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杨明的心里好受些了。
这才是实在人说明白话。
杨明郁闷的点了一根烟:“我不该把她抱回来的,应该先去镇上喊人,我这下解释不清楚了。”
“这不是赶上了么,谁能想到那么多啊,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女儿一个人在家。”
他回到了按摩店,欧阳全已经起床了,刚洗漱完毕,穿着杨明的衣服出来了,乍一看,更加迷人,比她穿夜场的衣服更让人喜欢。
看着高耸的山包,杨明有点发愣,然后,他去给自己倒茶。
“唉……”
欧阳全过来,搭着他的肩膀:“怎么了,大清早的,你唉声叹气,是不是觉得没有碰我,感觉吃亏了?”
“镇上死了个人,女的,是老张家新娶的儿媳妇,被我给发现,抱了回来,结果,他儿子就认为是我杀了那个姑娘,你说我多冤。”
“有这事?新娘子被杀了?在哪儿杀的?”
“山脚下,溪水边上,脑袋被人砸了,应该是石头砸的。”
话音刚落,门口就来了人,十好几个,领头的就是张小宝,他手里拿着铁锹呢。
这个架势,跟当初的赵大胆很像,不过张小宝带来的人,可都是支持他的。
他直接进按摩店来了,铁锹指着杨明的脸:“你马的,你个煞笔,你杀我老婆,我要你的命!”
要命?那怎么还不动手,这个架势是打算玩嘴炮么。
杨明站起来,望了望屋外的人,感到可笑:“张小宝,自古杀人偿命是不假,但要有足够的证据,你亲眼看到我杀了你老婆?”
“这还用看么,你就是个淫虫!是个女人都要祸害!把你嫂子给祸害了,又祸害了几个城里的女人,瞧瞧你身边这个!不也一样被你给祸害了么,你借给人看病为由,到处祸害女人!你踏马的,你不得好死!”
这么骂,杨明也是不答应的。
“你搞清楚!你老婆死了至少有五个小时了!我早上才去的山里!”
“谁相信?谁给你作证?”
“我——”
欧阳全搂着杨明的胳膊:“我作证,昨天晚上,杨明一直跟我在一起,早上才离开。”
“你作证?”
“对啊,杨明早上才走,他出去散散步而已。”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你作证。”
“我跟杨明做男女之事,他累坏了,我折腾了他一整夜,昨天晚上,他走路都打摆子了,根本不可能去杀人。”
张小宝随即就呸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你作证不可靠!谁说我老婆就一定是昨天晚上才死的!也许是今天早上死的!”
欧阳全咧嘴大笑:“哈哈哈!这话你自己相信么?杨明力气那么大,他要是想霸占你的女人,还用得着等几个小时么,一分钟就搞定了,而且你老婆难道衣服都脱了?”
“你……”
杨明咳嗽了一下,怎么能说是一分钟呢,太瞧不起人了。
张小宝不听,继续骂人:“狗日的,不要脸的狗男女!杀了人不想承认,难道我老婆就白死了么?”
“尸体呢?我看看。”
欧阳全推开了他,走到门口:“人死了,要先看现场,然后是验尸,这几千年前就知道的规矩,你们镇上的人都不懂?”
“好,就让你看!”
一行人来到了张家,尸体还在院子里放着。
杨明不会验尸,倒要看看欧阳全有什么办法能替他解释。
看着地上的死尸,欧阳全还有点打退堂鼓,她只是强撑着上去查看,手有点哆嗦。
看到脑袋上的伤时,她就笑了:“不是杨明干的,很明显。”
“你说不是他干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瞧瞧,这个女人的脑袋上有三处伤痕,被人砸了三下,脑袋后面一下,前面两下。别说是杨明了,镇上随便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出来,砸死一个女人还用的着三下么?”
是啊,杨明的力气大,这大家都知道啊。
他一出力,赵大胆都被推出去老远了,这么个弱女子,背后一下就能砸死了。
张小宝想了想,说:“可能是他第一次杀人!紧张了,所以……所以要多补上两下。”
“那杨明为什么杀你的老婆?”
“那是他垂涎我老婆的美色!”
全姐差点笑喷:“你老婆的美色?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杨明为了得到你的老婆,所以把她引到了溪水边,然后把她给砸死了,然后又没有碰她,然后走人了?”
“这……”
这说不通嘛,既然是垂涎美色,总该做点什么,哪有直接杀人的。
杀了人,碰都不碰,这不是更没有道理么。
杨明接了话把:“张小宝,冤枉人得有个条件,那就是你看到我和你老婆在一起了。我很纳闷啊,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跑到溪水边上去的,大晚上,要么是夜里,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我……”
“知道今天要结婚,你还放她出去,几个小时都不出去找人?她是外乡人吧?你这个做法,是不是很不正常啊。”
张小宝的父亲说:“算了算了,人死了就死了,不说这些了,办丧事吧,好歹也是要进我张家门的人,丧事不能不办。”
然而,欧阳全现在却不依不挠了:“办丧事?就这么容易么?人的死因还没查出来呢,想要了解她是怎么死的,就必须先知道她昨天晚上为什么离开的这里。你们父子两个不应该给个交代么?”
张父声音发狠:“交代?什么交代?死的是我的儿媳妇!我要给你什么交代?”
“人死在镇上,差一点,杨明就被你们给冤枉了,现在他的嫌疑洗脱了,你们就打算草草了事?太轻松了吧,这个姑娘的家人不用告诉?不需要打电话么?”
看见张家父子那么担心,杨明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对新娘子的死是知道什么的。
难不成……人是他们杀的?
太夸张了吧,父子两个合谋杀死新娘子,哪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