前愣住了,这还是他儿子的客栈吗?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其中的装潢在暖黄的烛光下越发的贵气,里面的人很多。
林惜言一走进去,就听到了景春的声音,“客观,您要吃点什……”
话还没说完,景春救惊呼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生意不错,天儿呢?”林惜言眉眼弯弯的问道。
景春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然后笑着说:“小少爷在楼上算账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