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最近林惜言隐隐的觉得丞相府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具体尚未探查清楚,只知道林丞相最近好似变得财大气粗了起来。
林惜言感觉其中多少有些猫腻,但是并未深究。毕竟林丞相做的那些糊涂事也不差这一桩。
这一件件,一桩桩,迟早都会清算的。
千言院曾经是一个谁都不愿接近的院子,但是如今因为林惜言的回归,钟质子的入住,林丞相到是来的越发的频繁。
林惜言在一旁晒着药草,就听到不甚清晰的说话声。
“钟公子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林丞相和钟夙风一同坐在石凳上,想起皇上嘱托给自己的事情,林丞相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
钟夙风点点头,一脸的和煦,“有劳丞相挂念,林小姐的医术高超,若非在下有幸,恐怕只能苟延残喘。”
这情真意切的赞美,让林丞相不禁生出一种自豪,就算林惜言在怎么不孝,那她也是他的女儿。
看到林丞相脸上,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样子,她忍不住心中犯恶心,索性起身躲远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林丞相端起茶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钟夙风,随后试探的问道:“钟公子有没有听到一些风声,是关于您的父皇的?”
钟夙风闻言诧异的看了过来,“难道丞相不知道,他国质子是不能探听任何消息吗,一点被查到会影响两国邦交。”
“这个老朽自然知道。”林丞相眯了眯眸子,捋了捋胡须,“也就是说,公子从来没有得到过钟国的消息?”
钟夙风点点,十分镇重的说:“请林丞相转告皇上,我身为钟国的质子,就会守好自己的本分。”
就在林丞相想要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林惜言走了过来,面色冷冷的说:“林丞相您日理万机,赶紧走吧,钟夙风该吃药针灸了。”
当着客人的面,被自己的女儿赶走,林丞相脸上的面子一时间挂不住了,但是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得,只能一脸悻悻的滚蛋了。
随后林惜言眯着眸子,朝钟夙风挑了挑眉,“钟公子难道真的不知道钟国发生的事情?”
钟国现在正在发生的激烈内斗,这在姜国的皇室已经不是秘密,至于林惜言,自然是从姜怀夜那里听到的,但是钟夙风的淡定倒是让她有些许的差异。
皇室中皇子之间的争斗一直存在,但是由于皇上的存在,他们一直都会有所收敛,但是现在可以压制他们的人不在了,他们就开始了肆无忌惮。
但凡钟国有一位皇子成功上位,那么钟夙风的存在就没了意义,因为作为潜在的竞争对手,其他皇子是不会管钟夙风的死活。
钟夙风勾了勾殷红的嘴唇,眼神不似往日明亮,“身在姜国,我知与不知,有又什么关系呢?”
相处多了,林惜言便见不得他这副落寞的样子,于是转移话题,“你的病再有十天半月,便可以痊愈了。”
“多谢林姑娘了。”温和的声音像春风拂面一般,让人舒服。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极风手中拿着特殊联络用的信纸,快步走来。
林惜言看了眼上面的内容,于是眼神一亮,随后低声和钟夙风说了一声告辞,便和极风一同离去。
钟夙风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脸所思,最后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夜王府,林惜言刚进姜怀夜的院子,眸子骤然一紧,就看到两个已经半百的老人打在了一起,而姜怀夜则是一脸苍白的半躺在台阶上,甚至在他的胸前的衣襟上满是暗红的血色。
“发生了什么?”林惜言快步走到姜怀夜的身边,抻过他的手腕,探了探脉。
脉象沉稳,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
姜怀夜缓了缓,随后声音无力沙哑的说:“师叔一来,就塞了一颗药到本王的嘴里,随后本王就开始吐血,师父和师叔就打起来了。”
“师叔?”
林惜言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解,自己的师父和姜怀夜的师父,竟然师出同门,眼瞅着两个老人都挂了彩,林惜言喊道:“师父快住手。”
天涯老人听到自己的爱徒的声音,反应迟钝了一下,随后被对方一拳打到了脸上。
“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偷袭我,还切还是在我的乖乖徒儿面前。”天涯老人因为愤怒,手脚上的力气有加重的几分。
姜怀夜的师父不慎被打中后,眉毛皱了几分,对此云崖老人表现的十分乐呵。
云崖老人医术很好,但是林惜言从来没想过,师父的武功也这么厉害,早知道自己就应该问问师傅,有没有晚成的轻功。
就在云崖老人体力跟不上,被动挨打的时候,竟然一溜烟的躲到了林惜言的背后,而且还高声大喊,“徒儿给我灭了他。”
眼瞅着,身形高大,满身威严的师叔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林惜言讨好的笑了笑,“我师父给姜怀夜吃的是好药,有助于排毒。”
闻言,对方冷冷哼了一声,随后沉声到:“你是小辈,我不为难你。”
随后他走到了姜怀夜的面前,把姜怀夜扶了起来,用内力查看了一番,随后点点头,“确实无甚大碍。”
“老不死的,我会能害自己的师侄吗?”
云崖老人一脸不爽,想要在干一架的样子,但是眼中的神色分明是在示意林惜言拉着他。
对此林惜言无奈的嘴角轻抽,但还是用实际行动配合了师父。
“师叔,你别生气,本王替师父给你道歉。”姜怀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那姣好的面容让云崖老人闭上了嘴。
“看在师侄的美色上,我不和你师父一般计较。”
云崖老人撅了噘嘴,鼻孔朝天,一副很高傲的神色。
对此,姜怀夜的师父仍旧是沉默寡言,就在姜怀夜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姜怀夜的师父忽然间呕吐黑血,甚至脚步虚浮就快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