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的赶紧下山,否则迟早会窒息的。”
被吓破胆子的人,硬着头皮走到吴志峰身旁,提醒着这些浓烟的致命性。
吴志峰眯了眯眸子,随后嗜血的视线扫过众人,冷然道:“说不定对方就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想要活下去,就不能下山。”
“老大,不下山,我们会死的。”
这些聚集在一起的匪徒,都是为了拿到金子,为了过上好日子,但是如果连命都没有,要金子还有什么用,一时间已经有胆小的开始往山下冲。
“被抓就被抓,总好过被烧死在山上。”落荒而逃的人大声的吼了一句壮胆,殊不知自己这一喊,鼓动了更多人。
看着接踵离开的人,吴志峰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手中的长刀掷了出去,插在青石上,发出清脆的铮鸣声,“谁想走,先把命留下。”
只顾慌乱逃亡的人们,那里还有心情听他的话,所以该跑的没有一个有所顾忌的停下来。
吴志峰冷眼看着这一切,愤怒的冲上前,拔出自己的长刀,朝着逃跑的人砍了过去,一连砍了五六人之后,那些匪徒们终于怕了,他们蜷缩在一起,不安的盯着吴志峰,“老大,我们求求您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我何曾让你们去死了?”吴志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看着眼前胆小的众人,低声笑了起来。
桀桀的笑声无端的让人们感觉到害怕,他们不敢在说一句话,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吴志峰甩了甩手上的湿毛巾,“山中有溪涧,我们不会死的。”
“更何况,我不认为他们会狠下心放火烧山,毕竟这山上的金矿可是人人都眼馋的东西。”
清冷的声音慢慢的平复着人们慌乱的心,但是还未等他们松一口气,耳边就传来了老大冷血的话,“就算他们真的放火烧山,你们敢逃,我就敢杀。”
此话一出,还有谁敢反抗,他们老大他们清楚,说到做到,武功高强,不是他们可以反抗的,这就是上贼船容易,下船就难了。
乌云山的脚下,林惜言他们静静的等待着,但是许久也不曾见山中有人下来,一个都没有。
这种现象极为不正常,除非吴志峰看出了她们的打算,否则不应该会不要命的留在山上。
其实他们都小看了吴志峰的狠劲和冷血。
“我去上山查看,你们在这里继续守着。”
感觉到了风向即将发生改变,林惜言皱了皱眉,乌云山必须尽快拿下,否则这一招就不灵了。
叶君杰扯住她的胳膊,一脸的不赞同,“要去也是我去,我怎么可能让你孤身犯险。”
“你是坐镇的将军,你必须要留下来。”林惜言一脸严肃的说完,随后笑了笑,“更何况,我的武功虽然不咋地,但是保命的本事一等一,所以你就放心吧!”
叶君杰也知道此事正是关键时刻,只能咬咬牙,防人林惜言孤身前往,所有人看着林惜言上山的背影肃然起敬,但是没有一个人留意到,之前被林惜言打脸的那个副将也偷偷的离开了。
上了山,林惜言找到小溪,拿出手帕浸湿了,随后沿着小溪,谨慎小心的搜索着。
不出所料,林惜言终于找到了吴志峰那群人,她勾了勾嘴角,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她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撒进了水中,只要这些人用溪水打湿毛巾,便一定会中了水中的毒药。
就在林惜言静静等待结果的时候,她的背后忽然想起了石子抖落的声音。
“谁在那里?”尽管在慌乱中,但是吴志峰还是警觉的没有错过这点声响,他谨慎的不断往这边靠近。
林惜言听见了第一反应就是逃,她转身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树林,漆黑的眸子变得越发的深沉,但是来不及多想就开始了撒腿狂奔。
“绝对不能被抓到。”
因为地势崎岖不平坦,没有轻功的林惜言逃跑起来着实很费力气,而吴志峰几个跳转,就马上要接近林惜言了。
眼见自己逃不过去,林惜言索性在原地停着,一脸淡定的看着吴志峰,甚至嘴角还带着知若有若无的微笑,“想必阁下就是那群人的首领吧!”
吴志峰见对方从慌乱到现在的镇定,前后不过几秒,忍不住心中佩服对方的气魄。
佩服是一码事,但是是敌是友又是另一码事,吴志峰犀利的视线固定在林惜言的脸上,“你是谁?朝廷的走狗?”
“看来阁下对朝廷的人有很大的怨气。”林惜言不慌不忙的装着仙风道骨的样子,她装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说到:“我是叶将军的手下,将军让我给你传句话。”
“什么话?”吴志峰疑惑的看着林惜言,眼中的警觉未减分毫,好似林惜言只要有怪异的举动,就会立刻被扭断喉咙一般。
林惜言咳嗽几声,随后一本正经的说到:“叶将军让我告诉你,只要你带着众人投降,他会放你们一条命,让你们可以重新做人。”
可能是浓烟迷倒了眼睛,吴志峰揉了揉眼睛,随后神态猖狂的讽刺到:“呵呵,叶将军还真是有信心,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叶将军的宽宏大量啊?”
林惜言表面淡定,但是心中已经慌了,她在赌,赌吴志峰心高气傲让她带话回去。
“我们叶将军少年成才,足智多谋,我觉得您还是带着人投降吧,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把冰冷的利刃横在了脖颈处,她张了张嘴,对方便稍稍用了些力,瞬间就有湿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
“你不怕死?”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求饶,吴志峰皱了皱眉,眼中有了一丝不悦。
林惜言丝毫不畏惧的和吴志峰对视着,“我决定替将军传信的时候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
“有话快说。”
吴志峰态度不好的动了动刀子,这让林惜言清晰的感觉到了,利刃割开皮肉的刺痛,她抿了抿唇愣是硬气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