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病已经不是我可以医治的了。”程瑞言黑着一张脸,无声的朝林惜言控诉着她的责任。
对此,林惜言充分的反思了自己,若非自己一意孤行,姜怀夜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受伤中毒,她的确有责任,而且还是主要责任。
所以之后林惜言很自觉的照顾姜怀夜的衣食起居,直到他完全的恢复健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今之际,最终要的就就是给姜怀夜解毒。
毕竟姜怀夜原本就身怀混毒,所以不管那毒厉不厉害,都不能当做小事来处理。
林惜言打定主意之后,就回到姜怀夜的身边,先是让姜怀夜喝了暗一端来的解毒药,然后便扒了姜怀夜的衣服施针。
姜怀夜的后背的伤口经过缝合,所以没有再次崩裂,但是鲜血还是打湿了绷带。
林惜言先是给他换了绷带,随后施针,把那毒逼到了右手中指上,用藏于指尖的银针一扎,黑色的鲜血便用了出来。
香毒已经解了,但是姜怀夜的脸色并没有好到那里去,林惜言一把脉便知道,姜怀夜压制许久的混毒,再一次不凑巧的爆发了。
“姜怀夜你……”
林惜言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姜怀夜抿着唇,在上面依稀可以看到齿痕。
最近姜怀夜还真是多灾多难,还好这次毒发并不严重,相必应当是香毒牵引出来的,如今香毒接解除,混毒也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
经历着了这这么多,姜怀夜的神色有些疲惫,但却执拗的不去休息。
“王爷您身体机能已经超过负荷,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林惜言把他推到在床上,不等他开口,就扯过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姜怀夜看着林惜言,声音有些沙哑,他盯着林惜言,沉声到:“不要随便一个人冒险。”
“放心,不会了。”
得到林惜言的承诺,姜怀夜稍稍放心了,就去休息了,毕竟他现在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发出的警告声。
林惜言见他合上眼帘,便退出了房间,随后无聊的在院子中四处看看,这个小院应该是姜怀夜临时征用的,里面除了房间多些,其他东西都没有。
想必时间仓促,姜怀夜也来不及去准备吧!
“娘亲。”
林惜言站在小院的一株昙花面前,耳边却出现了天儿的声音,“难道是我太想那个臭小子,所以幻听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不是幻听,而是天儿真的在。
林惜言一脸严肃的盯着面前不听话的小鬼,还有他身后的青雨,“臭小子,娘亲煞费苦心把你送回京城,你居然还敢自己回来?”
白玉团子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说:“娘亲,你知道丞相府的人都是坏人吗?”
林惜言点点头,“这个娘亲早就知道,更何况你也早就知道,现在说是因为什么?难道你被人欺负了?”
听到王妃的话,青雨嘴角微微抽了抽,嘴上不敢说,但是心中忍不住想到:“谁敢欺负小少爷啊,小少爷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京城,为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为了撒气,他把丞相府弄了一个鸡犬不宁。”
天儿在林惜言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背地里其实是一只小恶魔。当然这些话,青雨也不敢说,毕竟都是因为她没有看好小主子,才导致的。
“娘亲,丞相府里面的人,都不喜欢天儿,所以天儿不要待在那里,天儿要一直跟着娘亲。”
稚嫩的话语让林惜言心中起了一丝恻隐之心,林惜言看着天儿眼中的祈求,咬了咬牙同意了他留下来。
这里有这么多人,所以只要看好天儿,就不会有危险。
林惜言想到这里,她拉着天儿的手,神色十分严肃,“天儿这里真的很危险,娘亲不是和你开玩笑,就连你师父都受了重伤,所以不可以随意跑出去,知道吗?”
天儿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点头。
林惜言见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天儿到底有没有当真,看来以后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关注天儿了。
很快他们就在这个小院里面,迎来了黎明,姜怀夜得到良好的休息,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就在三个人用早膳的时候,有人来报,“启禀阁主,叶将军出现了,他带着铁甲军包围了赵县。”
“什么?”
林惜言和姜怀夜均是吃了一惊,消失两天的人,现在忽然出现,还以雷霆之姿包围了赵县,这想想都会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玄幻。
放下手中的筷子,林惜言和姜怀夜准备前往,一探究竟。
“青雨,看好天儿,不许他出这个门。”林惜言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对此可以看出她对天儿是有多么的不放心。
等林惜言和姜怀夜到了赵县时,发现里面已经换成了铁甲军驻扎,而吴志峰那群匪徒已经被逼上了山。
姜怀夜身份敏感,不易暴露,所以他们只能在暗处观察,留意叶君杰,叶君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像极了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其他一切还好。
这让林惜言彻底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就有京城的斥候来报。
“启禀叶将军,皇上因为您迟迟拿不下赵县,还因此失踪,所以特意排程将军来辅佐您。”
叶君杰听了眼神一暗,辅佐?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分明就是皇上想借机夺叶家的权罢了。
传信的斥候感觉到满是威压的视线,脊背有些微微发颤。
叶君杰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无辜传信的人,所以沉声问道:“程将军什么时候到达。”
“因为程将军带的士兵很多,所以最迟会明日到达。”
叶君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对方可以退下了。
现在他要紧的事情,就是如何才能在程将军到达之前,把乌云山的人给尽数剿灭。
林惜言和姜怀夜在暗处对视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皇上的意思,肯定不是要程将军辅佐叶君杰那么简单。”林惜言声音中满是复杂,姜皇想做的和卸磨杀驴有何区别,对于镇国将军府未免有些太过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